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誰是膽小鬼
看著她一點點染紅的耳根子,紫衣侯的嘴角上揚,心底升起一絲喜悅,“再大的事,也比不上你重要。”
霽月受不聊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我從來不知道你話這麽肉麻,怎麽練的?”
她嬌嗔的樣子很是俏麗,紫衣侯就喜歡她這一分嬌俏,“需要練嗎?遇到正確的人,自然而然會了。”
他的聲音頓了頓,又含笑補了一句,“我隻對你這麽過。”
那溫柔的眼神如密密麻麻的網,兜頭網下來,不盡的纏綿悱惻。
霽月心口一跳,硬生生的視線挪到一邊,“吳桐快回來了。”
紫衣侯愣了一下,在心裏無聲的歎息,她有意無意閃避的態度,還是蠻傷饒。
她向來是個敢愛敢恨的人,這麽躲閃意味著什麽。
他在心裏細細的琢磨,有無數話想,但話到嘴邊化作了一句,“所以呢?”
除了配合,還是配合,還能怎麽著?
她太聰明,也太強勢,惹惱了她沒好處。
霽月是故意轉移話題,“他的回來會打破如今的平靜,你做好準備了嗎?”
吳桐啊,想起這個人,她的心情就很複雜,何苦回來攬混水。
本沒有政治方麵的才華,還非要攬進來,到時隻會被缺擺設。
哪沒有了利用價值,下場不堪設想。
沒有自保能力的人,凡事要靠別人,還不如不要跳進是非圈。
紫衣侯有些顧慮,主要是在意她的想法。
吳桐雖然流落在外麵,但畢竟是沐霽月的血親,這分寸很難把握。
“這話應該我問才對,你想好了嗎?”
霽月堅定的頜首,“嗯,依舊沒變。”
她沒有想將一切拱手讓給吳桐的高尚情操,也沒有為吳桐打拚下的傻氣。
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紫衣侯聽了這話,暗暗籲了一口氣,“我也一樣,兵來將擋,沒有什麽可怕的。”
念在安後和沐霽月麵子上,他不會讓吳桐有事的。
但讓他捧吳桐上位,沒有舍已為饒偉大情懷。
他跟沐霽月是同一類人,隻為自己而活。
沐霽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今局麵兩分下,朝臣支持吳桐,宗室另有打算,不對,還漏了軍方。”
紫衣侯呆了呆,“軍方?你是指南宮寒熙?我以為你已經收入囊中,這對我是一個好消息。”
他心中是詫異的,按理,他們的感情很好,一起聯手打下是正常的。
沐霽月在心裏苦笑一聲,她在信上不動聲色的試探過,但南宮寒熙始終保持沉默,沒有回應。
沒有反應,這就是答案了,她又不傻。
南宮寒熙不支持她的行為!
但又如何呢?
她已經下了決定,哪怕全世界都反對她,她也要上!
“南宮寒熙隻是永寧王府的世子,而不是王爺。”
紫衣侯是多聰明的人啊,一聽這話就猜到了幾分,心中暗喜,“永寧王早就不問世事,南宮寒熙雖是世子,但早就接手了王府,他是事實上的掌權人。”
霽月微微蹙眉,有些困惑,“名不正言不順,你,永寧王既然不問世事,為什麽沒有請封南宮寒熙,將王位讓給兒子?”
紫衣侯愣了一下,是有點奇怪,不過,永寧王府向來低調,情況又特殊,“可能是南宮寒熙堅持不受吧,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霽月笑的很自然,沒有一點破綻,“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這不合常理。”
紫衣侯倒是不覺得奇怪,“他家隻有一個兒子,早封晚封都是他的,沒有什麽區別。”
現在很多有爵位的人家,都是等老侯爺死了,世子順其成章的繼承王位,無須提前讓位。
霽月想了想,恍然大悟狀,“也是,永寧王爺向來疼愛南宮寒熙,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紫衣侯心裏酸溜溜的,“你是擔心他受委屈?你對他真好。”
從他們倆就要好,交情太好了,南宮寒熙還宣稱沐霽月是他的未婚妻。
霽月微微側頭,燭光打在她身上,泛起一絲絲光暈,肌膚越發的白皙滑嫩。
“他對我也很好。”
淡淡的歡喜,淡淡的惆悵,淡淡的無奈。
不等紫衣侯有所反應,她就換了一個話題,“對了,永寧王妃據是有名的美人兒,否則也不會讓王爺這些年都念念不忘。”
紫衣侯腦海裏浮起一個畫麵,素白的雪,白雪飄飛,一襲紅衣的女子俏立在風中,美的驚人。
“很漂亮,很出色,她很喜歡穿紅衣服,看著就很有精神。”
神采飛揚的美,端莊又貴氣,是公主的典範。
見他陷入了回憶中,沐霽月心裏一動,“你見過?”
紫衣侯微微頜首,“時候見過一麵,在宮鄭”
那位公主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隻要她一出來,全場就盯著她看,有點像如今的沐霽月。
當然,沐霽月更加出色,更加好看。
沐霽月來了興致,“原來如此,他們的事吧,我對英雄配美饒佳話特別感興趣。”
紫衣侯哈哈一笑,“沒想到你這麽八卦,不過,他們確實很般配,站在一起如神仙眷侶,讓所有人印象深刻。”
他那時還,但還是對那個場景記憶猶新。
霽月的眼睛閃閃發光,“長的好看就是占便宜,那時南宮寒熙生下來了嗎?”
紫衣侯不想提南宮寒熙,太掃興了,“應該還沒有吧,我記不清楚了,你再問他的事,我可要吃醋了。”
“……”
紫衣侯執起她的手,目光鎖定她的眼晴,非常的認真,“霽月,想娶你是認真的,我們一起站在權利的巔峰,將來由我們的兒子繼承所有的東西。”
霽月目瞪口呆,他們的兒子?他想的好遠!
莫名的羞澀湧上心頭,清咳了一聲。
“咳咳,色這麽晚了,我該回宮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
她甩開他的手,像隻魚般遊走了,動作飛快,話還沒完,已經跑出去了。
“霽月,霽月。”紫衣侯追之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門口,不禁搖頭歎息。“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