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夜深人靜,一處荒涼的樹林中,一名穿著布衣的小男孩表情迷茫慌不擇路的狂奔。
他看了看遠處的炮火連天,他的腦海中都是長輩和親人被一顆顆子彈擊倒在地的場麵。
平時一起嬉戲玩鬧的小夥伴在放聲大哭,那宛若惡魔的笑聲充斥在整個村莊。
“快跑,快跑羅納!”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小男孩小聲的抽泣著,淚水早已經布滿了臉頰。
這是他父母生前對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戰爭?
小男孩不知道什麽叫做戰爭。
他知道,他再也看不見他的父母和親人了。
小男孩隱隱約約的聽父母說過,a國向自己的國家發動了入侵戰爭!
踉踉蹌蹌,小男孩扭頭看了眼遠處自己的鞋,他不敢去撿,他聽到了那群拿著槍的魔鬼正在靠近。
沙沙沙——
小男孩躲在一顆榕樹下麵捂住了嘴,他眼睜睜看著那群魔鬼正在四處張望尋找他的蹤影。
幸運的是,那群魔鬼沒有發現他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榕樹樹枝上出現一條黑色的長蛇!
“草!”
葉軒瞪大眼睛罵了句髒話。
真蛇!
“為什麽會有真蛇!”葉軒怒視史凱文。
“我我日。我檢查過了沒有蛇,誰t知道樹上有真蛇啊!”
史凱文慌了。
他們在拍戲。
白天拍了一下午,所以大家都有些疲勞。
這段主要講述的就是羅納的村莊被入侵者屠殺,羅納僥幸活過一命。
而蛇本來應該是假蛇,可因為是夜戲,劇組的人員沒有看仔細。
而羅納正呆呆的坐在榕樹洞口,他並不知道眼前這條蛇是真蛇!
“葉軒哥哥說了,不喊卡就要繼續演下去。”
羅納繼續盯著那條蛇,那條栩栩如生正在慢慢盤旋在樹枝上的蛇。
那條蛇和羅納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半米左右!
史凱文快要瘋了!
那可是一條真蛇,萬一咬到羅納怎麽辦?
“都t別慌,別嚇到羅納,還有那條蛇。”葉軒咽了口唾沫。
這是一條無毒蛇!
葉軒從小生活的縣城兩麵環山,小時候經常和同伴去邊緣抓無毒花斑蛇去賣錢,賣來到錢去上網。
葉軒斷定那是一條無毒蛇!
沙沙沙——
眾目睽睽,十幾名工作人員盯著現場,有人不敢呼吸,有人手心出了汗水。
“噓!”
葉軒對著羅納做出了噓的手勢。
沙沙沙——
一步兩步,葉軒慢慢的向著那條蛇走過去。
嘶——
盤旋在樹枝上的蛇死死的盯著葉軒吐出蛇信。
“草泥馬!”
葉軒跑過去右手直接抓住了蛇身,左手死死控製著了蛇頭。
“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
黑色的蛇在空中甩來甩去,葉軒不停爆著粗口。
“日。”
看著不知道是暈過去還是死的蛇,葉軒重重鬆了口氣。
太驚險了!
葉軒渾身力氣仿佛被抽幹。
“葉軒哥哥,你在幹什麽?”羅納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啊?我剛才再給你表演雜技呢。”
“切,一點都不好笑。”
羅納撅了撅嘴。
他理解的雜技是類似馬戲團,在羅納看來,葉軒之前的雜技一點都不好笑。
“你個傻孩子。”
葉軒揉了揉羅納的臉蛋。
“檢查,以後絕對不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媽了個巴子,差點,就差點懂嗎?孩子要是被嚇到了誰負責?草!”史凱文破口大罵。
“葉兄”
史凱文宛若犯錯的孩子低頭站在葉軒麵前。
“史兄,今晚你肯定要請客吃飯。”葉軒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
這並不怪史凱文,是道具組的失誤。
可這也怪史凱文,他是劇組的導演。
“我不喜歡罵人的叔叔!”
羅納站在葉軒旁邊。
史凱文苦笑連連。
“那剛才你葉軒哥哥也罵人了啊。”
“葉軒哥哥罵人了嗎?我沒有聽到!”
羅納理直氣壯的說道。
史凱文:“”
貌似羅納還真的理解不了草泥馬的含義,先前自己罵人是先用中文罵了一遍,然後又用英文罵了一遍。
羅納隻聽到了史凱文不停在說著。
“我還以為你從小就這麽雙標呢。”史凱文想清楚釋然的笑了笑。
虛驚一場。
哇哢哢哢——
“葉兄,其實我也算是將功補過了。要不是下午咱們進行了開機儀式拜了關二爺,怕是這條蛇就不是無毒,是條劇毒蛇了。”
史凱文洋洋得意的說道。
那條蛇暈了並沒有死,史凱文將它放生了。
“或許吧。”
葉軒想了想說道。
“《戰士》大概什麽時候殺青?”
史凱文說到做到,淩晨戲拍完之後請客吃飯,羅納也是被他父親接回了家,明天會準時前來劇組。
“大概三個月的時間吧。”
史凱文思考幾秒鍾說道。
《戰士》這部電影劇情並不複雜,也沒有過多的特效。需要的是演員的演技,還有就是羅納這個小屁孩能夠配合。
在拍攝《忠犬八公》的時候,史凱文快被那條狗給折磨瘋了。
目前看來,羅納還算配合,演技也是真心不錯。
“我知道了。”
葉軒揉了揉眉心。
“葉兄,我們真的有可能創造一個娛樂帝國!”
史凱文心生豪意。
“誰也沒有想到,我們竟然在美國拍電影,我們的電影要在美國上映!”
“錯。”
葉軒糾正了史凱文。
“《士兵》這部電影不僅僅會在美國上映,等到拍攝結束後找專門的配音師去進行中文配音,我要讓這部電影在美國和華夏同時上映!”
“對對對,之前我們沒有渠道在美國上映,現在我們有了,因為在美國,我們擁有了自己的公司!”
“葉兄,太刺激了,我忽然發現我這一生過的實在是太刺激了!”
史凱文眉飛色舞唾沫星子亂飛。
“我拿到了金雞最佳導演獎,我拿到了威尼斯最佳導演獎,就差一個好萊塢最佳導演獎我就大滿貫了!”
“媽了個巴子,我才二十四歲,我很有可能成為史上最年輕大滿貫的導演!”
葉軒:“”
“天都快亮了你可別吹牛逼了。”
葉軒指了指窗外。
他們從淩晨喝到了三點多鍾,回到了酒店中史凱文又繼續找葉軒喝。
基本上都是史凱文喝,葉軒聽著他扯淡。
“我沒有吹牛逼!”
“葉兄,未來的曆史上一定有我們濃墨重彩的一筆!”
“希望吧。”
葉軒望著冉冉升起的朝陽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