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進軍衛芒(英雄)
若懷縈覺得保守一點,把這兩個小子處理了,以防出現差錯。
“我要的是他們的人,又不是一紙前後因果的報告!他陳塘永再怎麽給我查出這些小子的祖宗十八代,人不見,哼哼!”雷墨修不以為然,若懷縈太過於擔心了。
“再說了,咱們可不能宰了這兩隻小東西,你沒看見他們帶的團徽啊!”雷墨修指了指老大身上的傭兵徽章。
“我就覺得在哪見過。”若懷縈心有所思,這是哪個團的來?
雷墨修暗自一歎,他老婆的健忘喲!怎麽又嚴重了?
“我上幾天才給你看了‘英雄’下屬預備團新鑄造的團徽,這麽快忘了!”
經雷墨修一提醒,若懷縈就突然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回事,就說這麽熟嗎?原來是自己團的人!
傭兵團“英雄”全人族第二大傭兵組織。入團者,必須在某一方麵有重大健碩成果或者做過轟動世界事的人才能加入“英雄”。
“英雄”幾乎保羅了全人族的精銳,在“鴛鴦”沒有出世的時候,“英雄”更是獨霸整個傭兵世界!
那些個時代裏,“英雄”絕對是一個無法撼動的標杆。
雷墨修和若懷縈在很早的時候就加入了“英雄”,“英雄”不用和別的傭兵一樣無頭無腦的刷單養生。它隻是代表了一種身份,更確切的說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
“進了英雄門,莫出凡塵事!”這是“英雄”的團訓,意思是,當了英雄,就別想跳出拯救凡人的圈子。
還有一層意思,進了“英雄”,別想出去!
雷墨修和若懷縈當年也是一不小心著了“英雄”的道,才加入了進去。因為是一些瑣事,雷墨修和若懷縈也沒和“英雄”鬧,直到現在他們倆還是“英雄”團裏的人。
“啊!這麽說還真不能動小家夥們了!”
看著若懷縈醒悟過來,雷墨修笑道:“也不是不能動,我老婆想宰就宰,管他‘英雄’有沒有麵子!”
“可別,我可不想再被人罵!”若懷縈打了一個哈欠,伸了懶腰,一晚上折騰的,都快明天了,“你那戲什麽時候演?”
雷墨修托了下手,小子和老大的軀體向天空升去,孤傲的蒼天鷹張開堅如攀岩的鳥喙,深夜變天,狂風入林,大有一片吞噬天地的樣。
兩個人上升過程中,縮成一個小圓點,隨後入了蒼天鷹的鳥喙。
“最好是現在唄,夫人!”
……
本尊回神,他沒想到雷墨修會做出那樣的解釋。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懂他的父親。平日裏嚴慈的父親,他的背後到底承擔了什麽!
兩顆種子!暗終於理解當時的疼痛出於何處,哼!兩種力量,隻是……
“你不應該求助蟻皇。”
暗的話將本尊拉了回來,“我不求它,我們就帶死!”
“外麵還有雷墨修,他不會看著我們死的。”
讀了暗的記憶,本尊知道雷墨修說過,在改造中他不會給自己任何幫助。這也是為什麽喊了那麽多次,雷墨修都無動於衷的原因。
“他不會的,他不是說了嗎,不給我們任何幫助。”要是能救,他早就救了,還用自己喊那麽多次。本尊明白有時候雷墨修就是挺狠的。
“他會的!我們都要死了,他能不救嗎!”
“可現實他就沒有!你在這跟我強什麽!”本尊聲音略大,暗的話讓他有些不愉快。
“你不明白嗎!求助蟻皇是把我們往火堆上推。”暗說話也激動起來。
“那你給我支個招,我當時不求它,還能求誰!”本尊被激怒了,“你回來,就是為了跟我吵架的!”
