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79章)
“你說說你啊,這麽端莊正派的一個標致老娘們,怎麽偏偏就和顧玉蓮似的,滿腦子裏天天淨想著大太監王喜光呢?”彭偉民弓著個老腰腆著個老臉朝紀梅笑道,“你們兩人是不是就好這口,天生就有這個不惹人喜的癖好?”
紀梅已經蓄勢待發了,他還是沒長顏色。
“你要是真喜歡王喜光的話,”他繼續不知死活地戳嘍道,“那我情願把自己的那玩意給割了,割完了之後我再讓你玩個夠。”
“你要不割你就是個老鱉!”紀梅趕口回應道。
“哎呀,別說當老鱉了,你就是讓他當老王八他都樂意啊。”盧建功隨即附和道,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小的架勢。
他非常高興有彭偉民這個品牌一直都比較過硬的缺貨,出來替他撩騷和戳嘍紀梅這個半大娘們,好像看別人撩比自己撩要過癮些,同時也免去了他像個小醜一樣給大家插科打諢的辛苦,畢竟當個快嘴快舌的觀眾觀眾比當個渾身流汗的演員要輕鬆多了。
在眾人恣意地打鬧調笑期間,房間裏又陸續來了幾個後到的人,他們也忍不住加入到了對這場自娛自樂的“罵大會”的觀賞當中。大家都樂不開支地看著他們三個人的本色演出,並不時地跟著趁幾句以顯示自己那可有可無的存在和乏味異常的幽默性情。
盧建功見聚集的閑人越來越多了,就更加起勁地變著法地刺激起紀梅了,他這種成年型的人來瘋的毛病恐怕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小張,你天天閉著個眼睛在那邊上班,恐怕對自己這位母頂頭上司的深淺還不太了解吧?”他一邊用低賤而卑微的小眼斜楞著去看紀梅碩大的胸脯和水桶般的腰身,一邊又非常吃力地挺著他那個粗而短的頗像某種東西的脖子對著桂卿嘻嘡道,“至於她這個人的裏邊到底有多深,我覺得這確實是個很值得探索的問題,你以後要多探究探究才行啊,不然的話很容易被時代所拋棄的。”
“小青年嘛,不能老是坐在那裏等著別人去找你啊,你說是不是?”他又戳嘍道,是話都比閑著嘴強。
桂卿知道這裏根本就沒有自己說話的份,於是趕緊笑著搖了搖頭,既不敢做聲,也不想做聲,幹脆沉默算了,這是最好的應對之策。
“深不深的我也不敢亂說,”紀梅見狀便把屁股底下的椅子又往空地裏拉了一下,然後氣定神閑地對盧建功說道,“畢竟這個東西都是相對而言的,反正是把你個小個子起來的整個地給淹了,那肯定是沒什麽大問題的,這個我敢保證。”
“小張,你現在可知道了吧,你跟著混的這位母紀主任可不是個簡單的角啊,”盧建功眼見著偷中老年騷雞不成反而蝕掉一把寶貴的精米,於是就有些惱怒地對桂卿說道,“她要是瘋起來都敢當著大家的麵脫褲子,來個刺激火爆的現場表演,我估計這樣的好事你應該還沒機會見過吧?畢竟你和她接觸的時間不長,統共也沒在一塊幾天。”
桂卿聽了不禁臉紅起來,羞得要命,所幸無人注意到他。他覺得盧建功的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了,隻怕是紀梅這個葷素不忌的女人要惱火了。豈料人家紀梅根本就沒生氣,而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見她帶著挑釁和驕傲的神色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一個角落裏,趁勢把那條窄窄的黑色褲腰帶一解,就把外麵穿的黑色褲子退了下來。
“小樣,就你那點水平還敢公開地跟老娘我叫板,”紀梅一邊大大方方地退著外邊的褲子,一邊可著勁地嘲弄盧建功道,“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吧,看我弄不爛你的那根小棍!”
