第二百七十三章 有名無實
鳳含後知後覺道:“好!”
留下這麽一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如此沒了兵符在手,鳳含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以前肩膀上的擔子太沉,太重了。
長廊下,鳳含始終覺得有個人跟蹤自已。
而且彼此之間僅僅保持著一點距離。
鳳含側目一瞄時,卻隻見殘餘的魔氣在內。冷冷道:“出來吧。”
長忘骨不情不願站了出來,然後衝著她笑了笑。
似乎想著這次前來,隻是為了見上她一麵。多謝鳳含上次前去魔界中,僅僅是為了救出自已。
這點情義,長忘骨銘記在心。
興許,若是月分還活著,應該也會像她這般重情重義。
可惜,造化弄人。月分卻沒有挺了過來。
鳳含以為是長咕,眼中閃過一點失落。
明明那樣的期待著,卻偏偏沒有見到長咕。
等到自已的心情冷靜下來後,鳳含才一字一頓問道:“說吧,何事?”
除了事情外,鳳含不想去相信長忘骨會把自已當成月分的影子看待了。
長忘骨在意的是月分,而自已僅僅跟她有著五分相像而已。
不要自作多情嘛,鳳含很有自知之明的。
長忘骨帥氣一般扯了扯袖子,“多謝你的相救之恩,不管出於什麽樣的情分,這點心意,我領了。”
說著,卻不忘暗中瞄了她一眼。
像極了!
若不是他親口所說,鳳含幾乎都把相救一事拋諸腦後。
鳳含冷聲道:“言重了,是魔君把你放了出來。以後記得留意點蕭叫,他可能要的就是魔君之位。他若成了魔君後,你會必死無疑的。”
原本想不再理會各界的事情,但想想長忘骨,沒有在沙場上有了豐富的經驗,難免不會贏了蕭叫這個陰險小人。
蕭叫一向老奸巨猾,有點像了宜盤的性子。
長忘骨邪魅一笑,時而低頭來,隻道:“我會聽著你的勸言,以後會提防著他。多謝戰神提點。”
長咕之意,就是讓自已親手殺了他,至於後果,長咕更加不會怪罪在自已的身上。
“沒了鳳軍在手,我這個戰神隻是有名無實罷了。”
鳳含輕聲道,語氣壓得低低。
以前整天擔心這個鳳軍,會不會隨時就被敵擊。
實在讓鳳含時常牽腸掛肚,這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有點難受。
長咕出現在他的身邊上,用著眼神示意他離開了。
長忘骨隻能點了點頭,就化成了一縷魔氣消失。
長咕在一個時辰前,就跟將月舊在魔界中大打出手。兩人的傷勢不輕,也沒有分出勝負。
將月舊來到魔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回將牌。
但長咕卻不願意交了出來,所以兩人就打了起來。
鳳含繼續往前走著,“妖君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她微微昂了頭,語重心長般深深呼吸了一下。讓光線落在自已的臉頰上,有點溫暖的感覺。
他沉默不語!
“你說···”
鳳含側目一瞄,頓時所有的話語都凝噎起來,定睛一看,原來就是長咕。
鳳含以為自已出現了錯覺,冷眼看了四周,卻發現長忘骨不見了。
長忘骨離開的時候,竟然不跟自已說了一聲。
“然後呢?”
這麽致命一問,鳳含感覺到整個人的皮肉掉了下來,“沒了。”
聲如細蚊,不敢直視他冰冷的眸子,還有他怒氣衝衝的樣子。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鳳府中,鳳含故意停了下來。
似乎不想長咕進去府內,裏麵點點滴滴都有他來過的痕跡。
眼看長咕就要進去屋內,被鳳含阻止了,“魔君回去吧,我到了。”
已經不是自已的小跟班,何必跟著自已進去鳳府?
她心中慌張得很,就怕長咕進去了。
如今他不一樣,以前覺得自已冷得就跟一塊冰塊似的,但相比長咕而言,就是有著天淵之別了。
長咕一冷臉,就跟萬年寒冰一樣,用著長鳳劍都不能撬開一角。
長咕並不理睬她,繼續走了進去。
鳳含伸手擋住了他的去向,直截了然道:“你是魔君,怕你進去寒府中,會委屈你的身份。對吧。”
鳳含眨了眨眼睛,露出委屈巴巴的眸色。
好不容易把鳳軍的兵符上交,就是為了以後不落得一個勾結魔君的罪名。
在這一瞬間後,長咕就硬是闖了進來,顯得鳳府就是他家的一樣。
這樣反客為主,鳳含就顯得無奈了點。
就算體內沒了那股魔力,打是怕打不過他的。
最好的結果,就是自已身負重傷,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他嘛。
“站住!”
鳳含冷聲道,等到他側目而望時,眼中那點懼意就露了出來,“魔君,這裏仙氣過重,怕會傷了你的魔體呀!”
說得頭頭是道,長咕卻不會理會。
繼續往前走著,鳳內一切冷冷清清,卻是曾經熟悉的味道。
鳳含打算不理會魔界的事情,但是關於到長忘骨一事。
隻能小聲道:“你怎麽可以縱容蕭叫前去妖界跟妖君聯手,你就不怕引禍上身嗎?”
此事,怕是長咕知道的,隻是放任著蕭叫去做,並沒有及時阻止了他。
不管蕭叫禍害哪一方,都是自找苦吃。
長咕停住了腳步,頓了頓語氣道:“怎麽了?你心疼了嗎?”
口口聲聲不想理會各界的軍事,瞧瞧她一如既往擔心著兩界會引發了戰爭。
“沒有。”
若不是怕會傷及無辜,鳳含斷然不會談及此事。有時候,想當做沒事一樣,卻遠遠不能了。
長咕推開了門扇,拿著主人的口吻命令道:“你們出去吧。”
那些侍女見過長咕,自然聽著他的命令了,退了下去。
長咕把鳳府當成了他的地盤,自由出入。
這裏的擺設,仍舊沒有被動過了。還一層不染,看來鳳含是想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將牌呢?”
是時候把將牌還給自已,而且鳳含親口答應過將月舊,一定會把將牌拿了回來的。
長咕冷眸一斂,幾乎想把醋意逼了出來。
瞧著將月舊不顧一切,過來跟自已單挑。
他不情不願將著將牌拿了出來,卻沒有塞在她的手中,“你還想把我趕了出去嗎?”
“沒有,絕對沒有。”
鳳含一臉真誠道,幾乎把所有的眸光落在將牌上麵。
長咕又問了一句:“以後叫我什麽?”
“魔君!”
“咕咕?”
“好,咕咕。”
鳳含委曲求全道,一往改變了以前的風格。將牌在他的手中,隻能暫時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