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偽造的真相
“轟轟”的倒塌接連不斷，燃起的烈火無情的焚燒著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濃煙漫走，籠蓋整個黑夜，爆炸聲、怒吼聲、悲鳴聲交織成一曲絕唱，奏響世間。
無數的人倒下，無數的人被烈火焚燒殆盡，其血水化成蒸汽，伴隨濃煙蔓延天空。死亡又一次降臨在這座城市！
蟻屋外，連天妙靜靜地等待著雷淩，四周苦痛的呻吟聲，兵器交割的金伐聲，她充耳不聞。
這種被決定的命運，連天妙見過太多，她不會去憐憫，因為這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強食，上位者決定下位者的命運。
這是強者的世界，你隻有不斷變強，才能掌握自己的生命！
“大人！”從遠處一拐一瘸地走過來一個黑衣人。
連天妙看清來人，臉色大變。黑衣人滿身的血斑，衣服破爛，左腿骨折，整個右臂被切掉，大塊的血漬印在袒露的肉體上。
“隻剩你了嗎？”
黑衣人一頓，無力的低下來頭。
“唉——”連天妙心中有些淒楚，百名精英夜衛，九十九死一殘，李沐程自創的防禦陣團，在知道弱點的情況下，還能守出如此的效果，連天妙不得不服！
要是這種防禦陣團能用到國家的防禦措施上，那龍鱗帝國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可惜了！可惜了！
“辛苦了!”
聽到這話時，黑衣人緊繃的心弦繃斷了，盡管受到嚴酷的訓練，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他畢竟是個人，他擁有情感！
曾日的夥伴一個個倒下，鮮血散在他的身上，但他卻不改變不了什麽，如今隻剩他一個殘廢人，餘生又要怎樣度過！
淚水不斷從他臉上滴落，有時候，再堅強的人也有哭泣的時候，不同的是從他學會堅強的那刻起，他再去哭，痛會更痛，撕心裂肺！
“人族！”夫手跟在殘廢黑衣人身後。
連天妙擺手，夜衛見狀，便扶著殘廢人到後麵治療。
“人族，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族已經完成近半，你們的那份希望不要失約！”
“那是自然！”連天妙回應道。
“這是回清丹，它可以恢複你失去的力血。”連天妙伸出手，手掌上托著一個小小的青瓷瓶。
連天妙知道在破壞大陣時，夫手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夫手盯著那個瓶子，有些遲疑！
連天妙觀察這夫手，蟻族的信息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蟻族共有十個種群構成：萬鈞、通合、極基、切葉、食軍、舟丹、甘貪、微斑、景舍、穹曜，其中萬鈞蟻種群是蟻族的皇族，處於統治地位，萬鈞蟻皇統治著整個蟻族億億隻螞蟻！
而對萬鈞蟻皇的保衛是蟻族的頭等大事。
蟻皇在萬鈞蟻族內設下大比，選出實力高強的萬鈞蟻戰士擔任護衛的職責。
在百億隻萬鈞蟻中，選出了四萬萬隻萬鈞蟻擔任蟻皇護衛隊一職。而統領護衛隊，位於隊首的是蟻族千年來的天才——師合！
師合是萬鈞蟻皇最小的子嗣，一出生便具有“勢”。而在以後的成長中，其智，勇已達蟻族之絕，被譽為蟻族千年來的最強天才。
師合總領蟻皇護衛隊，它為了方便行事，又選出三個副隊首：牛又，雙羯，夫手。
牛又、雙羯貼身護衛蟻皇，照顧蟻皇的起居。夫手則是暗中保護，以便應對突發狀況。
對夫手的觀察來看，高個瘦窕，中年歲數，走路輕浮。連天妙可以斷定他就是負責暗中保護職責的夫手。
自從雷家找到解決血印的辦法後，一直苦於無法做到。正常情況，哪有世尊強者願意和一個將死之人融合！
可三個月前，夜衛授權暗中調查血魔傳承，無意間發現了葉鋒城地下的羽化失敗的萬鈞蟻皇。
