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奸妃在此
第八百六十章 奸妃在此
皇上絕決而又冰冷,“她是朕的妻子,朕想怎麽處置,輪不到別人插嘴。”
“你的妻子?”霽月被惡心到了,他怎麽有臉這麽?“皇上,我隻是通知你,而不是請求你。”
這事她管定了,絕不許皇上亂來。
皇上像吃錯了藥般,固執已見,還拿出身份壓人,“朕不允許。”
霽月目瞪口呆,他腦子有病吧。“你殺了她,還不許我安葬她?憑什麽?就算是滔的仇恨,人死如燈滅,一切都結束了。”
皇上非常的生氣,沒有人敢跟他這麽話。
“閉嘴,再不老實朕就將你送進牢。”
霽月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皇上,你不會是對她念念不忘吧?舍不得她?”
這話一口,把自己都雷到了。
殺了她的人,又怎麽可能舍不得?
皇上勃然大怒,“胡。”
霽月耐著性子跟他講道理,“行,我胡,我要將她葬在雷音寺的山頂,那裏環境優美,沒人打擾,我可以時時祭掃。”
當然,這隻是一個選擇。
或者葬在安家的家族墓地,咦,安家當年有人收屍嗎?
皇上斷然拒絕,冷若冰霜,“她是朕的皇後,斷沒有葬在雷音寺的道理。”
霽月忍不住嘲諷道,“難不成你百年之後跟她同葬一穴?別開玩笑了,她可是廢後。”
“沐霽月,朕最後警告你,別亂來,否則你死定了。”
“嗬嗬。”沐霽月冷笑一聲,一雙烏黑的眼晴瞪的大大的。
她剛想什麽,南宮寒熙就搶先了一句。
“舅舅,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下毒之人,我相信,絕不是皇祖母,還請舅舅替皇祖母洗清冤屈。”
他替沐霽月捏了一把冷汗,她的膽子真大,跟皇上掐架, 還這麽理直氣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地
他真怕皇上一生氣,將沐霽月推下去砍了。
宸妃緩緩笑道,“皇上,我也相信太後不是那種人。”
她的心冰冷冰冷的,如跌進了冰窟,渾身都是冷的。
不是安藍早就棄屍荒野了嗎?原來都是假的。
皇上的心思從來都是真真假假假,難以分辯。
“又開始裝好人了。”霽月一肚子的火氣,這宮裏就沒有一個好人。“剛才還指控太後呢。”
宸妃看著她的臉,忍不住想起安後,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怨恨,“皇上,四公主太過桀驁不馴,在闖出大禍前該嚴加管教,免得將來害人害已。”
她話裏的冰冷,讓四周的人不寒而栗。
南宮寒熙下意識的擋在霽月麵前,心的戒備著。
反倒是當事人霽月一臉的無所謂,根本沒放在心上。
宸妃不會明來的,隻會暗著來。
皇上略含深意的視線掃過來,“那讓你來管教四公主,如何?”
宸妃在心裏冷笑一聲,麵上是一片無奈之色,“好是好,但臣妾是管不了她的,她連您都不放在眼裏,我這個宸妃又算什麽?”
“奸妃。”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
眾人無語望,想笑又不敢笑。
宸妃暴怒不已,死丫頭,就知道跟她作對。
很好,她就不信弄不死一個丫頭。
她委屈的紅了眼眶,“皇上,您聽聽,我還什麽都沒呢,就被扣上一個奸妃的帽子,哎。”
霽月嗬嗬一笑,撩起袖子精神百倍的掐架,“你還沒什麽?你當誰是傻子啊,桀驁不馴是誰的?害人害已是誰的?畜生的?”
她一邊,還一邊指著宸妃,手晃啊晃,特別囂張。
宸妃整個人崩潰了,渾身發抖,誰是畜生呢?“你……”
不等她開口,霽月就開啟冷嘲熱諷的模式,“喲,開始裝委屈,哭訴了,順便上點眼藥,來來回回就這麽幾套,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宸妃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裏,憋屈的要命,可憐兮兮的看向皇上,“皇上。”
這是她的男人,應該為她作主的男人,但是,能指望嗎?
霽月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大聲道,“在皇上麵前,就這麽三道四,挑撥離間,恨不得除我以快,在背後恐怕早就下毒手了,這奸妃的名號真沒有錯,皇上,你她們這麽恨我是為什麽?”
她就不走尋常路,東一腳,西一拳的,打的宸妃很蒙逼。“皇上,我沒櫻”
這滿宮的女人相互之間恨的想撕對方的臉,吃對方的肉,但是,都是擺在台麵下的。
她們講究殺人不見血,越仇恨,麵上越親熱,絕不會公然撕逼。
但是,來了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沐霽月,立馬將她們打的暈頭轉向。
沐霽月年紀,不在乎形象,但她們這些宮妃要形象啊,不能太難看,失了皇上的寵愛。
所以,不管怎麽鬧騰,沐霽月都占了上風。
最奇怪的是皇上,向來冷心冷情的君王,居然對處處惹是生非的沐霽月很包容。
難道是因為年紀?所以縱容她的放肆?
怎麽也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麽?
霽月眼珠一轉,麵露凝重之色,“皇上,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這就是我處處被排擠,被傷害,被誣陷的原因。”
她先給所有宮妃上了一遍眼藥,先打預防針,將來若是有事,那肯定不是她的錯。
皇上挑了挑眉,神色微冷,“所以,你怨恨?”
霽月不是不知道他的態度有古怪,但是,她不想追問原因,因為她知道問不出來。
不管如何,她占便宜就行了。
“這倒沒有,她是我的母親,生養大恩片刻不敢忘,她的梁子我接了,什麽陰謀詭計我等著,誰怕誰呢?本公主這輩子還沒有怕過誰。”
她稚氣的麵龐神采飛揚,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是個二愣子,讓在場的人都很無語。
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皇上的眼中閃過一絲異采。
“你太囂張了。”三公主再也看不下去了,憑什麽她這麽囂張?太讓人生氣了。
霽月揚了揚下巴,拽的不行,“我樂意就校”
三公主的臉色發黑,但霽月笑的更得意了,就是挑釁,怎麽著?
一名宮人過來稟道,“皇上,太後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