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還是正麵碰上了,不早不晚
金綰跟著林晟,馬上就要繞過厲歲寒的辦公室的時候。
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金綰聽到了兩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巧。
秦雨手上拿了一堆文件,厲歲寒在前麵開門。
電光火石間,厲歲寒和金綰四目相對。
他本來是不是想見金綰的,隻是讓林晟接到她,看看她能說出什麽與眾不同的評價來。
沒想到,還是正麵給碰上了,不早不晚。
秦雨也看到了林晟,帶著兩個人陌生的女人,來到了頂樓,自然知道應該是什麽貴客,不然也用不上他來接待。
她掃了一眼金綰,定定的看了幾秒。
金綰強裝著鎮定,和厲歲寒打招呼。
他笑著道,“厲總,不好意思,打擾了。”
厲歲寒沒有說話,迅速將目光從金綰的身上移開。
許是金綰的拿腔拿調的說話,實在是讓他非常不舒服。
就連在一旁的秦雨,聽到金綰嗲聲嗲氣的語調,好像感受到了威脅一般,眼眸中帶著寒光,瞪了金綰一眼。
秦雨這時候對厲歲寒道,“厲總,我們還是早點過去吧,不然讓接下來的安排,可怕來不及了。”
金綰從秦雨的話語中,聽出來,他們這是要馬上出去。
她登時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等厲歲寒和秦雨離開之後再來,也不至於一直緊張到現在。
厲歲寒和秦雨很快走進了電梯。
林晟道,“金小姐,我們厲總今天正好有事情,不然他會親自來接待你的。”
金綰知道,林晟這是在說場麵話。
厲歲寒做事倒是完全不顧忌,他不喜歡的話,自然可以完全擺在臉上,但是作為助理的林晟,隻能在一邊打圓場。
“沒事,我知道厲總很忙,也不需要耽誤他的時間。”
金綰是巴不得厲歲寒一直都不要在這裏才好。
到時候,她隻要把數據都告訴林晟,讓林晟再轉告給厲歲寒,比她自己親自說還要有說服力。
畢竟,一旦一個人對你失去了信任,不管你再說什麽,他都是將信將疑。
到了會議室。
林晟把畫完全打開。
金綰和薇薇安都拿出白手套,戴在手上,這才小心翼翼的去接過林晟打開來的畫。
雖然金綰不知道看過多少次這張畫,可是在林晟麵前,還是裝作初次見到的樣子,仔細的觀察,認真的分辨。
她認真的看了很久,笑著道,“林先生,這幅畫我用肉眼真的很難分辨出真假,這幅畫看上也是一幅好畫,但是是不是原作,我就不能確定了。你也知道,複製品相較於原作,即使的複製品的各種筆墨技法再完善,也是遠遠不可和原作相比較的。”
金綰先是和林晟分析了畫上用的繪畫技法,林晟哪裏聽得懂這個,隻聽金綰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解釋。
“那既然你都分辨不出的話,那你知不知道有哪些比較厲害的鑒定大師,也可以推薦給我們。”林晟道。
金綰轉身指了指,後麵桌子上的一個儀器箱。
“現在科技發達,已經有儀器可以測算材質的年限,通過這個基本上就可以判斷出一二,不知道林先生有沒有聽說過,曾經有衣幅達芬奇的油畫作品,被後人臨摹,臨摹的後的成品,幾乎沒有人能分辨出真假,因為太惟妙惟肖,後來就是根據儀器檢測出,臨摹的成品中使用了文藝複興時期都沒有的油畫顏料,才斷定了畫的真假。”
“那金小姐也想用類似的方法嗎?”林晟不解的問道。
“我今天特意帶來了一款高科技產品,通過對畫紙的分析,可以分辨的紙的存在年代,若是用這種方法,想必比較準確。”
“好的,我明白了,那金小姐就開始吧。”
薇薇安打開儀器箱子,拿出一個像探照儀的東西,把整幅畫全部掃描了一遍。
金綰把全部數據都記錄在電腦中,然後同過大數據的方式,數據庫中找到了畫紙的來源。
現在的這幅《富春山居圖》,所用的是雙絲紋的麵料生宣紙,而這個宣紙出現的年代,是清朝末期。
所以,這幅作品不可能是元朝黃公望的原作,應該後人的臨摹品。
治國臨摹的水平非常高超,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金綰把自己的分析,仔仔細細說給林晟聽,主要是想讓林晟說服厲歲寒。
之前她是想讓梁師傅說一下,自己見到過的真品的樣子,後來覺得不合適,怕厲歲寒有一心,還是自己親自上馬。
幸好厲歲寒不在現場,不然又會問出什麽問題來,誰也不知道。
林晟倒是完全被金綰給說動了。
這幅畫果然是有問題的。
厲歲寒和秦雨去了一個商業活動的現場,中途就告訴秦雨,他要離開。
他的這個行程,秦雨是提前幾天已經告訴他,是一個很重要的活動會麵,所以厲歲寒提前騰出來時間,過來參加。
本來的說好的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厲歲寒剛到就要走。
他心裏還惦記著拿到會議室裏的那幅畫,不知道別金綰看過後,會說出什麽不一樣的見解。
厲歲寒想回去親眼看,金綰到底是怎麽鑒定的,怕是她耍什麽花招騙她。
他實在有點不信任金綰。
秦雨一直挽留厲歲寒,堅持到整個活動結束。
厲歲寒不停,提前離開了活動現場,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秦雨來做,自己就走了。
厲氏集團。
金綰把所有能說的細節,都讓林晟好好記下來,等厲歲寒回來後,再仔細報告給他聽。
她讓薇薇安把儀器都收拾好,準備離開。
林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便道,“金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到我們集團的餐廳吃個便飯。”
厲氏集團的餐廳,也是一個讓金綰十分難忘的地方。
那時候,她剛才厲氏來上班,就被同辦公室的秘書針對,她去餐廳吃飯的時候,通常都是一個人,沒有人願意和她坐在一起。
而那時候的厲歲寒,對於她的遭遇,更是冷眼旁觀。
她這現在回來了,不知道去餐廳吃飯,又有什麽待遇。
隻是,不管如何,她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