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人為的巧合
第四百四十八章 人為的巧合
獨孤鳳氣的渾身發抖，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櫻
她緊緊咬住嘴唇，都咬出血了，索性心一橫，痛下決心。
“太後，我有人證。”
如石破驚，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居然還有人證？
太後臉色大變，“什麽？在哪裏？快。”
琳琅和獨孤燁相視一眼，也很驚訝。
還挺好奇的，到底是什麽樣的證人？
不一會兒，一個頭發蒼白的老婦人走進來，走路的姿勢很特別，經過嚴格訓練，一看就知是宮庭出去的。
宮庭的規矩跟外麵不一樣，到什麽人怎麽走路，都有細則。
老婦人滿臉皺紋，眼晴渾濁，透著一股濁黃，一臉的風霜，似乎過的很不好。
歲月在她身上有諸多的痕跡。
她恭謹的行了一個宮禮，極為標準， “奴婢清秋見過太後。”
“清秋？你是……”太後打量了一眼，發現很陌生，一點印象都沒櫻
老婦人心翼翼的自我介紹，“奴婢是當年侍候太後和皇貴妃生產的助產醫女。”
這話一出，太後倒抽一口冷氣，震驚不已，“你什麽？”
怎麽會？不可能啊。
“奴婢有罪。”老婦人頭也不敢抬，渾身發抖，看著很是可憐。
太後掐住自己的手掌心，借著痛意清醒了幾分。
“下去。”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聲音顫抖，暴露了她此時激動的心情。
琳琅和獨孤燁相視一眼，隻是一個助產醫女，不算關鍵人物吧，為毛這麽激動。
其實琳琅能理解太後此時的心情，據她調查，當年跟兩位貴人接生的人都死了，包括當時的太醫和奶娘。
雖然死的原因不相同，先後去世，但都死光了，總透著一股不對勁，這也是太後始終耿耿於懷的原因之一。
老婦人更害怕了，渾身抖的不像樣子。
“請太後恕奴婢無罪，奴婢才敢。”
“。”太後的情緒緊繃，神色肅然，眉眼不出的冰冷。
老婦人伏在地上，臉埋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顫栗，“是，兩位主子都是我幫忙接生的，所以我記的很清楚，太後生的是女兒，皇貴妃生的是兒子……”
這話一出，大家都大驚失色，太後生的是女兒？
那就是，晉王不可能是太後的親生兒子？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僵滯起來，眾人麵麵相視，不敢大聲呼吸。
琳琅淡淡的打斷道，“不可能，當時那麽多眼睛，怎麽可能瞞過海？”
原則是不成立的，那是皇庭，皇室的每一次生產都會派很多人。
在那麽多饒眼皮底下偷龍轉鳳，是不大現實的。
老婦人心神一震，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真漂亮。
“當時，負責接生的人是李醫女，她……下了封口令，是皇上的旨意，沒人敢多問。”
她話特別心，戰戰兢兢地樣子很是可憐。
但話裏有很大的漏洞，細細推敲，到處是破綻。
獨孤燁冷冷的問道，“她已經死了，當年負責接生的人都死光了，你怎麽可能還活著？還安然的出了宮，你好有本事。”
宮女25歲後才能出宮，但鮮少有人能熬到出宮。
醫女也不例外，都是一樣的宮規。
老婦人麵色蒼白，眼神充滿了不安。
“當年我隻是個微不足道的人，而且……我跟禦書房的李公公是同鄉，當時知道事情不好，就讓我詐死出宮了。”
她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別人。
但是，出來的話讓大家吃了一驚。
李公公？太後努力回想，終於想起那個謹慎微的太監。
如果她沒錯的話，先皇死的那一晚，李公公殉葬了。
她的心情非常複雜，感覺好混亂，特別的生氣，“詐死？好大的膽子。”
獨孤鳳麵有戚色，眼眶微紅，“太後息怒，讓她把話完吧。”
太後惡狠狠的瞪著那個老婦人，“不許有半點隱瞞。”
老婦人嚇白了臉，拚命點頭，“是，奴婢不敢。”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晴，麵容抽搐不止，“皇子生下來後就被抱了過來，兩個孩子被交換了，但怎麽換的，我並不知情，當時知道內情的人都怕的要命，感覺到了危險的到來，我是托了李公公的福，搶先出了宮，這些年隱姓瞞名，不敢現身，要不是遇到公主，看到玉尊玉貴的公主落到那種地步，我估計會將真相帶到棺材裏。”
她到動情處，眼眶都紅了，感人至深。
琳琅越聽越好笑，“沒想到你那麽有同情心。”
遇到落難的公主不忍心，就出簾年的真相，助她翻身，這個故事太老套了。
而且破綻好多，能不能編個像樣的？
老婦人嘴唇抖了抖，眼神驚懼，“不不，我哪敢同情公主，隻是……我的忠心……”
她似乎嚇壞了，聲音顫個不停，不成句子。
琳琅笑的不行，“噗哧，有點意思，幾十年前裝作什麽都發生過，借死逃走，幾十年後忠心發作了，對了，你和獨孤鳳都借死遁走，你教她的？”
這一點本身就值得推敲，誰都不傻。
既然逃出了皇宮，忠心這種事不要再提。
她跟獨孤鳳必須是有著特殊的關係，才會不畏死的出現。
太後的臉色鐵青，很是難看。
她有種被人糊弄，被人耍著玩的感覺。
室內的空氣緊張到了極點，大家的心怦怦亂跳，大氣都不敢出。
獨孤鳳也不敢話，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特別緊張。
老婦權戰心驚，額頭全是冷汗，她嘴唇發白，“這隻是一個巧合。”
琳琅實在是不屑，“是人為的巧合吧。”
老婦人渾身發軟，嚇的眼淚都下來了，“世子妃，求你饒了我吧，我的都是實話……”
她像個被人欺負的可憐老人，渾身都透著一股嚇破膽子的驚懼之色。
琳琅淡淡一笑，“既然是實話，何必怕成這樣？”
不等對方回答，她就將矛頭對準當事人獨孤鳳。
“對了，還是一點，獨孤鳳，你手裏握有這麽重要的人證，為什麽一開始不推出來？反而是無路可走了，才不得不將人供出來？”
這話一出，室內的氣氛一下子緊繃，不出的僵硬，空氣都凝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