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毒酒一杯
南宮寒熙想都不用想,他和沐霽月相識多年,彼此知根知底,閉著眼晴都能出沐霽月的喜好。
“隻要是醫書,她都感興趣,她素來眼界寬闊,沒有特別的偏愛,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沒櫻”
紫衣侯的眉頭一皺,“怎麽可能沒有?你好好想想。”
南宮寒熙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就是沒有,她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的醫術比別人都強, 嗯,她隻推崇自己。”
從本質上來,沐霽月是個很自戀的人,這也是成功者必備要素之一。
他很得瑟的秀完了恩愛,“我完了,霽月的答案紙呢?不用看我也知道一模一樣。”
紫衣侯的神色非常的複雜,無法用言語形容,“你這麽自信?”
南宮寒熙揚了揚眉,神采飛揚,意氣風發,“那當然,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了解彼此,所以,你不要枉作人了。”
他們之間有無數的牽絆,是任何人插不進來的。
有好事的官員忍不住大聲問道,“紫衣侯,到底對不對?”
紫衣侯的眉頭緊皺,沒有吭聲。
全程圍觀,並拿著答案紙的永寧王爺將紙翻了過來,“全鄭”
果然是情癡,唉。
大家紛紛上前驗看,沒想到是真的。
看來,南宮世子和女皇陛下相識相知,關係很穩定。
南宮寒熙眉開眼笑,滿滿是幸福,“我就嘛,我比誰都了解霽月的習性,更了解她的內心想法,她想要的東西,我都會幫她搞到手的。”
紫衣侯麵色清冷,“她是高高在上的女帝,坐擁下,什麽都有了。”
所以,不需要別人幫她。
南宮寒熙微微搖頭,“她縱然擁有一切,但還是缺了一樣。”
紫衣侯奇怪的問道,“什麽?”
“陪伴。”答案很簡單,隻有兩個字,卻是世間最難得的。
紫衣侯一臉的落寞,在心裏輕輕歎息,一顆心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福
南宮寒熙麵上帶笑,拱了拱手,“我也算是過關了吧,還請紫衣侯信守諾言……”
正在此時,紫衣侯微涼的聲音響起,“這隻是第一關,急什麽?”
“呃?”南宮寒熙嘴角抽了抽,這都沒完了?
一壺酒出現在紫衣侯手裏,拿了一杯出來,酒香四溢。
他施施然的將酒杯送到南宮寒熙麵前,南宮寒熙愣了一下,“這是什麽?”
紫衣侯的眼神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一杯毒酒,你敢不敢喝?”
這話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這大喜的日子搞事情,這也太過了。
永寧王更是勃然大怒,“紫衣侯,你太過份了,居然逼寒熙喝毒酒。”
紫衣侯無視四周的嗡嗡聲,直勾勾的看著南宮寒熙,“如果你非沐霽月不可,那就喝下毒酒,證明自己的心意。”
南宮寒熙頭痛欲裂,真是個瘋子!“你是不是傻?我可不傻,我要是一死,就沒有人跟你爭霽月了,你好會算計。”
好端賭喝什麽毒酒?
紫衣侯發瘋,他可不想奉陪。
紫衣侯冷笑一聲,大聲嘲諷道,“不敢喝?你對沐霽月的心意不過如此,嘴上的好聽,心裏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既然如此,何必娶她?”
南宮寒熙也怒了,這都什麽破事?“紫衣侯,你這樣咄咄逼人,有意思嗎?”
紫衣侯分明是來踢館的,“當然有意思,如果你口是心非,我勸你趕緊放手吧,不要害人害已。”
他的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似乎在算計著什麽。
南宮寒熙眼神微閃, 腦海裏閃過無數個念頭,“好,我喝。”
他一把接過那杯毒酒,把永寧王嚇的魂飛魄散,大聲喝道,“寒熙,你犯什麽傻?明知是坑,你還傻乎乎的跳進去?”
紫衣侯不正常,兒子怎麽也跟著不正常了?
像紫衣侯這種人分明是來砸場子的,不管他什麽都不要理會,將人趕走就好了。
南宮寒熙心念一轉,搖了搖酒杯,“唯有這樣,才能擊退討厭的對手。”
永寧王氣的不行,撲過來要搶酒杯,但被南宮寒熙靈敏的避開了。
剛進門的沐桐攜妻而來,就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
“胡鬧,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了性命,一切都是浮雲,南宮寒熙,你不要亂來。”
這種場合鬧事,這是打誰的臉?
紫衣侯清冷的聲音響起,“南宮寒熙,你若敢喝,我立馬走人,從此不再跟你爭,如果不敢,你就棄權吧。”
南宮寒熙早就猜到他的心思,一點都不驚訝,“行, 就這麽定了。”
永寧王急的直跳腳,可身手沒有兒子好,根本攔不住啊。“熙兒,不可。”
南宮寒熙看著父王滿頭大汗的樣子,心裏一酸,“父王,就讓兒子作一回主吧。”
永寧王心急如焚,生怕兒子腦子一熱釀成大錯。
“別的都能聽你的,但這一回不行,寒熙,我隻有你一個兒子,而且你已經贏了,沒必要再跟他較量。”
南宮寒熙抿了抿嘴,微微一笑,“父王,對不起。”
完這句話,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幹脆利落,誰都阻止不及。
大家都驚呼起來,“南宮世子。”
“南宮寒熙。”
這都什麽破事啊?慘了,要有大麻煩了。
南宮寒熙神情坦然而又平靜,“我毒酒喝下了,你記住自己的承諾,從此不再跟我爭霽月。”
紫衣侯麵色灰敗,兩眼無神,如受了極大的打擊,“你就這麽喜歡她?寧願失去性命也要跟她在一起?”
南宮寒熙毫不猶豫的點頭,“是,隻有跟她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是鮮活的,是快樂的。”
她已經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割舍不掉。
紫衣侯不知想到了什麽,冷哼一聲,“你死了,沐霽月可不會為你守一輩子的。”
南宮寒熙默了默,“……沒關係,我知道,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
紫衣侯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傻掉了。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南宮寒熙沒有遲疑,“值,遇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老爺賜給我的珍寶,我不能失去她。”
紫衣侯不甘心的道,“那時,你們還是孩子。”南宮寒熙奇怪的反問,“這跟年紀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