話落此地,暗不在說話,也許是真的氣急了,也許是在穩定情緒,反正兩個人陷入沉默。
“我們不應該再和蟻族有所關聯,我知道。可我求助蟻皇也是迫不得已。去蟻族就會死,如何選擇,我知道的。”本尊努力平複情緒,暗在煩躁什麽,本尊清楚,他的職責是保護,絕對能讓本體陷入危險。
本尊習慣性閉上雙眼,“木頭!”混沌的腦海裏又傳來他揮之不去的聲音,本尊猛然睜開眼睛。那到底是什麽!他到底忘記了什麽!
“怎麽了?”暗注意到本尊突然的行為,感到疑惑。
“沒什麽……”那些奇異的片段本尊沒有給暗看,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會下意識保護那些片段,不想被任何人分享。
“‘種子’的事怪我,沒做好準備,不賴你。”暗心火慢慢熄滅,每一次都是別無選擇!每一次都是,受夠了!
“就讓我們當一次失信小人吧!”本尊用輕鬆的語氣說著。
窗外光線變暗,夕陽與天邊化成一條直線,一天裏最後餘暉的溫度燃盡,夜,消無聲息地來臨。
“快第四天了!”等夕陽落盡,就是離“種子改造”第四天了,暗心裏數了數,留給他們的時間又少了好幾天,等不了了!
“你在擔心天院?”本尊問道。
“‘善’的情緒不是白來的!我們必須掌握力量!在天院來臨之前。”天院的考核注定凶險萬分,一年後沒有強大的力量,暗拿什麽保護夢兒,用生命眼睜睜看著夢兒受傷!暗絕對做不到!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再等了。”本尊費勁從凳子上移到床上,“四姨說了,身體的恢複力一天比一天快,現在能簡單地移動,我想不出三四天吧,我們就能恢複如初。”
從一個廢物小白成長為熟練掌握力量,有一戰能力的力量大白,別人用了三四年,而本尊三人,隻有一年的時間,可他們別無選擇!
要麽接受,要麽等死。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暗必須去做,必須去!為了他們能活下去!
“明天回我們自己的屋,那裏有許多的資料,三四天的時間我們幹不了別的,正好補充我們的常識,為學習力量做好準備。”滿滿一大書架的書,本尊還沒看過兩本呢!
暗默許,應該這樣做。
“咚咚”轟然的巨響震動天地,在八月初四這一天夜裏,末尾的夏日終於迎來一場降雨,漂泊大雨預示著清涼來到大地,萬物將重獲生機。
急促的雷聲如同本尊和暗心中的波濤,響徹大地。
越來越快了,越來越快了!他們是這樣想的……
雷子意走出屋外,狂風陣陣襲來,急躁的內心終於迎來一絲清涼,夜晚的天空,閃電急急而去,憋了一個夏季的雨終於來了。
手臂上的魔法陣光芒呼嘯,雷子意同意通訊,天空上投射出一個虛假的影像。
“啥事啊?”雷子意問到。
“夢兒回去了!”雷墨修事挺多的,他要一件一件說。
“剛回來,等著一會兒接受冰魂草。”雷子意有種預感,雷墨修找他絕對沒好事。不行,他一定要當機立斷,勇敢麵對惡勢力,對他說“不”!
“嗯,好好看著她。我這裏還有些日子才回去,淩兒那邊,你先教他掌握力量。”
“你不是真得要在北邊發展勢力吧!”昨天雷墨修在衛芒城大發怒火,可是震驚了全帝國!
當然雷子意是知道他親大哥心裏的小九九的。
雷墨修點頭,不去否認。
“好吧好吧,為了雷家大哥奔波辛苦了,二弟我也不能讓一些小事讓大哥分心。淩兒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好吧,雷子意承認,他再一次向惡勢力低頭!
“別忘了,離崖他們也叫上。”
“知道,知道,我辦事,你放心!”
