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蟻族 (一失足)
“夫手!你真是最棒的對手!”應和著大吼大叫,背後的尾巴狂歡舞蹈。
怪物雖然嘴巴緊閉,但聲音的嘹亮依舊傳達到每個人的蟻觸。
從來沒有人能躲過它的“通天換日”,而夫手做到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再來再來!這還不夠!
交給你了……
暗睜開眼睛。
本尊歸於精神世界,比起戰鬥,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拍雷淩肩膀,本尊微笑麵對。它想著,一定要開導好,萬一善的欲望失控了,它們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剛要言語,本尊就看到雷淩從陰霾的大臉迅速轉變,猛然間的大笑到是嚇了本尊一跳。
這是怎麽了?被氣瘋了!
沒有了怒火的壓抑,雷淩頓時心情愉悅。不得不說發泄一通就是爽!
“叫我幹啥?”扭頭看向身邊木楞的本尊。
“你……不生氣了?”本尊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內心的想法。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生氣了嗎?”雷淩一頭霧水。
“我又不是小心眼,打不過人家還悶頭生大氣啊!”
本尊點頭,沒錯這就是你。
“呸!那不是我!”雷淩再次強調自己偉岸的形象。
本尊點點頭,嘴上說好。背地裏早就找小本本記下來,雷係墮落者得到發泄後,會很大概率保持穩定的情緒,但時間有待觀察!
本尊也不得不說,魔力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回到現實。
冰冷的大臉依舊看不出表情的變化,暗盯著麵前的怪物,試圖看清它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不過很顯然的結果,與之前戰鬥的時候,毫無改變!
看來腳步的作用不是讓時間重塑,很好!在心底裏又排除一種效果。
暗感覺它離摸清夫手教給它們的身法,越來越接近了。
本尊剛才的身法帶有極大“賭博”的成分,它不知道模仿怪人的步調能否調用那座大陣。
但經過長時間的對比,本尊確信夫手教給它們的步伐和怪人的步伐一模一樣。
就是看上去少了點東西,本尊說不明白。
很顯然現實的結果證明了,它的想法無比正確!
夫手給予的身法絕對是至強之術,這個世界可不是誰都能調用時間的力量!
聯係之前雷淩每次演練時都沒有效果,本尊不難推斷,夫手肯定留了一手,它沒有教給自己全部!
我們要得到它!
三人的欲望極為強悍。強者之術它們必須學會!
這是它們來蟻族另外的目的!
不過不是現在,暗首先要解決發瘋的男人,才能抽出時間去管怪人的閑事。
如果這中間發生什麽意外,暗不介意動用陣法的力量囚禁每個人。
雖然到時候會暴露它的身份。
畢竟那可是宗師的成名擊!
也許善身在當中,並不了解剛才戰鬥的全過程。身在精神世界裏的暗可是觀察的一清二楚。
怪物根本沒有掌控雷龍,那些各種各樣的解釋都是它為了迷惑善的幻境。
而它唯一做的就是,利用多次的幻術結界,將虛幻與現實對調!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可這就是明擺的現實。
雷墨修說過,以後自己會遇到各種稀奇古怪的術法,墮落者的世界可不是一成不變的。
這個世界永遠在進步,我絕不能落下!
暗必須要變得更加強大,隻有這樣它才能保護好夢兒!
正好,我也來試試你的威力。
強烈的鬥誌撩燃心前,黑暗的光芒肆意盎然!
暗漸漸壓低身子,這是它的戰鬥姿勢,越內心炙熱,越不能放鬆警惕。
獵者需要的是冷靜的頭腦,而不是蠻力的衝撞。
還沒有盡興的怪物時刻瞅著暗的動作,它內心渴望的事情隻有一件,戰鬥不止!
所以說當暗擺出姿勢的時候,別提怪物有多興奮,它都快開花了!
夫手還有再戰鬥的意願,好!很好!
就戰個痛快吧!
大步倒騰幾下,猛烈拍擊地麵,眼看怪物又要飛出去。
突然從天而降的男子,阻隔在暗和怪物中間,它的出現代表著一種信號,這場鬧劇的結束!
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氣勢壓榨的重量掠過心頭,還沒有感受到沉重,兩人的意識幾近空白。
哐哐!兩聲,剛才還興奮的暗和繃帶男,躺在地上暈的不能再暈了。
一推眼鏡框,中年男子幸好感到了,它就知道一時看不住小主子,它那該死的心血來潮就會闖下彌天大禍!
事實再一次證明,總結的經驗都來自教訓。
還好這一次發現及時,沒有釀成大禍!
中年男子放心之間,現場的就剩下他和怪人了。
“閣下好氣場!”怪人收起回憶的珍惜,那些活在心底裏的場麵是它存在的意義。
但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
中年男子沒有正眼瞧過怪人一次,或許在它心中怪人的身份還入不了它的法眼。
“原先我以為七大關的人都死絕了,這輩子難以見到那種絕世的英雄。不過今天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你說你們隱姓埋名就隱姓埋名,為何要來趟這趟渾水!”
中年男子的不容置疑,已經說明了它看穿了怪人。
“蟻官身邊的人,總是這麽能說回到。怎麽說這麽多,不動手?我這顆頭可是值三座城的!”
