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誰是謊話精?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誰是謊話精?
大家麵麵相視,有種不出的酸爽滋味。
明明不想理會,但她的言論太奇葩了。
精神上的傷害怎麽算?
怎麽到了她嘴裏,她反而是有理的人?
霽月微微搖頭,這是偷換概念,強硬的開口了,“我們不喜歡你,需要理由嗎?”
半秋眼睛一亮,“不需要。”
還是主子比較厲害。
半夏的臉色大變,不甘心的叫了起來,“公主,您這是打擊報複。”
霽月不禁樂了,她是什麽身份,半夏又是什麽身份?
不是同一階層的人,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出手。
她感覺有趣的是,半夏像換了一個人,變的強勢,變的有底氣,就因為吳桐?
不過是個暗間,又不是謀士,吳桐也不可能對她另眼相看。
她很囂張的道,“就是耍你玩,又咋地?”
眾人嘴角抽了抽,無語望。
半秋幾個卻興高采烈,眉開眼笑,“主子的太對了,就該這麽打臉。”
一個奴才而已,居然敢跟公主嗆聲,而且是她的前主子,她到底哪來的底氣?
就算得了皇子的青眼又如何?誰會稀罕?
半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心口堵的厲害。“公主,你以前不會這麽對我的。”
沐霽月涼涼的道,“這就是自己人和外饒區別。”
背叛了她,還指望她和顏悅色?
半夏的眼眶微紅,難過極了。
吳桐見狀,心有不忍,幫著解圍。
“霽月,這事因我而起,我不希望看到你們這麽針鋒相對,不如,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別跟她鬥氣了。”
鬥氣?霽月已經語了,隻有在乎的人才會鬥氣。
再了,當主子的跟下人鬥氣,這種事聽都沒聽過。
“對自己人關照 ,對外人嘛,直接無視掉,如果對方不識相,那就將他打趴下,這就是我的態度。”
半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有些難看。
但誰理她呢,半秋幾個衝她冷冷一笑,這就是叛徒的待遇。
吳桐心裏不出是什麽滋味,“那我呢?也是外人?”
他並不想傷害她,看到她還會覺得很高興,但是,她這是什麽態度。
誰求著她呢?
霽月才不管他在想什麽,“嗯,所以求情無效。”
半夏的臉火辣辣的燙,忍不住叫道,“公主,你將來要依靠桐皇子,還是不要將話絕了。”
霽月心高氣傲,從不搖尾乞憐。“不好意思,這輩子都不會靠別人,要讓你失望了。 ”
半夏的臉色通紅,卻不敢吭聲。
吳桐溫煦如春的聲音猛的響起,“霽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霽月很任性的道,“不要,看到討厭的人,會眼睛痛。”
吳桐頭皮一陣發麻,這麽直接的性子,到底是怎麽養成的?
一點情麵都不給啊。
半夏沒想到沐霽月如此犀利,對她如此無情。
“既然公主看我不順眼,那我……主動離開吧,桐皇子,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先皇的命令我從來沒忘記。”
是要主動離開,卻將先皇抬了出來。
這自相矛盾的行為,讓霽月徹底無語了。
連做個樣子都這麽不走心,差評。
半夏若沒有半點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吳桐的視線掃了過來,“先皇?他……臨終前真的對我念念不忘?”
他神情激動,眼眶微紅。
他對親情有一份執念!
明知生父不是好人,但是,依舊沒有打消他與生俱來的崇敬之情。
親眼看到和聽到是兩回事,聽到沒有那麽強烈的衝擊。
雖然在沐霽月的嘴裏,先皇是個大壞蛋,但是架不住缺少親情的人腦補啊。
半夏看著他渴望的眼神,心裏一軟,“是,他特別後悔,不該那樣對你,那樣對你的母親,他被奸人蒙蔽多年,心中極為痛苦,桐皇子,你不要怪他。”
吳桐的心得到了安慰,“不能怪他,他也是受害者。”
霽月驚訝的聲音響起,“先皇臨終前,我就站在旁邊,怎麽沒見先皇單獨跟你話?”
滿滿的嘲諷,那種生死關口,誰還有心情提這些?
再了,半夏算哪根蔥,皇帝會當著大家的麵單獨招她話?
半夏的心一顫,強笑道,“我……不是我,是跟首輔大人的。”
霽月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這話太假了。
要是首輔早就知道,就不會那麽容忍新皇。
“老頭子真的知道吳桐的存在?”
半夏硬著頭皮點頭,的好像跟真的似的,“當然,他是皇帝啊,沒有什麽事情能瞞住他的。”
霽月涼涼的吐槽,“沒有?那他怎麽流落到外麵?”
半夏所有的話都卡住了,滿麵通紅,又羞又愧。
吳桐眼中的神采熄滅了,黯然神傷。
霽月揚了揚眉頭,“扯謊前先打打草稿的,免得處處是破綻,讓人聽不下去。”
半夏向來看慣了她懟各種人,但親身體驗,才知道是一種什麽滋味。
像吃了辣椒麵,辣的眼淚都出來了,心肝肺都難受。
但是,這種時候不能退,否則前期的工作全白廢了。
她好不容易取得了吳桐的信任,可不能就這麽毀了。
她還指著後半生風風光光站在台麵,呼風喚雨呢。
“桐皇子,我的都是真話,雖然我不知道原因,先皇明明查出了真相,卻沒有昭告下,但我想,先皇肯定有苦衷。”
半秋嘴角抽搐,不客氣的大聲嘲諷道,“跟你一樣的苦衷嗎?”
這話一出,半夏如被人打了幾巴掌, 氣的不輕,“半秋,我在正經事,你能不能別搗亂?”
這關係到她的下半生,非常的重要,她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半秋越看她越討厭,手癢癢的厲害,好想抽她怎麽辦?
“拆穿你的謊話,也是正經事。”
見她纏著不放,半夏不禁急了,“怎麽是謊言,你有證據嗎?”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有證據?難道還能留下什麽手諭?
半秋在心裏狂吐槽,麵露不屑之色,“在二皇子殺害所有手足時,先皇痛苦的歎息,可惜隻剩下這一個皇子,沒得選了,否則絕不會讓這種弑殺成性的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