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撞牆
小雪擔憂地看了一眼林穀雨,不安地看了一眼屋裡,「夫人?」
「恩?」林穀雨微微抬眸,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我們回去吧!」
小雪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點頭朝著裡外面走去。
兩個人剛走了沒幾步,女獄長追了出來,有些焦急地湊到林穀雨的面前,「池夫人,我記得您是大夫,池老夫人撞牆了,您快過來幫忙看看!」
「獄長,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找別的大夫好,萬一別人說我故意害我的婆婆,那可怎麼辦?」林穀雨有些猶豫地說道,心裡有些不舒服,「我剛裡面出來,她就開始撞牆。」
「怎麼可能那個懷疑你呢?」女獄長一臉嚴肅的說道,「她是撞著裡面的牆壁,池夫人您根本就沒有進去,根本就不可能是您坐的!」
小雪並沒有跟著林穀雨一起進去,聽到女獄長這麼說,雙眸微微一蹙。
林穀雨有些為難地說道,「既然獄長這麼說,我就跟著你一起進去看看,等會你再叫個大夫吧,這樣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女獄長連忙讓身邊的人去叫大夫,如果呆在獄中的是死刑犯,她才不會這麼擔心,畢竟那些人早死晚死根本沒區別,但是周氏不一樣,周氏只是暫時關押,而且還是個官太太,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日後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林穀雨跟著女獄長朝著裡面走去,走到裡面,就瞧見周氏額頭高高地腫起,半邊臉都是血。
「在這裡,您快看看。」女獄長焦急地望著林穀雨,幫跑到周氏的身邊,「池老夫人,您別亂動,您看看你額頭上的血,您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過幾天您就可以出去了。」
林穀雨蹲在周氏的旁邊,目光無意間落在周氏的雙眸上。
周氏看了一眼林穀雨,眼皮漸漸地垂下來。
林穀雨瞧著額頭破得並不是很厲害,只是要了點酒,讓獄長幫著擦乾淨,發現並不是很厲害,「等大夫來,我再走。」
沒一會,就進來了一個大夫,那大夫湊到周氏的面前,仔細的看了看,幫著周氏把了把脈,覺得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將手收了回來,「老夫人並無什麼大礙,休息兩日便好了,切記,額頭不要碰水,這樣會好的快一點。」
「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林穀雨站在一旁,淡淡地說道。
女獄長讓人將小翠帶來了,讓小翠照顧著周氏,起身將林穀雨送到了門口。
「池夫人,您慢走。」女獄長客客氣氣地說道。
「獄長,請留步。」林穀雨笑著跟獄長告辭,帶著小雪離開了牢房。
走出壓抑的牢房,林穀雨抬眼望了一眼天,陽光有些刺眼,抬手遮住了太陽,「小雪,張媽對你好嗎?」
小雪疑惑地看了一眼林穀雨,微微偏頭,眸中的疑惑更加的明顯,不過還是笑著說道,「張伯母對我很好,我身上的衣服還是伯母給我做的呢。」
林穀雨看了一眼小雪身上的衣服,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才算是婆婆。」
很多女人做了婆婆,一心都覺得兒媳婦搶走了自己的兒子,她們一直都是自私的,不知道怎麼樣才是對家好。
如果以後有了兒媳婦,林穀雨想著還是讓他們出去過的好,不需要分家,婆媳之間接觸的少,矛盾也就少了許多。
周氏現在怎麼想,林穀雨一點都不關心,只要不在招惹她。
殺人要償命,即便是來到這裡,林穀雨一直堅信著這個道理。
她是大夫,更不願意弄髒自己的手,對付周氏,她覺得直接動手廢掉周氏比較方便。
從牢房裡面出來,林穀雨也沒有心情去醫館了,買了些糕點準備回家。
剛剛到了家中,就發現有不少人堵在門口。
瞧著他們身上的官服,林穀雨想著可能是官府的人。
小畫一直站在外面等著,一瞧見林穀雨跟和小雪回來了,連忙跑了過去。
「夫人,您可算是回來了。」小畫快步走到林穀雨的面前,焦急地說道,「老爺跟李公公在裡面等著你們呢!」
林穀雨的眉頭微微擰起,抬眼望向小畫,納悶地問道,「李公公,他怎麼來了?」
「夫人,快些進來,」小畫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語速有些變快,「您幫太子殿下看病有功,這京城裡得了天花的人全都是因為您才會好起來,聖上一高興,就下旨封賞!」
