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想念太子妃
「沒事了,沒事了。」池航一把捂住林穀雨的嘴,笑著看向外面的士兵。
外面走著的官府的那些人,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卻不敢對他們說一句重話。
「唔……」林穀雨一把將池航的手拿下來,眉頭微蹙,一把將池航的手拽下來,「你這是做什麼?」
「宮中那麼危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池航這一次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以為自己變得強大了,以為自己能夠好好的保護林穀雨,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普天之下,全都是王土,而他們只能順從,「別鬧了!」
林穀雨瞧著池航那個樣子,就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一個人默默地坐在一旁生氣。
「你生什麼氣?」池航眉頭微蹙著,伸手握住林穀雨的手。
即便是在現代,林穀雨都不能完全的保證這天花一定能治好,只是有治好的希望而已。
萬一太子殿下沒治好,那一定.……
「池航哥,我一個人去宮裡沒事,」林穀雨一臉認真地望向池航,接著說道,「你真的不用陪我來。」
池航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管林穀雨怎麼勸說,池航堅決不願意回去。
「萬一那些人看著我們都不在家中,直接對幾個孩子下手,那怎麼辦?」說道這,林穀雨也是真的擔心起來了,畢竟那些人都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人,自從來到京城,林穀雨見過太多被死於陰謀的人,「你還是回去看著幾個孩子,更何況,你從來都沒有得過天花,萬一再被傳染了.……」
「以前不怕,現在也不怕。」池航的眉頭微蹙著,伸手握住林穀雨的手,「別想那麼多了,也不用再說了。」
林穀雨輕嘆了一口氣,偏頭望向一旁,什麼也沒有說。
等到了宮門的時候,林穀雨的心莫名地緊張起來,抓著池航的手更加的用力。
「沒事的。」池航瞧著林穀雨那麼緊張,開口安慰道,即便他自己已經緊張地快要說不出話來。
等到了東宮,池航跟林穀雨兩個人就聽到了李公公說話的聲音。
「池公子,池夫人,已經到了!」
林穀雨偏頭看了一眼池航,微抿了一下唇,眸中帶著些許的猶豫。
「我先下。」池航說著,摔先跳出馬車。
站穩了身子,池航掃了一眼四周,瞧著周圍還是原來的那些人,也沒有說什麼。
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林穀雨已經走到了馬車旁邊。
「小心點。」池航說著,伸手扶住了林穀雨,小心翼翼地將林穀雨扶下來。
林穀雨從馬車上下來,笑著看了一眼身邊的池航,輕舒了一口氣。
等著兩個人站在地上,李公公就將林穀雨的包袱帶了過來。
「池公子,池夫人,我們就送你們到這邊了。」李公公說著,抬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門,「那邊就是東宮了,裡面也就剩下是十幾個丫鬟,跟兩個守門的侍衛,你們進去之後,如果缺什麼藥材,就將藥材寫在紙上,直接放到門口就好了。」
林穀雨這算是完完全全的看明白了,這算是根本就不抱希望。
「多謝李公公。」池航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錢袋,笑著遞到李公公的手中,「真的是辛苦您了。」
李公公顛了顛手中的錢袋,嘴角滿意地上揚,笑著說道,「好說,好說。」
池航一手拿著包袱,另外一隻手拉著林穀雨的手,朝著東宮裡面走去。
走到東宮門口的時候,林穀雨就看到看門的那兩個侍衛臉色慘白,似乎身子也不適。
「二位,你們的牛。」一個官兵牽著牛走到東宮門口,許是瞧見了那兩個侍衛身體抱恙,忍不住的提前開口說道。
林穀雨瞪了一眼那個官兵,隨後牽著牛朝著裡面走去。
在林穀雨的想象中,東宮應該花草美觀,院中溪水潺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可是現實卻跟林穀雨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稀稀疏疏的雜草,溪水都有些發黑髮臭了,也沒人清理。
「咳咳。」忽然間耳邊傳來一陣咳嗽聲。
林穀雨聞聲望去,就看到有六個宮女正端著東西朝著裡面走去。
「幾位,你們.……」林穀雨開口叫道。
她跟池航兩個人進來的時候,還不忘記全部包好。
那六個宮女在聽到林穀雨叫她們的時候,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