“還有淩兒的體力……”
“哎呀!我知道,你放心,淩兒該幹什麽我比你清楚。”雷墨修話還沒說完就被雷子意打斷,“幾天不見,你怎麽婆婆媽媽的。”
“你有數就行。”雷墨修沒有什麽可以交代的了,說完了之後便掐了通訊。
烏雲密布天際,強勢的氣息壓倒眾生。
穹雷略過,打斷了雷子意的思緒,“千劫!”
一隻雷手插入雲霄,遊雷大盛,狂怒不止,自然形成的雷電其尊嚴不容挑戰!
插入烏雲間的雷手,五指一旋,四周的遊雷立即吸了進去。悶重的雷聲如同鍔住七寸的蛇莽,逃無可逃。
伴隨狂雷而生的雷係靈獸,吞天噬地的本事誰能阻擋。
遮天的烏雲上,出現一個漂白的圓形缺口,雷手置於缺口中央,四麵八方的烏雲圍繞缺口做旋轉運動。
刹那間,隱藏在烏雲中的雷電之力源源不斷擁向雷手掌心,巨量的雷魔力在雷手上凝成一個小圓球。
隻聽猙獰一聲,烏雲散去大半,所有的雷電之力順著雷手湧進雷子意體內,強烈的能量衝擊產生大量的光芒,照亮這片黑夜,雷子意腳下的大地燃起熊熊烈火,草本植物焚燒成灰。
這場雷雨來得真是時候!若懷縈想要布下宗申陣法活捉“寄生”,但雷墨修和雷子意想要通過“寄生”找到幕後之人。
能征服魂係靈的,身邊肯定不止一種類型魂靈。將所有的魂靈納為己有,在讓它們和自己的孩子簽訂主從契約,不能稱雄於世,起碼可保孩子不死!
“往生門”與“天羅地網”的施展需要大量魔力,有了這場雷電可是省了雷子意很多事!
雨北浩根本想象不到,他請來的不是救兵,而是一群自顧自利的魔鬼!
衛芒城,雨家,雨老太爺生了七個兒子,兩個在娘胎裏沒出來就夭折了,一個因為打架鬥毆被不小心打死了,活下來的隻有大太爺、二太爺、四太爺、六太爺。
神奇的是,兄弟四個隻有大太爺生了個兒子,其他的三個全部生的閨女。
理所當然的大太爺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老爺——雨楠生繼承了家業。
雖然說,雨楠生上麵有三個姐姐,下麵有四個妹妹,可誰讓人是男的,這傳男不傳女的規矩,可不是說改就改的。
要說雨楠生也是個狠角,少年時飛橫跋扈,目中無人,人打仗靠拳,他打仗玩命,手下征服的小嘍囉是一群又一群。在道上也是出了名字的拚命三郎。
青年時,突然愛上習武,走三山過五海,專門拜訪歸隱山田的賢者學習武功,等學成歸來,行如遊龍,拳如臥虎,硬是在江湖上闖出了名堂。
年長時,因為發生了一件事,雨楠生突然改行學醫。
要說人比人氣死人,有的人幹什麽什麽好,有的人幹什麽什麽完,雨楠生就屬於前一種。
本來雨家就曆代行醫,雨楠生對醫術還有一點天賦,再加上個人的努力,這幾年走南闖北積累的經驗和關係,竟然讓他練成了九品絕世之丹,一時雨家名聲大造。
當年的九大一家之一喬家家主,看中了雨楠生的本事,將最愛的小女兒許配給雨楠生。
有了喬家的支持,雨家順風順水,聲勢逐漸浩大,最後成為可以媲美九大醫家的存在,世人稱呼第十大醫家。
雨楠生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雨安義,二兒子雨安信,養女雨安情。
大兒子雨安義娶十大醫家之一穆家小女穆如雙 為妻,生兩子,大少爺雨瀧洋,小少爺雨北浩。
二兒子雨安信,幼年時夭折。
雨安情收養一女,大小姐雨晨舒。
夜晚,雨家族祠門前大雨漂泊,雨水衝刷著百年的木製結構,散發出的潮氣很是難聞。
仆人盡忠職守地守護在祠堂門前,不讓任何人進,也不讓裏麵麵壁思過的人出。
雨安義打著一把油傘來到祠堂門前。
“主子。”仆人見到老爺行禮說道。
“怎麽樣了?”