雷家認為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蟻皇羽化失敗了，等待它的將是死亡。如果選擇和雷淩融合，它將獲得重活一世的機會，而自家的天材地寶會在短時間內幫助蟻皇恢複實力，這樣蟻皇不用死，雷淩的血印也可以治愈。
於是，雷家暗中許下很多好處，蟻皇在動心之下答應交易。
原本這事可以就這樣偷摸過去，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覺，然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達成交易的幾日後，李沐程竟然發現了蟻皇的蹤跡，還錯誤將自己的誤解信以為真，以為是他自己的緣故蟻皇才羽化失敗的。
於是他上報帝國，一瞬間蟻族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交易無法進行，但雷家並不想放如此的機會，在他們跟蟻皇共同商量下決定：按李沐程的分析為真，將蟻皇羽化失敗的原因歸之於他，盡管他們都知道蟻皇真正羽化失敗的原因並不在此。
融合前，雷家會切斷葉鋒城所有的聯係，將其孤立，融合的地點也由雷家出麵守衛。
而蟻族則是殺盡葉鋒城人，製造假象，讓世人明白，葉鋒城人的死，是因李沐程傷害蟻皇，蟻族震怒造成的。
這是在不得以的情況下布成的局，隻是為了守護他們心中想要保護的東西！
“不用。”夫手拒絕了連天妙。
連天妙聽聞便收回了青瓷瓶，“我還有一事相求，希望蟻族相幫。”
“別耍什麽花招，人族！”夫手眼色微變，臨時增加條件，這讓夫手有所緊張。
“隻是再幫我殺幾個人而已！”
“誰？”
“白銀衛！”
連天妙話落，從她身後走上前一名黑衣人，黑衣人摘下衣帽，粗獷的外表在月色的照耀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坑窪不平的臉麵變得順滑，偌大的腮幫縮進大半，黢黑的膚色白皙起來，高大威猛的身軀竟成了體態嬌小的女子之軀。
此刻夫手麵前的男子變成了唐繁兒的模樣。
夫手陰沉著臉，一語未發，它在思考，它在猶豫。
連天妙靜靜地等著，她沒有半分的慌張，因為她確信夫手肯定會答應……
李沐程卡在大樓的泥層中，痛苦難耐，師合僅僅一拳便砸碎了李沐程的兩根肋骨，讓其五髒移位。實力的差距暴露無疑。
“你沒有資格談條件，現在不是你求我，而是我命令你！”師合震動著雙翅，飛到李沐程對麵。
李沐程吃力地睜著眼皮打滾的眼睛，“那……便無……話可說。”
一擊重拳直接砸進李沐程腹內，“噗！李沐程暴口噴血”直接噴在了師合的臉上，染紅了它的發絲。
力拳之重，致使樓層整個碎裂，四分五半，轟然倒塌。
李沐程順勢墜落，然而師合一手抓住李沐程的脖子，將其擎起。
一行行血液從李沐程腹中的傷口流出，滴落大地，他下半身被血液浸濕，脖子上的手掌越發用力，李沐程臉色青綠，他的呼吸近乎全無，生機即將繃斷。
這時，毫無生機可言的李沐程卻用盡全身僅有的力量，玩命地抬起他那沉重的手臂，握住了掐住他脖子的師合的手臂，輕微一用力，留下一個血手印後，無力的垂了下去。
師合冷眼相對，心中卻有一絲的疑惑。
“鬼……首……”李沐程勉強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字。
話落一些無形的氣體開始往師合身後聚集，氣體的強烈移動，產生凜冽的風勁從師合身邊劃過，一道道切痕碎開師合的衣服，頓時師合心中冒出一絲不安。
師合能清楚的感受到，身後的氣體以漩渦形不斷加速聚集，一種肆憚的魔力波動在跳躍著。
此刻，師合不得不回頭看了一下，氣體以旋渦形狀形成了一個白色的黑洞，雜亂無章的悲鳴聲伴隨著冰冷的風勁，從白洞內源源不斷的傳出。
這是什麽東西？
師合因為顧忌身後的白洞，放鬆了對李沐程的掌控，待師合的手掌稍微鬆了一下，李沐程這才得到片刻的喘息。
