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偷襲
盧娟與九兒兩人隻能和方岸一條路走到黑了,她們心中都渴望逃脫惡蠱散人的魔掌。
她們沒有想過向惡蠱散人戳破方岸的計劃,以此來期望惡蠱散人會放過她們,因為她們很清楚惡蠱散人是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二人將方岸的安排牢牢記在心中,她們也不知自己為何竟會對這個煉氣九層的修士產生信心。
方岸將接下來的計劃講給二人,然後又思考了一遍哪裏有沒有出現缺漏,盡自己最大努力布置好一切。
接下來一切就看天意了,若是事不可為,他會立即遁走逃命,有墨氣子在手,應該是能夠安全逃回地煞宗。
時候不早了!
盧娟與九兒相互依靠著,方岸躺下說道:“九兒姑娘,盧娟姑娘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是”
二人臉上都保持著平靜,心裏卻有些忐忑。
盧娟對九兒說道:“這次若是失敗,咱們隻能來生再做姐妹了!”
九兒毫不在意地笑道:“隻要能殺了那惡賊,為幾位師姐師妹報仇,死又何懼!”
九兒扶著盧娟,二人靜靜等待著惡蠱散人的到來。
一陣陰風吹過,一個身穿綠衣的男子從遠處飛來,來到了盧娟和九兒的身前。
這綠衣男子正是惡蠱散人。
惡蠱散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方岸,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他隨即對著盧娟和九兒說道:“你們是怎麽回事,居然這麽久沒有回來,害我追了這麽久。”
說話的聲音非常輕,卻令人有一種莫名的寒意。
盧娟低頭說道:“這修士有點手段,竟能抵抗迷意香,還好九兒即使趕來,將其擊暈,封住了他的修為。”
惡蠱點了點頭,他不覺得盧娟會對他說謊,因為盧娟和九兒她們兩個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拿出一條黑色的鐵鞭,狠狠地一甩,抽向盧娟,盧娟發出一聲慘叫倒地。
盧娟疼痛難忍,她的眼裏充滿了憤恨又有一絲希翼,希望方岸能夠成功,她一定要讓惡蠱散人不得好死!
九兒護在盧娟身前,怒極說道:“畜生,我們已經為你抓住了修士,你為什麽還要折磨師姐?”
惡蠱散人收起鐵鞭,冷笑道:“她現在辦一件事都辦不好,這是她應有的懲罰。”
在惡蠱散人的心裏,盧娟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因為她重傷在身,毫無作用,也早就把她當做自己穩固築基境界的材料。
九兒抱著臉上毫無血色的盧娟,這時盧娟真的是命懸一線了,九兒怒視著惡蠱散人,用力攥緊了衣裙。
盧娟輕輕抬起手拍了拍在九兒的手背,略微搖頭,九兒看著盧娟的動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九兒咽下了當前的怒氣,麵無表情地看著惡蠱散人。
惡蠱散人看著姐妹情深的樣子發出陣陣笑聲,說道:“真是好感人啊!”
“今日你們做的不錯,抓到了一個煉氣九層的修士,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們兩個,九兒不如從了我吧,我真的有些後悔答應你們幫我抓住修士後放了你們的要求。”
九兒自然不信他的鬼話,但還是堅決說道:“若是你敢反悔,那就魚死網破!”
惡蠱散人搖搖頭,說道:“我怎麽舍得呢,你們就放心吧,隻要你們聽話,就不會像之前幾個女修一樣了。”
九兒與盧娟聽到他又說起前幾個師姐和師妹的事,恨意越發濃鬱,深埋心中,靜靜等著爆發的那一刻。
這話當然是說的好聽,他要把這兩個女修的價值全部榨取幹淨,甚至要利用二人吊出天澹台的人,就像之前死在他手裏的幾個女修一般。
如此,他才可以輕鬆得到修煉資源,若不是這般,他哪來今天的修為。
一旁躺在地上的方岸聽到這番對話,心中的殺意更深了,他可不能留著這家夥活著,不然等到百年後這家夥跑到天瀾,不知會害死多少人!
惡蠱散人轉過頭看向方岸,有了這煉氣九層的修士,將其身上的靈力全部煉出來,應該能穩固自己的境界吧。
惡蠱散人緩緩地走向方岸,盧娟與九兒二人在一旁緊緊盯著,她們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那個躺著的男人身上。
煉氣九層的修士對上剛入築基的人,怎麽看都贏不了,但若是偷襲,發出致命一擊,或許真的能有機會。
兩人屏住呼吸,手緊緊相握,成敗在此一舉!
惡蠱散人自然是無所顧忌地走向方岸,他根本就沒有想太多東西,一個煉氣九層的修士能對他一個築基產生多大的威脅。
更何況是一個被封住法力後昏迷的煉氣修士!
惡蠱散人低頭看著腳下的方岸,他陰沉一笑,俯身抓著方岸衣服將他提了起來。
他提起方岸,看著眼前的方岸,用手拍了拍方岸的臉,毫無動靜。
他說道:“你這樣死了太無趣了,得讓你感受一下被煉死的感覺。”
方岸聽到這句話,心底暗罵一句變態。
惡蠱散人不想讓這個煉氣修士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想要把方岸弄醒,讓方岸好好體驗一下死亡的感覺。
而另外兩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惡蠱散人將方岸提在手上,心裏一揪,充滿了擔憂。
九兒與盧娟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方岸偷襲不成,被惡蠱散人殺掉,盧娟就立刻讓九兒殺了自己,然後九兒自盡。
因為若是被惡蠱散人知道她們騙了他,一定會生不如死,那倒還不如自殺的要好。
惡蠱散人準備解開方岸被封住的法力,然後將方岸弄醒。
他的手正準備點在方岸的身上時,方岸手中突然出現一根有兩寸長的銀針,泛著寒光,正隱隱待發。
方岸眼睛猛然一睜,將手中繡花針灌滿法力,手微微一抖,那繡花針在方岸的操控下刺向惡蠱散人的心房。
惡蠱散人看到方岸突然睜開了眼,心中不安的感覺陡然爆發,抓著方岸的手立即鬆開,慌忙之下拍了方岸一掌,將其拍飛。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根銀針正以破空般的速度刺向他的心髒。
若是給他一定的距離,他有諸多手段避開這一暗針,可是如此近的距離他根本無法躲避,他隻能全力移動自己的身體,期望避開心房。
那突如其來的繡花針發出陣陣翁鳴聲,針見泛著寒光,狠狠穿透地惡蠱散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