“小少爺,脾氣消了,多少也吃了點。”
雨安義踏進屋簷,把傘遞給仆人。仆人見樣,馬上接過油傘。
“回去吧,不用再看著小少爺了。”
“是,主子。”仆人恭敬的說道。
雨安義走進祖祠。
突然背後的涼爽,雨北浩知道有人進來了,但他還是跪在蒲團上沒有起來。
從他跟著大師回到雨家,就一直被雨安義關在祖祠裏,雨北浩真不知道他父親發什麽神經,生什麽氣。既然他們不想救爺爺,他去救何錯之有!
雨家的祖祠不算豪華貴重,畢竟雨家隻是一個中型的宗族,盡管位列十大醫家,但財力還不算富裕。
雨安義從光線暗的地方走到光線明亮的地方,眼前的景象不斷放大。
寬長的巨型木桌上擺放著等齊的十幾根紅燭,香爐案板一應俱全,木桌裏測有一個十三層高的木架,木架上左邊放著十三個牌位,右邊也放著十三個牌位。這些牌位成金字塔型排列,左側的是雨家各直係老祖,右側的是他們的原配夫人。
雨安義略過雨北浩,他從進門就沒正眼瞧過雨北浩。
拿起香案裏的三根黃香,借燭火點燃,雨安義恭敬地左揮三下,右揮三下,然後合眼敬拜三下,不急不慢的把香插進爐中。
坐敬皇天,右敬後土,裏拜先祖,雨安義一切做得極為合乎禮旨。在龍鱗北方人眼裏,沒有什麽比敬畏神明先祖更重要的事!
“爺爺現在怎麽樣了。”看著雨安義走完流程,雨北浩迫不及待地問到。
幾天前,雨安義也來過,告訴了他爺爺的現狀,雨楠生還有十五天的活頭!
雨北浩很不甘心,以若懷縈的醫術怎麽能無能為力呢!
雨安義驀然回首,冷漠的臉龐對上不甘的眼神,麵前的這個兒子,還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孽!
“轟隆”一聲巨響,雷光霎時照亮整個祠堂。
“聽到了嗎!來自衛芒城人民的哀嚎!”
“什麽?”雨北浩聽不懂他父親在說什麽,“衛芒城怎麽了?”
又是一聲巨響,祖祠裏的燭火閃耀了一番,雨安義望向窗外等我雨夜,雨北浩順著雨安義的目光回頭望去,什麽都沒有啊!他爹瘋了嗎?
“轟隆隆”雷聲不斷威鳴,“那不是雷,是整個北部地區宗族的怒嚎!”
雨北浩依舊一臉茫然,他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幾天前,若懷縈深夜遇刺,至今殺手依然杳無音信,武王大怒,派軍隊駐紮衛芒城,嚴格把關整個城池的人員流動,所有宗族關係就像一隻沒有毛的羊,在雷墨修麵前暴露無遺,你知道他這麽做得目的為何嗎?”
雨北浩搖頭,他隻想知道若懷縈有沒有傷到,畢竟還要靠她來救爺爺。
渺小的燭火又閃爍幾下,仿佛就像快滅掉一樣!
“他要擴充勢力,或者說他想掌握整個北部的資源。”
雨安義說著,走過雨北浩身邊,麵對窗外的景象,極力地壓抑自己的情緒。
“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去雷家!”雨安義似乎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語言逐漸重了起來,“你以為雷家是什麽好人,若懷縈是什麽聖母,他雷墨修稀得你的恩情!做得一切,都要付出代價!”
“他雷墨修二十年前就想在北部插一腳,他為什麽進不來,他沒有理由!北部人也不允許他有任何借口!我們,整個北部擋了雷家二十年,防了他二十年,別說是人,就是雷家的一條狗都邁不進北部的一塊土地!”