突然，師合感覺有什麽東西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猛然間回頭手臂。，師合發現李沐程的兩隻血手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手臂。
“封魔”李沐程猙獰的麵孔，宛如一個恐怖的惡鬼，其聲如地獄吹來的厲風，陰森。
李沐程身上未幹枯的血液變成一條條細長的血絲，血絲靈活如蛇，一條條遊向師合，它們纏繞住師合的手臂、雙腿、全身。
當血絲完全將師合纏住時，師合身後的白洞爆出強烈的風勁，隨後白洞擴大，一個巨大的惡鬼麵具從白洞內浮現出來。
麵具通體呈紫紅色，不知名的紋路在上麵縱橫交錯，而在紋路上麵，還有各種兵器留下的傷痕。
麵具如一個可怕的惡鬼，它緊閉雙眼，無視一切，裂開的嘴角、尖銳的牙齒緊閉，仿佛在嘲笑眾生的無能。
纏住師合的血絲末端開始延伸，無數的血絲延伸到師合身後合成一條，這時，麵具張開牙關，整合而成的血絲延伸到麵具牙關處，麵具閉合咬住血絲。
頓時，血絲紅光大顯，麵具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猛然間將師合拽向後方，絲毫沒給他反應的時間。
師合一時不察，鬆開了李沐程的脖子，李沐程直接摔了下去，將近百米的距離，重傷的李沐程如果摔在了地上，必死無疑。
師合知道此刻根本沒有人會去救李沐程，所以他沒有去管李沐程，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身後的麵具上。
師合想震動蟻翅，隻可惜兩對透明的蟻翅，如同掛了千噸重的石墩，任師合怎樣調用，都紋絲不動。這時，師合才發現原來蟻翅也被奇怪的血絲纏住，跟它的身體一樣沉重不堪。
師合立即壓榨體內的魔力，它將體內龐大的魔力壓縮成一個很小的點，下一刻微點爆炸，釋放出強烈的衝擊，衝擊的氣道從師合後背爆發出去。
一瞬間便頂撞上了強大的吸力，衝擊力和吸力你來我往，不分上下。
在它們兩者交匯的地方竟形成了一股相對平穩的氣流，在這股氣流的作用下，師合停在了空中，不退不前，不上不下。
而原本應該墜地而亡的李沐程在離地還有十米的地方，幾根粗狀的血刺從他身上冒出，血刺一直伸長，直到插進地麵，深入地底。
李沐程得以停止墜落，粗長的血刺一點點收縮，它把李沐程平穩的送到地麵。
李沐程橫躺在地麵上，微弱的呼吸起起伏伏，全身魔力的枯竭，殘碎不堪的身軀，以及無法忍受的痛苦，他要死了。
然而李沐程不能就這樣倒下，他還有沒做完的事！他要繼續，他必須回去！
“歸血！”李沐程發動了禁忌的術，他身上幹涸的血液，發出白色的蒸汽，緊接著李沐程皮膚燙紅，幹涸的血液又變回液體狀，重新沒入身體。
李沐程渾身的傷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治愈著。
空中的師合依舊在嚐試掙脫控製，然而他的四肢、身軀沒有一點反應，就像殘廢了一般，師合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但雖然身體不受控製，師合體內的魔力還是能聽從他的指揮。
這時，師合感受到一股特殊的魔力波動，他轉而看向處於“歸血”狀的李沐程。
歸血？師合思索著，歸血是血魔的禁術，這個封魔也有點……難道說！“你是血魔的傳人！”
傷口治愈完畢的李沐程，手扶著地，慢慢站起，短暫的暈眩使李沐程身體一晃，他手扶著額頭，揉了揉。“不，我不是！”
李沐程看著空中的師合，他蒼白的臉色略帶點紅潤，整個人一副大病初愈的樣！
不是！師合眉頭一皺，他似乎想到什麽，又眉頭一鬆，嘴角一瞥，微笑起來！
師合控製著魔力，試圖用魔力來調動身體，但結果還是不行。
“你不用費力了！這是無數的先祖用其血液築成的究極禁行術，沒有人能破得開！”
