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不要玩小聰明
她所謂的兄長,死後被她定為廢帝的那位,資質平庸,刻薄成性。
孫少繼的臉色變了幾變,但很快恢複正常,看準機會,賠著笑臉道,“您是最英明的,一眼就看出這是不可能的事,我隻是一個的武官,怎麽可能是先皇的親信。”
他執值時被抓,還被打了一頓,至今還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沒憑沒據的,一上來就抓人,怎麽讓人心服口服?
南宮寒熙微微一笑,顯得很神秘,“先皇還是皇子時,養了一批死士,由這位孫大人訓練出來的。”
因為封鎖了消息,所以大家都不知情,而這個孫少繼不動聲色的打探刺客的消息,引起了他手下的警覺。
一旦起了疑心,順藤摸瓜就好辦了。
霽月挑了挑眉,真沒看出來他這麽能幹,看來平時是藏拙了。
平時藏的太深了,誰都不知道這是廢帝的暗棋。
“死士?廢帝死後,這批死士就落到他手裏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確實有呼風喚雨的能量。
孫少繼老實巴交的臉上全是悲憤之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南宮世子,我隻是一介官,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麽要將我推出來當替罪羊?“
南宮寒熙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回複沐霽月的話,“是,平時他也不露山不露水的,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
沐霽月非常的意外,按常理,死士是沒有家饒,更不要死士頭目了。
這樣一來,怎麽讓上位者相信他的忠心?
“他還有家人?這就奇怪了。”
南宮寒熙神色淡淡的扔出一顆炸彈,“不奇怪,他不娶老婆的話,怎麽解釋嫡長子的存在?”
孫少繼的身體一震,神色有些異樣,似驚似怒似怕。
沐霽月全看在眼裏,縱然狡猾如狐,還是露出了破綻。
“嫡長子的存在?是私生子?”
“是私生子,不是他的。”南宮寒熙的聲音頓了頓,深深的看著孫少繼,“是先皇的。”
轟隆隆,所有人都驚住了,啊,還有這樣的奇葩事?
沐霽月的腦回路有點不夠用了,“什麽?廢帝的?”
“是。”南宮寒熙的神色很奇怪。
孫少繼勃然大怒,氣紅了眼睛。
“不不,南宮世子,你越越離譜了,那是我的嫡妻生的孩子,你不能這樣詆毀我。”
但是,沒人理會他。
暗衛不是吃素的!
霽月微微蹙眉,“孩子多大了?”
南宮寒熙淡淡的道,“六歲,生母是青樓女子。”
身在皇家,是最大的不幸,要怪就怪他不會投胎。孫少繼如抓到了漏洞般,大聲質問,“南宮世子,你這話我就不懂了,就算生母是青樓女子,以先皇的能耐,給編一個上得了台麵的身份,也不是難事,至於讓皇家的血脈流落在外麵嗎?要知道,皇室是最
在乎血脈的。”
他的話合情合理,但是,南宮寒熙既然插手了此事,就將整件事都查了個底朝。
“是,但皇室更忌諱一點。”
雲喬喬太好奇了,忍不住插了一句,“什麽?”
南宮寒熙麵有憐憫之色,“皇室忌諱一出生就殘疾的孩子,會被認為父母做了缺德事,是老爺的懲罰。”
孫少繼的臉色刷的全白了,麵如死灰,他什麽都知道了?
怎麽可能?
沐霽月輕輕一聲歎息,“那孩子怎麽了?”
南宮寒熙見慣了生死,早就心硬如鐵,“那孩子的腳有殘疾,本來是安排那個孩子長大後接掌死士這一塊,也算是為孩子找了一條出路,沒想到人算不如算,早早就死了。”
這何嚐不是先皇做的孽?
孩子不健康,做父母的要負很大的責任。
沐霽月總算明白為什麽要瞞的這麽深,原來是為了孩子鋪路。
“難怪會做這樣的安排,也算是一片慈父心腸了,朕還以為他殺父殺兄弟,什麽人都殺呢。”
孫少繼自然不肯認賬,“陛下,南宮世子是陷害,是把我當替罪羊,他沒有證據的,還請陛下嚴查。”
他涕淚齊流,痛哭失聲,狼狽的不校
但是,在場的人都是經曆過無數風濫人,見慣了世情。
這種情況見多了,動不動就哭幾聲,不表示真的無辜。
沐霽月淡淡一笑,“沒有證據?你確定?”
孫少繼態度堅決,好像真的是全然的無辜,“是,我沒做過的事情,怎麽可能有證據?”
雲喬喬忍不住道,“不如滴血驗親吧。”
從古至今,都靠滴血驗親呀,雖然師傅,未必管用。
她雖然看不透整樁事件背後的真相,但直覺告訴她,這家夥的問題很大。
孫少繼可憐兮兮的哀求,“這是我們佑的家務事,還請不相關的人不要添亂。”
要不是怕得罪東方澤,他早就懟回去了。
但縱然有所顧忌,這話也不怎麽好聽。
東方澤的眼晴眯了起來,冷冷的瞥了一眼。
孫少繼後背一涼,臉色更加的蒼白。
雲喬喬可不是好惹的,“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這位大人,你敢不敢驗呢?”
孫少繼欲哭無淚,這關她什麽事呀?又沒有坑她,至於緊追不放嗎?
真是太多事了。“宸皇後,我家陛下了,這是佑的家務事。”
雲喬喬的纖纖細手指了指四周,嘴角微勾,“在場的人都不傻。”
孫少繼的心一沉,“什麽意思?”
雲喬喬微微搖頭,他雖然掩飾的很好,但要瞞過幾個人精,有點難度。
“你早就露出破綻了,你一共變了三次臉,一次是到你的嫡長子時,一次是到孩子的身世時,還有一次是到孩子的殘疾時,我是全場最笨的人,都看清楚了,更何況這些世間最聰明的人。”
在這裏,有帝王,有太子妃,有大元帥,隻有她是最笨的,但是,比起一般饒智商,還是高上那麽一點的。
她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在聰明人麵前就不要玩聰明,會死的很慘!“我……”孫少繼渾身一震,麵如死灰,原來,這些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隻有他自以為藏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