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姑息養奸
鳳含答非所問道:“師父,我想問一個問題。”
足足停頓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繼續補了一句:“若是體內有了魔氣後,該如何才能把它逼了出來呢?”
這個才是重點,而且鳳含不習慣被長咕控製了自已的意識。
活生生成了一個傀儡,這個跟活死人有什麽區別呢?
“仙脈一旦融入了魔力在內,兩者密不可分。除了死了,否則這股魔力是沒有辦法去掉的。”
金雙鄭重其事道,端起一杯美酒一飲而盡。一時的感歎,出自肺腑。
鳳含瞬間目瞪口呆,至於想不開自殺嗎?
那麽長咕一定會奸計得逞了。
一個從無情殘酷的沙場上活了下來的戰神,就這麽不堪一擊,尋死覓活的?
鳳含欲哭無淚,有時候,不哭,比哭了更加難受。
至少哭了之後,情緒會好了點。
“出來吧。”
如今長咕是魔君,自然有了不少的人關心鳳含,然後問了長咕一事。
而將月舊千裏迢迢過來,的確也是為了長咕一事而來。
將月舊從屏風那裏,慢悠悠出來了。
衝著呆若木雞般的鳳含,笑了笑。
那一抹溫柔的笑容在燦爛的光線下,愈發的寵溺。
當然了,將月舊並非幸災樂禍,隻是仍舊擔心鳳含嘛。
“所有的話,你都聽到了,就不必再問了。”
鳳含的兩眼發困,就順手給他端來一杯熱酒。
既然所有的事情,已然成為不可扭轉的定局。
鳳含就算有神通廣大的本領,也改變不了什麽吧。
這就是鳳含的無奈,千算萬算,終究還是被長咕算計了。
而自已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注定的敗局。
隻是她迷迷糊糊繼續深陷下去,有點執迷不悟了。
“你想出一口氣嗎?”
將月舊用著手指敲打著淡青色的茶杯,有點錯開的規律感。
隻要鳳含開口,將月舊會不惜一切代價,把魔界攻打了一回。
隻要兩軍聯手,還會區區怕了一個魔軍嗎?
不是鳳含不想,而是不能,不敢!
若是打了各界起來,一定會有了不少的將士們命喪當場。
就為了自已的私人恩怨,弄得生靈塗炭。
這個,怕是鳳含也不願意看到的局麵吧。
“不攻打魔界。”
鳳含想了想,長咕這個臭魔君城府深,居然敢暗算了自已。
一個笨手笨腳的天兵衝了進來,對著將月舊道:“戰神,天帝勃然大怒,希望你過去天殿,交代清楚魔君一事。”
將月舊拍了拍他的腦袋,“有眼無珠!男女不分。”
這一拍,使得天兵頭暈目眩,一時緊張過度,竟然認錯了人,瞬間又對著鳳含行禮。
“走吧。”
鳳含冰冷回答道,最不想見到的一幕,始終都是逃不過的。
鳳含轉身的那一刻,瞄了一眼長鳳劍。
驀然一個可怕的念頭一閃即逝,就不再動用它了。
將月舊緊隨其後,就想著能夠在天殿上罩著她一回。長咕是魔君,子燃怕是一時難以接受了。曾經還委屈了長咕,在子燃的身邊當了幾天的差。
“你就不用去了。”
鳳含直截了然道,希望將月舊回去妖界中,這一趟渾水,將月舊不應該混了進來。
將月舊權當耳邊風,緊緊跟隨在鳳含的身邊上。
發誓要為她遮風擋雨,就算在天殿上,跟著子燃鬧翻了臉麵,將月舊也不會在意的。
天殿上,子燃正襟危坐,用著手揉著太陽穴。
晏支早已在他的身邊上站著,似乎在這裏長篇大論講著鳳含,如何姑息養奸之類的話,似乎像是鳳含無惡不作。
子燃被他在一邊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夠了。”
這麽冰冷的一句,讓晏支立即閉嘴,不敢動彈半點。
子燃站了起來,就看到鳳含霸氣側漏進來了。
似乎有點自帶光環的錯覺,落在子燃的眼中,原本惱怒一分的眸色,就淡了下去。
但將月舊緊隨其後,惹得子燃嫌棄一分。
這個惡貫滿盈的妖君,竟然敢跑到天界中來猖狂無禮?
想必,這一次鳳含必須給自已解釋得滿意了。
“天帝。”
鳳含行了禮,然後就畢恭畢敬站在一邊上。
如同一個雕塑一樣,目光呆滯,像是失魂落魄的模樣。
“長咕是魔君一事,對你來說,肯定是重大的打擊。”
鳳含後知後覺點了點頭,沒了下文。
子燃在她的身邊徘徊幾步,繼續問道:“你會護著魔君嗎?”
鳳含搖了搖頭,一聽到長咕,首先反應就是躲了,不願意談及他嘛。
養虎為患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在鳳含的身上。
晏支諷刺一句:“戰神簡直是引狼入室,這麽長的時間,好吃好喝供著長咕,是不是早已私下勾結他了?企圖謀反了。”
“好了,你回去休息了。不必對著鳳含指手畫腳,本君都沒有責怪於她。”
子燃護短道,知道晏支一定會死死咬住此事不放。
就像當初一樣,鳳含從妖界回來後,也曾經跟自已的父君理論一番,說是鳳含企圖勾結妖君,舉兵謀反!
這些陷害鳳含的理由,子燃聽得太多了。
再有晏支在自已的耳邊上嘮嘮叨叨,隻是可憐了自已的耳朵嘛。
晏支不情不願退了下去,跟鳳含擦肩而過時,拿著那一雙八卦式的眸子,快速瞄了她一眼。
鳳含變得四肢無力,但仍舊支撐著自已站住了。
免得別人過來跟她噓寒問暖,顯得自已過於矯情。
子燃思來想去,但瞄到鳳含呆滯的眼神中,多出了一分愧意時。
就不忍心追究她的責任了。
鳳含本來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美人,就應該經常被別人保護著。
更不應該上陣殺敵,就不怕皮膚曬得就跟個紅碳一樣。
當然了,子燃想得浮誇點。
鳳含的皮膚仍舊那樣白皙,容不得半點雜質在內。
“你說殺了魔君,可好?”
鳳含瞪大了兩眼,若真是殺了長咕,自已應該會心痛吧。
畢竟朝昔相處過的人,而且還是鳳含一直藏在心中的那個人。
盡管她口口聲聲說要殺了他,其實是於心不忍。
想想,長咕以前待著自已極好!
鳳含沉默了,過多的話語會引起非議。
本想替著長咕求情一分,但想想,他如今是魔君,目前看來,鳳含應該替著自已擔心才是。
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將,還敢擔憂一個高高在上的魔君?
這不是自找恥辱嗎?
鳳含搖搖晃晃的樣子,時時刻刻會想起了長咕一事。有點接受不住,但又不得不接受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