林穀雨眉頭微蹙著,想了想,默默地跟著小畫進去。
李公公在瞧見林穀雨的時候,笑眯眯地客套了兩句,就開始宣讀聖旨。
聖旨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府中的人全都跪著迎接聖旨。
聖旨的內容很簡單,說的是池航跟林穀雨兩個人救了太子,也救了京城的黎民百姓,賜予池航開國池縣男從五品上的爵位,食邑三百戶,良田五百畝,林穀雨功勞不小,封為五品林宜人。
李公公笑著讓眾人起身,走到池航跟林穀雨的面前,將手中的聖旨放到池航的手中,笑著說道,「恭喜二位了!」
池航很有眼色的將一個錢袋遞到李公公的手中,話也說的漂亮,「如果不是李公公的話,我跟內人也不會有這般好的際遇。」
李公公含笑地收下銀子,喝了杯茶,說了些客套話就離開了。
當朝的爵位分為九等,雖然池航只是最後一等,但是這個爵位卻是世襲的。
林穀雨夫人的誥命,也是依著池航的爵位來封的。
望著房間裡面那些擺放著的箱子,裡面有許多賞賜,還有官服,林穀雨微微抿唇,含笑地抬眼望向池航。
「我們進屋再說。」池航說著,伸手拉著林穀雨的手,轉身朝著屋裡走去。
走到了房間裡面,林穀雨坐在池航的身邊,剛剛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不過就是給人看了病,竟然還給他們分爵位了。
「你說,」林穀雨抬眼望向池航,猶豫地問道,「會不會是太子殿下幫我們爭取的?」
「應該是,皇上一高興,太子殿下再說幾句好話。」池航說著,面色並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你高興嗎?」林穀雨走到池航的面前,一臉認真的說道,「你現在是從五品上,比池業的官位還高了不少呢!」
池航抬眼望向林穀雨,眉眼之間帶著些許的惆悵,「我不想要爵位。」
這就奇怪了。
一般人,對於這些官銜,基本是不會有人反感吧,畢竟這算是件好事了。
「為什麼呢?」林穀雨很自然地坐在池航的腿上,雙手圈著池航的脖頸,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人家都巴不得想要有個爵位,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有這個虛銜,在外面做事情,也會方便許多。」
可是一個人,活在黑暗中,多多少少會有懼怕陽光。
池航有的時候在想,他需要多做些好事,畢竟一個人壞事做多了,就怕那些報應會落在身邊的人身上。
「我對這些並不在乎。」池航想起以前,想要在軍中闖出一片天地,給林穀雨一個誥命,可現在卻因為林穀雨他有了爵位。
「沒事,我也不在乎,只是覺得在這京城之地,有點爵位傍身,做事情比較方便,至少那些人動我們,多多少少也要思量一下。」林穀雨說著,屁/股有點要滑下去了,忍不住地往上挪動了一下屁/股,抬手幫著池航將額前的碎發弄到耳後,主動地湊到池航的唇邊,輕點了一下,「你別不高興了。」
林穀雨以為池航彆扭爵位是因為她幫忙看病才得來的,一把將池航推倒,直接跪在池航的身體兩邊。
林穀雨很少有這麼主動的時候,池航對於那些虛銜是真的不在意,倒是對林穀雨的主動很受用。
一個翻身,一把將林穀雨反壓在床上。
「現在還是白天。」池航瞳孔微縮,認真地望著林穀雨的雙眸,嘴角噙著笑,「你這是故意的?」
林穀雨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輕抿著唇,彆扭地望向一旁。
抬手抵住池航的身子,林穀雨輕聲說道,「你還知道大白天,趕緊起來,我去看看孩子。」
「是你先開始的。」池航說著,抬手放到林穀雨的頭髮旁邊,將玉簪拿下來。
漆黑的長發一下子就散了下來,妖嬈地鋪在床上。
紫色的眼睛帶著些許的魅惑,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
「別鬧了。」林穀雨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隨手攏了一下,「等晚上再來。」
池航壓低身子,湊到她的耳邊。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池航很清楚林穀雨的敏感帶在哪裡。
「就一次?」
耳邊傳來池航滿帶誘惑的聲音,濕熱的氣體打在耳朵上,痒痒的,林穀雨的身子軟了下來,「別。」
抗拒的力氣越來越小,林穀雨只覺得池航的手就像是帶著魔力一樣,觸碰到她身子的時候點起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