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威脅她?
那大夫低著頭,更是不敢抬頭,聲音細弱蟲聞,「怎麼都需要幾年。」
「幾年?」朱秋冷笑了一聲,唇角勾起一個冷漠的笑容,沒好氣的說道,「幾年的時間你們弄出這個東西來,那個時候萬一我死了,你們在弄出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那三個大夫的頭低的更加的厲害,不敢看向朱秋。
「滾!」朱秋有氣無力的喝道。
那三個大夫像是得到了自由一般的忙不迭地的朝著外面跑去。
書房裡面就剩下朱秋一個人了。
陽光透過窗戶,打在朱秋的身上,暖暖的。
一陣風吹過,陣陣書香味。
煩躁的起身直接去找那個小寡婦。
林穀雨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人了。
身上隱隱約約的有些的酥麻的感覺,林穀雨微微低頭,就看到滿身曖昧的痕迹。
林穀雨選了一件高領的衣裙,將脖頸間的痕迹也全都遮住。
「起來了?」池航推開門進來,正好瞧見的林穀雨坐在梳妝台前化妝,手執眉筆正在畫眉。
「恩。」林穀雨簡單的畫了一下,將眉筆放到桌上,湊到銅鏡面前,瞧著畫的差不多,這才轉身望向池航,「這兩天你也別去鎮上了,好好的在家休息。」
池航身著一襲青色衣衫,頭髮高高的束起,顯得格外的精神,完全不見牢房裡面那個破落不堪的樣子。
「這麼長時間沒有去店裡看看,也不知道店裡現在怎麼樣了。」池航坐在床頭邊上,「出來吃飯吧!」
林穀雨的眉頭微蹙著,目光在池航的身上打量著,過了一會,猶豫的開口問道,「你就不知道休息一下嗎?」
「我不累的。」池航笑著拉著林穀雨的手朝著外面走去。
現在時間對他來說格外的珍惜,忙著念書,人家小孩子小時候就開始念了,他起步已經比別人晚了好多,這幾天在牢房裡面,池航已經將原來學過的東西全都記住了。
前兩天剛剛讓徐峰出去,卻不想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估摸著這兩天徐峰也差不多改回來了。
「可是.……」林穀雨有些不高興地望向池航,低聲說道,「你那段時間一直.……」
房門一打開,林穀雨看著不遠處的小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什麼也不說的跟著池航朝著飯桌那邊走去。
池航火急火燎的吃完飯,對著一旁的林穀雨說道,「你慢慢吃,我先去店裡了。」
「那個.……」林穀雨剛剛說了兩個字,剩下的話語直接吞到了肚子裡面。
店裡的事情她確實沒有去問,池航這麼著急的去看一下,也是應該的。
默默地吃飯,林穀雨嘆了一口氣。
等著吃完早飯,林穀雨讓小畫將貴妃椅搬到院子裡面去,躺在貴妃椅上,手裡捧著一本書曬太陽。
原本擔憂的心現在總算是放下來了,天真藍陽光真好,如果每天都能過的這麼悠閑就好了。
不管林穀雨怎麼想,這也只是一個天真的想法,這世上哪來真正的悠閑。
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林穀雨微微眯著眼睛,有些發困的打了一個哈欠。
一陣風吹過,帶來些許的暖意,林穀雨將手中的書直接蓋在臉上,昏昏欲睡。
朱秋問了林穀雨住的地方,直接帶著一個隨從徒步走到林穀雨的家門口。
站在林穀雨的家門口,朱秋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廝,沒好氣的說道,「還愣著幹什麼,不知道去的敲門嗎?」
聽著朱秋的話,那小廝怯弱弱地走到門口,抬手使勁的拍了兩下。
「誰啊?」一個怯弱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朱大人。」那小廝忙道。
小畫猶豫了一下,忙跑到貴妃椅旁邊,將林穀雨臉上的書拿下來,伸手晃了一下林穀雨的胳膊,「夫人,咱們家來人了。」
「那你去開門。」林穀雨迷迷糊糊的說著,眉頭微蹙著,抬手摸了摸太陽穴,聲音沙啞著。
小畫忙走到門口,將大門打開,在看到外面站著兩個男人的時候,頭忍不住的縮了縮。
朱秋冷眼看了一眼小畫,趾高氣昂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正要問林穀雨在哪裡的時候,就看到左手邊有一張貴妃椅,那人正躺在上面。
一襲白色的衣裙,膚若凝脂,那人眉頭微蹙著,惆悵的坐起身子。
似乎還沒有睡醒,原本精明的眼睛變得迷茫,獃獃地望著他。
朱秋直勾勾的望著林穀雨,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從未見過一個女人睡覺醒來的那一瞬間竟然這般美好。
那人就像是一直渾身雪白的貓咪一樣,慵懶的坐直身子,雙腿優雅的從椅子上放到地上。
頭微微一歪,緩緩的垂下眼帘,在抬眸的時候,眼中的慵懶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冷漠,如雪夜寒風吹過般的冰冷刺骨。
朱秋猛然回過神,面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種可愛的貓咪,而是一隻蟄伏在黑暗中對自己獵物虎視眈眈的獵豹。