“我要是不讓你當場就淌出豆漿來,”她又放言道,“不讓你轉著圈地丟人現眼,我今天就不姓紀!”
眾人聽後紛紛哈哈大笑,都把盧建功往紀梅那邊推,嚇得他像條極其膽小的鯰魚似的趕緊往相反的方向躲去,生怕被那個根本就不知輕重的老娘們給逮住了,逮住了肯定沒好事,那樣的話他就成了典型的光腚惹馬蜂,能惹不能撐,從而再一次給大家留下永遠的笑柄。
看見盧建功有心帶二意的狼狽樣子,紀梅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她又整理了一下勒得緊緊的保暖內褲的腰口,往裏麵掖了一下上邊白色內衣的下擺,重又提起外麵的褲子,裝模作樣地穿好。眾人一看就知道她並非真的要脫褲子,隻不過是借著開玩笑的機會整理一下腰部的衣服而已,隻不過她做得比較逼真,比較滑稽,同時也比較放肆,因而才惹得大家不禁都開懷大笑的。
桂卿怎麽也沒想到紀梅原來是這麽一個大大咧咧的頗能和男人嘻嘡著玩的老女人,所以不禁對她開始刮目相看了。這一次的玩笑徹底改變了她在他心目中原來留下的印象,一個稍具風騷的普通女人。
呂翔宇在一旁笑著告訴桂卿,說紀梅和單位裏的人出去的時候,隻要周圍的外人不多,她就敢在車後邊脫了褲子就解小手,從來都不在乎一起坐車的男同事怎麽看她,她就是這樣一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女奇葩,也不知道這是單位的榮幸,還是一種叫人笑話的恥辱。
“就算她自己拿這些不當回事,難道她對象就那麽不在乎嗎?”桂卿聽後很是好奇地問道,當然這就很有點杞人憂天的意思了,“她這麽個弄法時間長了肯定會鬧出誤會的。再說了,這樣的事傳出去恐怕也不怎麽好聽呀,是吧,呂主任?”
“她對象怎麽不在乎?”呂翔宇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後非常鄙夷地回道,他就知道桂卿會這麽問,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答案,“她對象因為這個事都不知道給她幹過多少次仗了,可就是管不了她這個熊娘們啊,她就是這樣的人,那有什麽法?”
“哼,誰要是攤上她這麽個厲害貨色,”他又感歎道,看起來對紀梅的做法也是頗有微詞的,“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你別看她整天和個男的似的,對這些事一點都不在乎,可實際上誰也別想占她半點便宜,因為她一般都不來真的。”
“要來真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桂卿想。
“她這個人說到底也就是嘴上壯得和大糞樣,”呂翔宇又道,好像多了解紀梅似的,“要說來真的她還真沒那個膽量。”
“她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桂卿疑問道。
他同時覺得她未必就沒來過真的,隻不過真真假假的都放一塊了,所以讓別人難以辨識罷了,或許這正是這個女人的聰明之處。另外,他還想當然地以為本地人大約是幹不上來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的,因為這裏離孔聖人的老家並不遠,道德方麵還是比較保守的。
“你這回說對了,小兄弟,”呂翔宇有點讚賞地回道,在這一點上他和桂卿倒是想到一塊去了,這也讓桂卿多少感到有點意外,“咱青雲縣深受孔孟之道的影響,可以說是曆史悠久,文明昌盛,非常注重禮儀和道德,怎麽會出她這號人物呢?”
“其實她老家就是東邊琴島的,她是後來隨她老爹轉業來到咱青雲的,你沒聽她的口音裏麵有一股刺鼻的海蠣子味嗎?”借著高興勁他順便又多透露了一些信息給桂卿,“人家那裏可比咱這邊開放多了,對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根本就不像咱們這邊這麽在乎,人家都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玩的玩,幹什麽都瀟灑得不撐,沒有那麽多其實根本就不必要繁文縟節,斜撇子事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