李沐程收回目光，留下此話，轉身離開。
“你果然很坦然，把我單獨放到這裏，你就不害怕嗎！”
李沐程聽聞，停下刹住腳步，他轉身又看向師合，眼神中有著一絲不定。
“也許，你說的對，沒有人可以破開這個術，但你好像忘了，我並不是人！”師合說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李沐程心頭一顫，他要做什麽！
師合額頭上冒出一個乳紅色突起，突起一點點冒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紅色透明的琥珀從師合額頭上冒出，並懸浮在空中。
四方形的琥珀上安靜地趴著一個金色雄虎像，雄虎身上刻滿了黑色的條紋，它，呲呀著獠牙，眼色充滿殺戮，像是鎖定獵物的獵手，正準備最後的瘋狂！
琥珀底部刻著兩個字“以權”。
“去！”師合用魔力控製著琥珀，以極其快的速度蓋在了麵具的額頭中間，頓時，一種浩蕩的氣息鋪展開來。
率先接觸到這股氣息的李沐程，心中的恐懼和不安蕩然無存，這種氣息仿佛能淨化人的心靈，使之無欲無求。
“君威?天帝！”
從琥珀與麵具交接的地方冒出白色的煙霧，濃霧彌漫，將琥珀和麵具團團包圍，使人無法看清裏麵的情況。
該死！李沐程現在必須去做些什麽，可為什麽心裏卻產生不出一絲的焦急，身體也不受控製。李沐程的心裏產生了一種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慵懶與不作為。
古怪的聲音從濃霧裏傳出，像是美妙的歌聲，又像是空靈的吟誦，令人費解。
突然，一個身影從濃霧裏衝出，那是一個偉岸的老人，他身穿著乳白色的金絨絲袍，長發安然地垂懸在身後，發頂之上，一條金銀條紋相交的發帶綁在其上。
老人渾身透明，乍一看是一個虛影，但從他周圍彈開的煙霧來看，老人又是真實的。
老人彎曲手掌，食指中指並攏伸直，點在了惡鬼麵具上，伴隨著奇異的迷音，老人散發出柔美的光芒，他像是一個悲憫世人的天神，救贖著惡貫滿盈的罪孽。
李沐程咬破自己的舌頭，強行把自己的心誌拉了回來，他滿臉驚慌，這是什麽招，竟然在一瞬間剝奪了自己意識！
“嗚——”悲鳴聲奏響，麵具開始劇烈震動，伴隨著悲天憫人的聲音，仿佛就像是惡人在極力地懺悔自己的罪過。
師合身上交叉的血線再次活動起來，它們蠕動著細長的身子，向老人的手臂緩慢遊去。
李沐程瞬間將手插進自己的胸膛裏，他必須去阻止師合掙脫“封魔”，原本李沐程沒有打算對師合痛下殺手，他隻想禁錮住師合，來達到談判的條件。
然而，要是師合破開“封魔”，那對葉鋒城來說就是毀天滅地的後果，所以此刻李沐程殺機已現。
李沐程抽出沒入體內的手，並拉出一團血色肉狀的軟體。
神奇的是，李沐程將軟體抽出後，他的胸膛上沒有半點的傷痕。
“欲罪！”黏糊的血色肉狀應聲抽動，直到變成一把樸刀。
樸刀外貌普通，平滑鋒利，刀柄微長，上麵刻印著奇怪的紋路，刀身腥紅，堅硬無比，一點沒有之前軟趴趴的樣。
師合見到欲罪，笑容更加肆憚、陰森，“你果然是血仆，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一世，沒有完成傳承任務的血仆！”
血魔，一萬年前的絕世強者，為公，他曾耗費生元，救萬民於水火，被世人尊為血佛；為私，他曾屠盡一個種族，被世人稱為血魔。
他即是龍之帝國的開國元勳，更是戰神的生死之交，然而這麽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卻在戰神離奇死亡後，失蹤不見。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就算是他的後人也不知道。但血魔卻在失蹤前留下傳承。
他將畢生的功法傳授給他的後人，又將幾個強大的術法和絕世的神兵傳給忠心於他的仆人。