話落之時,中年男子的目光聚集到怪人的丹田,雖然破爛的衣服有夠難看,但在放棄一切厭惡之時,中年男子還有自己要完成的使命。
印記消散,黑影就像受到什麽軀幹,一股腦的都從怪人身體裏噴湧而出。
感受到遮蓋七經八脈的黑霧徹底消退,封印解開了!
皺下眉頭,中年男子的實力超出了怪人的估計。
它到底是誰!
扛起繃帶男,現在的它已經恢複原樣,隻不過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在術法的施展之間,損毀到底。
現在的繃帶男已經不能稱為繃帶男,而是裸男!
“你不抓我?這可是在蟻官麵前邀功的機會!”
中年男子嘴角一揚,做事穩重的它難得的輕浮。
“你是侍奉你的主子,而我,侍奉我的主子。”話已至此,再無解釋。
身後的船員還在等著中年男子,它不能過多的停留。
扛著繃帶男去抓暗的身體,中年男子可不想讓繃帶男醒過來,埋怨它什麽。
然而當中年男子的手觸碰到雷淩身體時,蟻觸感知的場景就像一個泡泡,破滅無音。
愣神瞬間,中年男子再看向身下,哪裏還有暗的軀體。
“你說的對,希望咱們的主子是同一個人……”空氣中回蕩的話語久久不能停歇……
……
怪人記得,那也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最難下雪的地底世界,飄起了雪花。
那個孤獨的男人就站在它的世界裏,唯一的燈光之下。
它要走了……
小小的怪人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所有!”
它沉默了一會,背對的身子遲遲不肯回過頭來。
“你也會有那一天。”
“可我現在就想知道!”怪人懇求著它,告訴我,告訴我!
又是沉默……
“當你見到有人和你使用同樣的步伐,你就會明白……”
“我的所有?”
“不!是我的所有!”……
……
回歸現實,那是幼時的記憶,怪人記不清大半。它隻能憑借零星的碎片,去拚湊,去還原,當年發生的一幕一幕。
幼時,它不懂男人,可經曆了多少事情之後,它更加不懂。
“我想在見它一麵,想聽它親口告訴我當年的離別,它去過哪些地方,經曆了什麽。”
怪人呢喃的話語,奇奇怪怪。
然而這一切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對麵被鎖鏈五花大綁的本尊很想反抗,可鎖鏈的尾根已經插進它的脊骨,雖然不會感到疼痛,可一旦調用魔力,那滋味誰來誰知道。
它就應該在中年男子震暈暗的時候,起身反抗。而不是靜觀其變!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若再給本尊一次重來的機會,它一定鬥爭到底!
雷淩一旁抿嘴,我看未必……
“你告訴我它在哪裏!”突然閃現到本尊的麵前,怪人恐怖的大臉蛋抵在本尊細嫩的額頭上,蟻觸將怪人的全身上下都複印在黑白的影像當中。
本尊從而知曉怪人的強弱。
它早已習慣了怪人時不時的大驚小怪。所以說“它”是誰啊!
本尊被怪人搞得雲裏霧裏。它根本就不知道怪人口中的“它”代表著誰?
再次熄火,怪人又靜靜走到一旁,重洗裹上棉被,又開始瘋狂的自言自語。
本尊心服口服,你倒是說清楚啊!“它”是誰!
“它把所有的可能都杜絕,我罵它狠心,可它卻說這是任務。我總覺得它騙我,多少年我都沒有見過一個會‘魑魅魍魎’的人,我才知道啊!它沒錯,這個世界隻有我和它會這個神通!”
又是突兀,擴張的麵容入侵蟻觸大部分的感知,腦海中的黑白影像,足足三分之二的地方被怪人霸占!
“你見到的它是不是這個樣子!”
怪人伸手,撕裂了臉上的皮膚,那下麵的不是血淋淋的骨頭,而是另一張人臉。
一張清瘦枯黃冷峻的大臉!
本尊的情感也許沒有那麽強烈,可雷淩忘不了那個人,
如果沒有它,自己和幼狼已經死在了十萬大山……
……
東店城鎮,好不容易得出空來休閑一下,雖然短暫,但包子鋪小老板很是享受。
然而,當它看到一行人再次路過店門口時,它就知道了,任務失敗……
“呦!老板,看見啥了?這麽上神。”門口經過的熟人,看到小老板背著手眺望遠方,久久不能回神。
“嘿!老黃原來是你。怎麽好幾天不來吃包子,是又掙到大錢,不稀罕咱家了。”小老板轉變角色的速度非常快。
“看你說的,我還掙什麽大錢,天天賠的我哪還有東西,褲兜比臉還幹淨,沒有錢出來花銷了,現在買瓶水我都分三天喝。”
“有困難早說啊!幾個包子值幾個錢,進來吃,先欠著,有了再說。真是的!就像哥哥我請不起你飯似的。”
說著幾步跑上去,小老板就往裏拽人。
“來客了啊,都招呼起來。”
“哎呦!老哥使不得。”
“你快進來吧……”
……
小小的店鋪總是充滿各種趣味,也許有的人很喜歡這裏的氛圍。可它們誰又能想到憨厚老實的背後,隱藏的往往是血淋淋的真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