「你們是新來的大夫吧。」最矮的一個宮女在瞧見池航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加的興奮,「我們可算是等到你們了,這段時間太醫來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全都.……」
「說什麼呢?」領頭的那個宮女穿的並不是粉色的衣服,而是草綠色的,笑著望向林穀雨,「大夫,真的是麻煩你們了,我們一早就將房間收拾好了,請跟著我們來這邊。」
「多謝姑娘。」林穀雨想了許久,不知道怎麼稱呼的好。
「叫我錦瑟就好了,」錦瑟看了一眼剩下的五個丫鬟,示意她們先去忙,這才帶著林穀雨跟池航朝著裡面走去,「太子身體抱恙,太子妃剛剛懷上小太子,所以不再府中,你們只需要給太子看病就好,這府中所有的事情,直接交給我們這些下人就好。」
錦瑟說著,望著林穀雨牽著的那頭牛,眉頭微蹙著,朱唇微張,「這是?」
「看病需要用的東西。」林穀雨回頭看了一眼牛,笑著開口說道。
錦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並沒有很么太大的反應,直接帶著林穀雨跟池航去了客房。
給林穀雨跟池航安排好了之後,瞧著他們放下了行禮,忙說道,「二位可否現在就去給太子瞧瞧,昨個晚上太子又發燒了,怕是耽擱了就不好了.……」
林穀雨看了一眼池航,「你要不留在這裡好了,我自己去看看就行。」
「我跟你一起。」池航十分不放心林穀雨,擔心地說道,「走吧。」
池航的手上早就包上了重重的一層,頭上戴著帽子,臉上也戴著面巾。
林穀雨只有臉上帶著面巾,她曾經得過一次天花,按理說這體內已經有了抗體,應該無礙。
等到了太子的寢宮,林穀雨才知道什麼叫做金碧輝煌富麗堂皇。
所有的傢具全都是上好的楠木,帘子看起來都是用蠶絲做成的,還有些古董擺在柜子上。
雖然林穀雨不會欣賞,但是她心裡明白,這絕對值錢。
「二位這邊請。」錦瑟說著,直接帶著林穀雨跟池航朝著裡面走去。
遠遠地就看到了床幃,林穀雨回頭看了一眼池航,「池航哥,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就好了。」
池航心裡明白林穀雨擔心他,這個時候也不多說什麼,對著林穀雨點點頭,安靜地站在一旁。
林穀雨跟著錦瑟走到床鋪旁邊,錦瑟恭敬地將床幃打開。
「太子妃嗎?」太子臉色憔悴,嘴唇發白,瘦的顴骨高高聳起。
沒想到這太子竟然這般痴情,重病的時候還念念不忘太子妃。
「太子殿下,是給您找的大夫,聽說能夠治好天花。」錦瑟半彎著腰,湊到床邊,恭順地說道。
聽著錦瑟的話,太子迷茫地睜開眼睛,隱隱約約地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坐在床邊。
眼皮沉重地要命,太子費力地眨了幾下眼,這才看清楚。
那人唇紅齒白,梳著垂雲髻,頭頂斜插著一支白玉簪,簡單卻不失優雅,身後長發自然垂下,隱約地有種超然脫俗的感覺。
這姑娘生的清秀,這般打扮,倒也是合適。
太子迷茫地看了一眼林穀雨,無力地半眯著眼,聲音沙啞,「這不是胡鬧嗎?」
「這天花,怎麼解?」太子說道這,忍不住地咳嗽了起來,微微偏頭看向床裡面,想要抬手擺擺手,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來,煩躁道,「快些出去!」
果然是病的不輕。
林穀雨將手帕包在太子的手腕處,手指直接打在上面開始把脈。
太子慌亂地想要抽回去,他不想任何人碰他,萬一這病傳染給了旁人,那可就不好了。
錦瑟瞧著林穀雨面色嚴肅,她站在一旁,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是天花。」林穀雨說著,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抬眼看了一眼錦瑟,「錦瑟姑娘,麻煩你將我帶來的牛帶過來,順便給我準備一把刀子跟一個碗。」
聽著林穀雨這麼說,錦瑟迷茫的點點頭。
「對了,現在這裡有沒有藥材?」林穀雨的抬眼望向錦瑟。
「什麼藥材都有。」錦瑟激動的點點頭,剛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總算是反應過來。
「既然這樣,勞煩錦瑟姑娘拿筆墨紙硯過來。」林穀雨笑著望向錦瑟。
這些東西錦瑟早有準備,聽著林穀雨這麼說,忙拍了拍手,就看到有一個小丫鬟端著筆墨紙硯從外面進來。
林穀雨站在一旁的桌邊,就瞧見那個小丫鬟將紙張鋪平,站在一旁研磨。
林穀雨想了想,提筆開始寫藥方。
當林穀雨寫好之後,看了一眼紙上的那些數據,覺得沒有錯了,這才遞到了錦瑟的面前,「錦瑟姑娘,就按照這個來抓藥。」
錦瑟從林穀雨的手中接過藥方,低頭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臉色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