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誰聽到了？
劉天明的“控訴”進行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原本神采飛揚的王牌銷售當場失態，看向陳凡的目光裏竟充滿了畏懼！
“怎麽回事？”林子陽也從沒見過劉天明這幅表情，一時間感到莫名其妙。
順著劉天明的目光，林子陽也跟著看向了陳凡。
陳助理此時坐在自己工位椅子上，懶洋洋地喝了口枸杞泡水，還翹起了二郎腿。
發現林子陽看了過來，已經發動心理威懾術的陳凡毫不客氣，淡淡掃了林子陽一眼，威懾效果瞬間傳遞了過去。
霎時，林子陽臉色一白，額頭上冷汗涔涔流了下來。
深沉的壓迫感從陳凡身上散出，沉重如山，壓得林子陽都感覺喘不過氣來。
這位部門總監心中瞬間充滿了驚駭與畏懼！
在商場打拚這麽多年，林子陽也遇上過一些氣勢不凡的人，有的人在談判桌上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將對手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些人，位高權重，因此自然能對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產生氣勢的威壓。
但是如陳凡這般，區區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助理，安坐不動，產生的恐怖氣場卻給人帶來實質性的壓迫感，林子陽還從來沒有見過！
“我銷售部到底招來了一個什麽神仙助理？”林子陽艱難地喘著氣，開始懷疑開除陳凡究竟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在林子陽懷疑人生的時候，陳助理心裏也充滿了淡淡的憂桑。
“我不就是想準時下班嗎？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怎麽一個個都看我不順眼？怎麽每個領導都想開除我？”
“準時下班的員工就這麽沒人權嗎？”
……
想到這裏，陳助理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委屈之下，他狠狠瞪了林子陽和劉天明一眼，嚇得兩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過，這兩位領導居然還能繼續和自己對峙，陳凡還是略有些驚訝的。
同樣的心理威懾術，之前直接讓宋主管嚇得癱坐在地，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強哥也承受不住，但林子陽和劉天明卻還保持了清醒的意誌。
“銷售幹得好的人，心理素質就是不一樣啊。”陳凡默默給苦苦堅持的兩位領導點了個讚。
“不過，就現在這種情況，你倆也沒心思再開除我了吧？”
想到這裏，陳凡瞅了瞅嘴唇直哆嗦的劉天明，揶揄道：“劉經理，繼續說你的證據唄。總不能憑你一麵之詞，就直接定我的罪吧？”
劉天明擦了擦額頭上淌個不停的冷汗，避開陳凡的目光，艱難開口道：
“你、你剛剛說標書沒改完，所有人都聽到了。”
“哦，所有人？”陳凡眉毛一挑，掃視一圈整個銷售部，“你是說銷售部的所有同事嗎？你們聽到了嗎？”
陳凡這次全圖開大，連周圍的同事們都沒能幸免。雖然他刻意收斂了一些威懾效果，但是在銷售部員工們眼裏，陳凡現在的目光絕對是殺氣四溢。誰敢跳出來打小報告，恐怕就要當場去世！
“嗯？有誰聽到嗎？”陳凡又再問了一句。
銷售部辦公區鴉雀無聲，就是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唉。”陳凡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衝劉天明聳了聳肩，“劉經理，看來沒人跟你作證啊。”
高冷秘書周月此時也懵了，冷俏的麵龐再也沒有一向的淡然表情，櫻唇微張，美眸緊緊盯著陳凡不放。
陳凡自然不會對周月進行心理威懾，他轉頭衝周月解釋道：
“標書其實早就做完了，我之前剛改過一次，已經沒什麽修改的餘地了。”
“現在隻是在原有基礎上修飾一下語言，說是沒改完，其實隨時都能拿到招標會上用。”
“剛剛劉天明故意讓我當眾回答‘沒改完’，想用這種小伎倆整我呢。”
周月眨了眨眼睛，微微點了下頭，但是依舊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陳凡。
她現在才不在乎陳凡有沒有改標書呢，她真正奇怪的是，陳凡究竟用了什麽手段，突然之間就震懾住了林子陽、劉天明，甚至整個銷售部辦公區的員工！
剛剛陳凡的表現雖然淡定，但是作為一名小助理，麵對部門總監和銷售經理的攻擊，還是顯得過於弱勢。
周月方才還在擔心陳凡能否頂住壓力，結果眼睛一眨，原本氣勢洶洶的林子陽和劉天明瞬間就歇菜了，讓周秘書滿腹疑竇，根本想象不到發生了什麽。
震驚之餘，她心裏開始琢磨總經理李明駿突然關照陳凡的原因，難道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助理，真的有什麽過人之處？
周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表麵上陳凡坐在位子上老老實實的，但結果卻令人無法相信——林子陽和劉天明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方才的驕橫氣勢完全消失無蹤！
要說這跟陳凡沒關係，打死她也不信！
就在這時，周月的手機響了，她低頭看了看來電信息，接著走出辦公區去接電話。
與此同時，心理威懾術30秒的作用時間也過去了。
恭喜你，成功發動抽獎技能1次，經驗值+1，當前經驗值5
隨著心理威懾效果的消退，辦公區裏頓時不少人鬆了口氣，壓力最大的林子陽和劉天明甚至身體都晃了一晃，扶著旁邊辦公桌才穩住身形。
“林總，劉經理，還有什麽想說的嗎？”陳凡笑眯眯地問道。
雖然這次心理威懾結束了，但是他並不怕兩人繼續糾纏自己。
抽獎抽到的5次心理威懾術，現在還剩2次呢。一次不夠爽，那還可以再爽一次！
如果連用三次，恐怕能把林子陽和劉天明嚇出心理問題來。當然陳凡是不屑於這麽做的。
林子陽此時就像鬥敗了的公雞，精神萎靡，已經沒了剛剛訓話時候的霸氣。
但他心有不甘，仍舊沒有放棄，緩緩開口道：
“煌輝集團這個項目，對銷售部、對全公司都意義重大，已經被納入重點項目名單，容不得半點拖遝……”
陳凡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了林子陽的話。
“林總，這個項目就算失敗，那也是因為狸雲的下場。非要怪罪到我一小助理頭上，你不覺得太兒戲了？”
“再說了，現在招標會還沒開始呢，你們就開始研究怎麽甩鍋，是不是為時尚早了？”
林子陽微微一怔，接著又聽到身後清冷的女聲傳來：
“陳助理說的沒錯，招標會還沒開始，還沒到認輸的時候。”
周月舉著手機，踩著細高跟蹬蹬蹬走了回來。
“既然您和劉經理覺得奪標無望，已經放棄了這個項目，那就換有信心的人來。”
說著她俏目轉向陳凡。
“陳凡，馬上人事部會發來通知，你晉升為銷售員，專門負責煌輝集團這個項目！”
“啥？”陳凡驚得手一哆嗦，枸杞水差點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