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我要是不答應呢?
“收手吧,小澈。”程天道。
“你以為我做這些,隻是為了報複你?”陳澈冷笑著道。
程天試探著問道,“難道不是嗎?”
不管外麵怎麽說,他還是不能真正的斷定陳澈的想法。
他若是真的隻是為了報複他,報複金家的話,他現在已經可以接受了。
隻是,他最怕的就是陳澈萬一對金家的女兒,動了真情的話,那真的是他們程家的劫數。
陳澈道,“你太高估你自己,高估程家了。”
程天能夠從兒子的眼神裏看出,他這次真的是認真的了。
他還是不死心,“難道你真的愛上了金家的女兒?”
陳澈的手登時就頓住了。
看來,程天之所有這麽晚,還要上山來找他,應該就是為這件事。
陳澈沒有回答。
不是他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
而是,他不想刺激程天。
更不想因為自己,讓金綰遭到程天的針對。
以前,程家也隻是針對金家,算是針對的是金家的男人。
程家雖然沒有少做見不得台麵的事情,但是富裕婦孺,還是會放過一馬的。
陳澈沒有想到,這件事對於程天的影響好像不小。
說實話,陳澈並不是很了解,這個給與了他生命的父親。
既然生了他,為什麽在他年幼的時候,卻對他做盡了傷害之能事。
在他心理上留下了永遠也沒有辦法愈合的傷口。
即讓,當初在他未滿十八的歲的時候,已經放棄了。
你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就可以了。
陳澈不去找程家報仇,已經算是還了給了他生命的這個恩情。
兩個人也互不相欠。
陳澈現在更是看不明白程天這是意欲為何。
他淡淡的道,“這是我的私事,程先生竟然這麽有雅興,了解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
程天道,“你是我的兒子,婚姻是大事,我怎麽能看著你走入歧途,不敢不問。”
“現在在我麵前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自己不會感覺到可笑嗎?”
饒是因為房間裏,就他們父子兩個人。
程天也無所謂兒子說他什麽。
隻要陳澈還願意溝通。
程天道,“你看上誰家的姑娘都行,但就是不能是程家的人。”
“為什麽不能?”陳澈反問道。
“你這個孩子,難道不清楚,我們程家和金家勢不兩立,永遠沒有結好的可能。”程天道。
“你們程家以前和金家,到底是有什麽恩怨情仇,和我沒有關係,請你記清楚,我現在的名字叫陳澈。”
“我不管你叫什麽,你身上留著我程天的血,這件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陳澈冷笑著道,“話不投機,我就不留程先生在這裏了,萬一你要是氣出個什麽毛病來,我可當擔不起。”
程天簡直要被陳澈的話,給氣的心髒病複發了。
“小澈,我真的是為你好,你奶奶一輩子都生活在仇恨中,剛剛又病倒了,躺在床上,她要是知道,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陳澈道,“你和我說這些沒有什麽意義,你還是請回吧。”
他依舊無動於衷,不管程天說什麽。
“奶奶在病床上,做夢的時候,還在叫你的名字,她以前最疼你的。”
陳澈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老太太要疼的不是他,隻是程家的血脈吧。
老太太的心是有多硬,他是見識過的。
程澈道,“既然她老太太都躺在病床上了,你還不回去盡孝,在我這裏不是浪費時間嗎?”
程天看陳澈真的是油鹽不進。
難道他真的是被金家的女兒給秘了心竅。
他不能看著事情就這樣,更不能空手而歸。
程天道,“你不要以為,我會一而再而三的會容忍你的一切。”
“我從來沒有讓你忍,也沒有主動要你做什麽。”
陳澈的話裏再說,之前程天主動邀請他,去參見宴會的事情。
更是在白城人麵前,介紹了他的身份。
這也給了陳澈在白城行事的方便。
程天是想幫助陳澈,但是讓他轉頭就去為金家開路的。
“你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話,看來也隻有讓金家的小姐長長見識了。”
程天簡單的話語裏,帶著殺機四伏。
陳澈怒了,一下子將麵前的桌子給踢翻了。
站起來,直接就抓緊了程天的衣領,“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她的話,我會讓你們整個程家陪葬。”
程天被陳澈抓緊衣領的手,禁錮的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好在外麵的人在聽到動靜之後,遲疑了一下,還是直接踢開了房間的門。
陳澈也算是放手及時。
程天的保鏢道,“老板,老板,您沒事吧。”
“誰讓你們進來的,還不滾出去。”
保鏢們這時候,隻好聽話的離開了。
老板已經發話,他們隻能遵從。
程天從衣兜裏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倒進了嘴巴裏。
他撿起地上的水,打開了來喝了一口。
這些陳澈都悉數看在眼裏。
隻是,他什麽都沒有說。
程天笑著道,“看來,真的是我的報應,在你小的時候,沒有好好照顧你,以至於你現在對我現在這個樣子。”
陳澈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聽你說過去的事情。”
程天拿著剛才的藥盒,然後走到陳澈的麵前。
他淡淡的道,“知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麽?”
見陳澈不說話,程天繼續道,“這裏是治療癌症的藥,雖然現在不會馬上死,但是我知道,已經沒有多少日子留給我了。”
“這些,你還是說給你的兒子程迪去聽吧。”
“小澈,以後我們沒有多少說話的機會了,你就聽我把話說完。”
“這輩子,我最對不住的人就是你,以前答應過你的母親好好照顧你,可是我沒有做到。”
程天苦笑著道。
“我不想走的時候,帶著遺憾,我想要好好的彌補你,但是有一點,不能和金家的女兒再糾纏不清。”
陳澈從來沒有對程天寄予任何的希望。
他的要求向來是有條件的。
前麵說的花好稻好,後麵總是有個但是。
他向來最在乎的隻有他自己的想法。
“我要是不答應呢?”陳澈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