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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隨後便帶著蘇恒,把他交給了聖龍院院長。
聖龍院院長叫李牧,也是一個看起來和善的中年人,同樣姓李,蘇恒不禁在心裏想著和這位李大人是不是兄弟。
“既然你想進龍攻,這邊青元堂正好缺了一個人,你就去那裏報道吧。”李牧手書了一張箋紙,蓋了個印章,不鹹不淡的說道。
青元堂……感覺怎麽像是江湖幫派的堂口,蘇恒接過,然後穿過連廊,找到了青元堂,也就是一個小屋子,裏麵有一個中年人正伏案寫著什麽。
“大人。”蘇恒輕聲開口道。
中年人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何事?”
“下官是新來的。”蘇恒走了進來,將箋紙遞給了中年人。
男人慢條斯理的接過箋紙,看了看,隨後點頭,一邊拿過一張紙,在上麵寫著字,一邊說道:“我是青元堂堂主,何政安,每個堂有二到五隻小隊,小隊滿編是三人,一人是小隊長,兩人是隊員,我們堂有三個小隊,上旬賀儀年那隻小隊有人殉職了,你便去他那裏報道吧。”
何政安不苟言笑,公事公辦的開口,然後將手書的箋紙遞給了蘇恒,說道:“他們這會兒應該在巡邏,你要麽去千梓街找他們,或者也可以在這裏等,不過他們今天不一定回來。”
蘇恒想了想,便告退了,準備去千梓街找找,畢竟感覺待在這裏更尷尬。
蘇恒一邊走,一邊感慨,覺得自己好像在跑一個連環任務,任務倒是不難,不過得經過好多NPC,還好這會兒已經拿了一把劍做獎勵了,不虧。
他對京城不太熟悉,打聽了以後才知道,千梓街在外城,於是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外城。
等走到千梓街,又是一個多時辰,這會兒已經中午了,肚子隱隱有些餓,還好出門前給了蘇笙不少錢,讓她自己點菜吃。
千梓街本身也不是很大,但蘇恒走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沒見著那些穿著褐色製服,腰間纏著紅色腰帶的兩個龍攻。
聖龍院是紅色腰帶,聖虎院是藍色腰帶,十分好認。
蘇恒低頭沉思,莫非,這兩人擅離職守了?
蘇恒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想著要是到晚上還見不著,就先回去,明天在找到青元堂去問問。
就這樣,到了飯店,蘇恒找了個小飯館裏吃了點東西,然後繼續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又過了兩個時辰,夕陽都快落下的時候,他才遠遠的看見,兩個褐衣紅腰帶的龍攻。
一個年紀稍大,麵容普通,屬於放在人群裏找不出來的那種,另一個年級輕一些,看起來二十多歲,粗眉毛,有點英武的感覺,兩人有說有笑的走著。
蘇恒深吸了口氣,迎了上去,問道:“兩位可是青元堂的龍攻?”
年紀稍大的那位收斂了笑容,點頭道:“沒錯,你是?”
蘇恒笑了笑,把手裏的箋紙遞了過去,說道:“我叫蘇恒,新來的。”
年紀大的仔細看著箋紙,然後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說道:“我是小隊的隊長,賀儀年,這位是秦放,行,來了就是兄弟了,今天的巡邏已經完成了,跟我們回去領衣服和腰牌吧。”
後邊的秦放也笑了笑,不過也隻是公式化的笑容。
很正常,畢竟第一次見麵。
“好,謝過賀隊長。”蘇恒笑笑,也沒談他們擅離職守的事情。
“以後叫我年哥就行,不用這麽生疏。”賀儀年擺擺手,說道。
三人又走回了內城,蘇恒想著這會兒要是有步數排行榜的話他應該能領先。
一路上,賀儀年跟他講了不少小隊的任務流程。
平常沒什麽事兒,就是巡邏,做三休一,每隔兩輪有一個夜班,出來能休息三天,俸祿的話是每個月二十兩銀子,若是有緊急調令,那麽無論在哪裏都要趕過去,否則事後要問罪。
這個班上的,聽起來還挺閑啊,不錯不錯!
月薪二十兩,聽起來好像不多,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實際上已經算是十分豐厚了,這個時代普通人的消費並不高,像蘇恒住的客棧,雖然算不上頂級的,但也算不錯,上房一個晚上是一錢銀子,住一個月是三兩銀子。
而吃的也不貴,普通人一個家庭如果是自己做飯的話,一個月也就花費五兩銀子左右,若是摳搜一點,能更少,這還是京城的標準,若是其他縣城裏,很多都是自己種菜,不用花錢,當然,這個標準並不包括在客棧裏大吃大喝。
但如果按著習武之人的標準來的話,貌似就很不夠了,畢竟天機閣一個情報最低也要一百兩,一枚益氣丹要二百兩,最便宜的功法要三四千兩,普通人哪怕做一輩子都買不起一本武功秘籍,似乎兩者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所以說,還真是窮文富武。
賀儀年帶著蘇恒領了衣服,還有一塊銅質的腰牌,以後憑著腰牌便可以自由出入內城,需要上班的時候就辰時到青元堂點個卯,下班不用管,到點自己回去便是,十分的自由,也就是說,你就是提前溜了也不要緊,隻要沒人發現,當然,要是被發現了,那也是重罪。
今天也是因為要帶蘇恒來領東西,要不然這兩人就直接回家了。
一天下來,習武的蘇恒到也不覺得累,心裏不由的感慨,上輩子沒考上公務員,這回倒是走關係直接進了編製了。
以後攢攢錢,想辦法在京城買個房,內城要是買不起,外城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至於代步車的話,現在就有一匹之前趕路的馬,倒也不需要。
這樣想著一些有的沒的,蘇恒回到了客棧,與蘇笙共進晚餐,然後照例教她修神錄。
蘇笙自然不知道孫悟空,就給她買了一套本地神明的畫像,讓她照著練,並傳授了一些自己的經驗,接著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刻苦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