“所有的人都知道,隻要雷家的人進來了,北部所有的勢力都會被清洗一遍,那些祖祖輩輩打下的基業有多少會付之東流,你為什麽要去找他,怎麽就不懂!”
雨北浩的怒火瞬間被勾起,“我不明白怎麽了!外人的死活關我什麽事,我隻要我爺爺活著,我隻要他活著!”雨安義的思想雨北浩不會認同,在他眼裏,外人、榮譽還是集體都趕不上他家人的生命!
“我就不想讓你爺爺活著,你爺爺自己就不想活了,全世界就你孝順!我讓你在這麵壁思過,你給我思的什麽過!”雨安義越說越氣,回頭恨鐵不成鋼地摔了雨北浩一巴掌。
他真得不想再管這個忤逆的孩子了!可他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就算打碎了牙,雨安義也要往回咽。
雨北浩頂著半邊紅腫的臉倔強地瞪著雨安義,毫不認輸。
“他雷家是拿你爺爺的命在玩,知道不!”雨安義話音顫抖,身為人子,隻能看著賊人傷害親父而無能為力,不能苟活!
一盆冷水澆在雨北浩心頭,內心的驚顫此起彼伏,“發生了什麽——說啊!”雨北浩急了。
“雷家稀得雨家的恩,雨家的情!當年的事,隻是雨家為了自保的手段!若懷縈在別人眼裏是賢醫,在我們醫者眼裏,她就是個叛徒,背叛了恩師,背叛了十大醫家,更背叛了所有學醫的世人!”
“且不說‘寄生’有沒有救,就是有救,你爺爺也不會救助她,更何況是在十大醫家即將整合為一體的敏感日子裏。你爺爺不願做阻擋曆史的罪人,當年雨家犯下的錯事,他不能重蹈覆轍!”
“雷墨修想要掌握北部,除了一個很好的借口,還要一個條件,那就是若懷縈必須在北部,隻要她在一天雷家的勢力就能多滲進北部一點。”
“你去請若懷縈,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魂係靈的誘惑’、‘若懷縈進入北部很好的理由’一石二鳥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
“孩子,雷家根本不想救你爺爺。他們自導自演了一出戲——若懷縈遇刺,雷墨修合情合理地派軍隊駐紮進衛芒。知道今天若懷縈拿出了什麽嗎!斷蟲參,整整兩顆斷蟲參,一顆可以續你爺爺三十天的壽命,兩顆就能四十五天。‘寄生’是無解的,你爺爺知道,若懷縈更知道!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若懷縈將雷家的勢力滲進北部每一寸土地!”
“這還不算完!等四十五天過後他們會在你爺爺彌留之際,實行‘魂靈抓捕’,‘寄生’到最後也會落進雷家的口袋,而我們!整個雨家在明麵上都要對他們感恩戴德,因為他們續了雨家原家主兩個月的生命!”
雨安義一口氣把雷家的心思抖露出來,他明白這對雨北浩過於殘忍,但他不能再仁慈了,十幾年的狠不下心,已經讓他兒子對世人抱有幻想。這一刻他就是做一個魔鬼,也要徹底打醒他!
這是他要走的路,雨安義無法改變,唯有狠心。
雷鳴轟鳴,不斷閃耀的藍色光芒一遍又一遍照亮大地,這急促的大雨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雨安義打開了祖祠門,迅猛的雨風瞬間吹滅了祠堂裏所有的蠟燭。四周奏起的哀鳴,把雨北浩的身體拉入深淵,這場漂泊的大雨,注定不平!
“兒啊!出去走走吧,別回來了,這裏已經沒有了.……你的容身之所……”
雨安義走進雨夜,任雨水在身上肆虐,不去反抗。沒走幾步身後傳來的悲鳴夾在在雷聲裏,如此微弱!
他知道,他的兒子還是踏進了這場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