「怎麼了?」林穀雨微微抬眸,有些費解的望向朱秋,緩緩的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朱秋那邊走去。
眼前的女人一步一步的逼近,朱秋忘記了呼吸,心跳停止,眼前只有那張冰冷的臉。
「有什麼事情嗎?」林穀雨走到朱秋的面前,瞧著那人獃獃的樣子,眉頭擰成一團,疑惑的望向朱秋。
「沒,沒事。」朱秋微微低頭,臉色發紅,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冷著臉,強裝作冷漠的樣子,「我,我就是想要問問你,難道這幾天吃完葯,這毒不能完全壓制嗎?」
小畫跟著那朱秋帶來的那個下人全都走開了,院子裡面就剩下林穀雨跟著朱秋兩個人了。
「不能。」林穀雨微微垂眸,淡淡的開口道,「你要是老老實實的話,我會按時給你解藥的。」
「一年一次?」朱秋眉頭微微一蹙。
「是,每個月吃一粒,一共十二粒。」林穀雨雙手環胸,「你想說什麼,你是想告訴我你找到大夫了?」
朱秋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凝固了,冷眼望向林穀雨,「你就不怕,我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林穀雨的目光在朱秋的臉上打轉,唇角微微一勾,淡淡的開口說道,「可以,只要你不怕死。」
林穀雨說著,目光落在朱秋的胳膊,「如果沒有我的解藥,熬不過一個月,如果你體驗一下死亡,你可以試試,我保證,絕對會讓你終生難忘!」
在聽到林穀雨這麼說的時候,朱秋只覺的背後冷汗直冒,咬牙切齒,背後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進手心裏面,血絲漸漸的沁出來,但是他好像沒有感覺一樣。
「你要多少錢?」朱秋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說。」
林穀雨唇角淡淡一勾,「朱大人,你就別想著解毒,我死了,你也會死。」
「夠狠!」朱秋對面前的女人恨的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只要你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好好的當好父母官,你還是會長命百歲的。」林穀雨笑著望向朱秋,風輕雲淡的說道。
「等我找到了解藥,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你!」朱秋胸口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林穀雨笑著點點頭,「好,等你找到解藥的那一天,你再來威脅我就好了。」
忽然間屋子裡面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朱秋的嘴角緩緩的勾起,「我不知道,如果你兒子快要死了,你會不會將解藥都拿出來。」
林穀雨眼中的冰冷漸漸的加深,一步一步逼近朱秋,伸手一把拽住朱秋的領子。
鼻尖傳來一陣淡淡淡的清香,朱秋心神恍惚。
「你可以試試。」林穀雨猶如惡魔的眼神在朱秋的臉上打轉,抓著朱秋衣服的手更加的用力,骨節泛白,「你會死的更慘,我無所謂,你如果想死的話,你就去做,反正到時候你會跟著我的孩子去地下作伴。」
朱秋臉上的血色漸漸的消失不見,在這一刻,他恍惚間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在意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池航。
「如果我殺了池航呢?」朱秋眉頭微微一揚,冷漠地說道,「你會怎麼選?」
「那你也死了。」林穀雨猛然一使勁,毫不留情,直接給朱秋來個過肩摔。
「砰!」
朱秋只覺得背後火辣辣的疼,抬眼望著站在他面前林穀雨,那人冰冷的眼如同仙人一般,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個魔鬼,「你是選擇被萬蟲吃光你的肉還是選擇做個人彘慢慢死去?」
「還有別的嗎?」朱秋失魂落魄的開口問道。
林穀雨緩緩的蹲下身子,捲起袖子,「還有一種,我不打算讓你死,不如先從你的眼睛開始。」
眼睛?朱秋不明白池航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如你慢慢地將你自己的眼睛先吃掉,然後慢慢吃掉別的部分!」林穀雨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等你最後將你自己吃完了,估計你也活不成了!」
朱秋嘴唇微微顫抖,雙眸驚恐的顫抖著,身子打了一個寒顫,「你,你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那風輕雲淡的聲音,就像是再說著一件跟她無關的事情,可是那的嘴邊的笑容卻是那樣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