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於心不安
每一個腳步聲,都能讓古巫的心中就像是撕碎了一樣。
不敢再次低著頭,她聚精會神盯著那個門看著。
古巫目前變得消瘦點,可能就是整天憂思過度吧。
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的。
原來她一直活在黑咕隆咚的天牢中,還有整天沉溺在恐懼中,擔心自已會身首異處。
所以古巫今日總算想明白了,死並不是可怕的事情,而且她已經變得開始麻木了。
古巫的眼中那點擔心,驀然被一分喜悅代替了。
興許,自已很久沒有這樣輕鬆的感覺。
她一直在擔心受怕,甚至是各種求饒,就是為了活下去。
但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古巫就會被消磨得整個人的精神頹廢了。
一個黑影漸漸出現了,古巫半閉著眼睛。
就怕之前的小魚仙子,再次過來找了自已報仇。
長咕!
古巫渾濁不清的眸子,驚現一點害怕之色。
因為長咕的眼中帶著一分殺氣,似乎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讓她有點窒息的感覺了。
古巫下意識抓住了鐵索,隻有它才會給自已帶來安全感,“來這裏做什麽?”
不會殺了自已吧?
長咕一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股魔力滲透進入她的肌膚去。
漸漸幫著她解除魔咒,讓她的舌頭沒有受到控製了。
然後就鬆開了手,等著她喘了喘氣,隻道:“說吧,她的魂魄如何才能回到自已的真身上?稍有差錯,非死不可。”
在一刻鍾之前,古巫還是那麽理直氣壯。但被長咕這麽嚇唬後,立即就秒慫了。
古巫用著沙啞的聲調道:“戰神想要回到自已的真身,並非不可。需要得到四子靈石和魂器的輔助後,她的魂魄就可以成功回到自已的真身上。至於它們遺落在哪裏?隻能靠著你們去打聽了。”
四子靈石本是天界最是有靈氣的石頭,聽說把它含在嘴中。
可以讓受傷的仙人,一下子就能痊愈起來。
魂器,可以幫助鳳含的魂魄回到自已的真身上。
古巫知道就這麽多,再怎麽逼死了她,都不能說了謊。
因為這樣會加速她的死亡,所以古巫隻能全盤托出了。
“此話當真?”
鳳含重新問道,就感覺這次長咕出手後,古巫就會乖巧說了出來。
以前,自已如何逼問她都不行了。
不管怎麽樣?
反正鳳含就是高興,因為終於找到可以讓自已的魂魄,回到真身的辦法,“走吧。”
別再為難古巫了,她在這裏被關著,會生不如死的。
“你沒有瞧見,方才長咕逼問她的樣子,很帥氣的。”
月分躺在白珠子空間的裏麵,仍舊能夠感受到一陣戾氣撲了過來。
讓自已的臉色蒼白了一分,月分的語氣就低沉了點。
這麽一提醒,差點就忘了。
以前長咕可是連個鴨子都不敢殺的,如今變成像自已這般殘忍,終究還是自已的過錯了嘛。
一步步逼著長咕要殺伐果斷,再次麵對敵人的時候,他就不會心慈手軟一分。
錯在自已的教育不當,不是長咕。
“有嗎?”
鳳含想起長咕當時的樣子,心中倒是有點不安了。
可能他殺戮太多,麵對敵人就不會同情。
月分用著雙腳踢著白珠子空間,“對的。”
隻要長咕虐了她一分,月分的心中就高興一點,畢竟自已的死,是古巫一手所殺的。
等到鳳含回到自已的真身後,月分就可以擁有原來的仙體。
不管用了什麽法子,都會讓古巫嚐試一下劇痛的味道。
讓她渾濁不清的雙眼中流露出,當初跟自已畏懼一樣的眸色。
當初古巫不理會月分如何跟自已委屈求全,就是不肯放了她一命。
如今宜盤死了,月分家族的血仇就報了。
至於月分的血仇,等到將來她獲得了自由,一定會來對付古巫的。
不會放過她的
“咕咕。”
鳳含驀然停住了腳步,似乎微微抬了頭。
好像自已的仙體支撐不住了,如同軟綿綿一樣倒在長咕的懷中。
原來天牢中的戾氣,也會在無意間傷到了鳳含的魂魄。
長咕摟住她時,明顯就知道她有氣無力掙紮著。
本想拒絕了長咕的一抱,但鳳含渾身都沒有力氣。
隻能任由著長咕把自已抱了起來,躺在他的懷中,有點踏實的感覺。
“好羨慕呀!你暈倒了,還有一個男子抱著你回去,想想,就覺得很是開心。”
月分羨慕道,自已倒了下來。
隻有躺在這個白蒙蒙的珠子空間裏麵,就算是自已仙身腐敗了,也會無人問津的。
“這個時候,你還在打趣我。”
若不是鳳含的確沒有力氣再次走了回去,根本不想長咕抱著自已回去。
在一路上,肯定會惹了別人非議的。
會壞了長咕的名聲!
禍害了他,鳳含於心不安呀!
鳳含摟著他的脖子,她一臉滿滿的笑意。
似乎自已那半顆心在上下亂竄著,認真勸道,“月分,你別激動了。”
月分高興道:“難得你被長咕抱著,還如此心花怒放的。這個殺伐果斷的戰神,也有嬌羞的一麵。”
這種情況,月分是極少見到的。
以為鳳含隻是萬年寒冰,對誰都不會動情。
就敗在長咕的手中,對吧。
鳳含一秒變臉,很是嚴肅道:“長咕是我的小跟班,我對他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但臉上那一點難得的嬌羞之色,就形成鮮明的對比了。
撒謊都不用心的。
月分嗤之以鼻,她還在自欺欺人嘛。
明明兩人平時眉目傳情,但就是沒有相互表明自已的心意。
看著月分都替了他們著急一分,“改天我就跟長咕說,你喜歡他。”
“胡鬧。”
此話一說後,鳳含就被長咕重新往上一扔,迅速抱住了她。
時而對著自已低眉淺笑,就是最溫馨的一刻了。
長咕一抱,竟是溫柔如水!
“要不,你自已跟長咕說明了心意?”
月分打趣道,知道鳳含寧可戰死了,也不會踏出這麽一步的。
戰神嘛,最是在乎這一層臉皮了。若是鳳含被長咕拒絕了,以後會讓鳳含的顏麵盡失。
“荒唐!”
鳳含有點靦腆道,對自已的屬下有了非分之想,已然是邪惡的念頭。
還能厚著臉皮過去跟長咕表明心意?
鳳含應該這輩子都不會說了出來,覺得丟人現眼了。
而且長咕也不一定會喜歡自已,興許是她想多了呢。
還有情傷,比刀傷更加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