規定以後每代傳承之人苦心鑽研其功法，待大成之日，必須去找擁有神兵的仆人一脈，接受考核，一旦考核通過，傳承之人才能從仆人手中獲得強大的術法和絕世的神兵。
而每代傳承人在將死之時，必須效仿血魔將其傳承一分為二，再次將強大的術法和絕世神兵傳給仆人一脈，借此由下一個傳承人再次接受考核，以此以至萬世。
而那個仆人一脈，便被世人稱為血仆。
萬年來為了保護血魔傳承，血仆一脈是極其隱蔽的，很少被世人所知，但這一刻李沐程自爆欲罪，已經證實自己為血仆一脈，將萬年的秘密傳承公之於眾，恐怕以後血魔的傳承將不複存在。
李沐程雙手，握住狹長的刀把，魔力灌輸其中，血紅的刀身出現裂痕，一塊塊血片從裂痕上掉落，鋒利的鋼鐵暴露無遺，欲罪露出了它的獠牙。
空中解開雙手封印的師合，心中興奮值加重。
欲罪！傳說中沒有形體，可以化成任意一種兵器的絕世神兵，竟然會被自己碰上，真是幸運。
作為蟻族的至強者，師合最大的樂趣是研究各種撲朔迷離的術法、陣法、神兵。他對這些有一種“癡”。
欲罪是血魔的標誌，可以說沒有欲罪，就沒有血魔，但萬年來對欲罪的功能描之甚少，沒有人知道欲罪真正的實力，因為知道的都已經死了！
欲罪的出現激起了師合的玩心，他不想很快殺死李沐程，他想多玩一會！
李沐程提刀而上，一躍至空，手臂陣呼有力，欲罪紅光大顯，在空中劃出一輪半月，大刀而下，直逼師合。
但是下一刻欲罪卻砍在了一個透明的屏障上，無法再進一步，李沐程眉頭緊皺，突然屏障自動爆炸，強大的衝擊波把李沐程彈飛。
“到處都是破綻，果然，血魔隻是把欲罪交給了你們，卻沒有交給你們使用之道！真是可惜！”
師合破開了“封魔”，那些血線和麵具全部被白洞吸入，隨後白洞消失。
正方形的血玉道璽安分的落入了師合的手中。
李沐程穩定了身影，一臉陰沉：“你是怎麽得到血玉的！”
血玉是血魔的克星，萬年前由血魔的仇人為了殺死血魔而造成的一種人造玉，這種玉可以吸收血魔特殊的魔力，使其無法發動術。
根據傳說所記，仇人們依靠血玉的力量找血魔複仇，卻被戰神擊殺，繳獲血玉，戰神將血玉送給血魔後，血玉便消失不見，誰都不知道血魔是將它藏起來了，還是毀掉了。
萬年來，血玉一直沒有現身，但血魔一族卻留下了一條古訓：若遇血玉，舉全族之力毀之。
而能破開“封魔”的，也隻有血玉！
“這個啊！”師合將血玉道璽收回額頭之中，“依記載，自仿而成！”
師合聲音如同炸彈一樣，轟碎了李沐程的心態！自仿而成，古史中對血玉的記錄少之又少，如此還能製成血玉！天才，絕世天才，此蟻不除，定是血族的心頭大患！
“真不想殺死你，可蟻族的恥辱我不得不報，所以你要死，這城要亡，而傳承萬年的功法也會因我而絕！”
師合越說越激動，他無法抑製體內的興奮，“沒想到我師合也會有今天，可以親手將一個萬年的傳承扼殺！”
“不！你做不到！”李沐程心中已有定數，師合破開“封魔”，已進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對抗它，唯有以死來換時間。
“我可以死，這城也能亡，但隻要我葉鋒城還留有孤種，這浩瀚的曆史長河便不會將我們除名，同樣的隻要我血族還有一個在，萬年的傳承便不會斷絕！”
“未來，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李沐程眼神透露這凶狠，全身的肌肉緊繃，精神高度集中，此刻的李沐程心如止水，也許是看見了未來的死樣，他的心忽然定了下來！
一股勁風襲過李沐程，冰冷徹骨的寒意席卷全身，李沐程來不及思考半分，本能的轉身提刀，防禦住殺來的手拳！
“碰！”
強大的暗勁從刀拳相交的地方傳來，它折磨著李沐程全身的骨骼，壓迫著他的肌肉。
又是兩聲巨響，李沐程腳下的大地凹陷了下去，李沐程奮力地抵抗著，但他的雙腿還是一點點地彎曲！
師合手拳捶在欲罪到身上，削鐵如泥的欲罪卻傷不了師合絲毫！
“我改變不了萬族的命運，但我能決定你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