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少打擾我太太
“在家裏呆著無聊,就想畫一副畫送給厲歲寒。”
江丹橘說話的時候,掩飾不住的甜蜜,像針雨一樣,刺痛著厲歲年的神經。
他的失落毫不掩飾的掛在臉上,“原來是這樣。”
“大哥,你先看看我的沒骨畫法,這樣的步驟對不對?”
江丹橘說著就在白色宣紙上演示起來,先用鉛筆淡淡的勾出形狀,然後用一直帶顏料的筆和一支沾滿清水的大白雲,交叉渲染。
這種畫法是厲歲年交給她的,隻是她剛學習沒多久,不是很熟練,所以渲染的時候遍數太少的話,就榮把畫麵畫實,顯現不出飽有水分的花瓣效果。
“還記不記得你的沒骨畫法在哪裏學的?”
江丹橘拿出了一本《清朝惲壽平花鳥圖冊》,“大概是跟著這本書學的吧,大哥讓你見笑了。”
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學了一遍之後,便長在了腦子裏,拿起來筆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就知道用這樣的方法來作畫。
當然,在畫畫之前,她一直都在認真讀畫,自己分析了一番,所以才會認為自己的方法是歪門斜道,不是正宗學院派。
厲歲年現在是確信,江丹橘真的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還是又教了些其他的技法, 江丹橘看了如醍醐灌頂,之前自己怎麽都畫不出來的效果,在厲歲年哪裏是手到擒來。
看來電視節目上也沒說,如果繼續從事畫畫事業的話,必然會在藝術領域大展一翻宏圖。
很快,厲歲年就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
正在低頭畫畫的江丹橘,來不及抬眸,嘴裏喊著,“厲歲寒,快來看大哥演示的畫法,我畫的效果和大哥的一比,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厲歲寒看也沒看厲歲年一眼,走到江丹橘跟著,“你畫的就是最好的。”
厲歲年實在不適應眼前的兩位在他麵前,赤果果的秀恩愛,便道,“弟妹我先下去,有問題你再打電話給我吧。”
厲歲寒聽及此,深邃的眼眸了像是淬著寒冰,睥睨了厲歲年一眼,就知道他來這裏目的不純,爺爺這次過來,多半是他慫恿來的。
每次來找江丹橘,都是拿爺爺當借口,別人看不出,但是卻瞞不過他厲歲寒的眼睛。
“好的,謝謝大哥,我把這一朵花染完,就下去。”江丹橘還在繼續伏案作畫,又對著厲歲寒道,“你怎麽上來了,不是讓你在樓下陪著爺爺說話嗎?”
“說完了。”他道。
過來片刻,江丹橘才從畫案上起來。
“我也下去,你把客人給涼在下麵,算什麽事。”
江丹橘拉著厲歲寒一起下了樓。
他們下來的時候,厲錦榮已經在外麵的院子裏溜達著呢。
“爺爺,外麵冷,還是來客廳裏坐著吧。”江丹橘走過去道。
“孫媳婦,我先回老宅了,以後注意身體,盡量少出去。”
厲錦榮以前都沒有關心過厲歲寒,現在對江丹橘倒是很疼愛。
“我會的,謝謝爺爺關心。”
江丹橘拉著厲歲寒,一直把厲錦榮和厲歲年送上車。
翌日。
厲歲寒直接去了厲歲年的辦公室。
“厲歲年,你以後少打擾我太太。”
“你就不怕以後江丹橘把什麽都記起來,更不會原諒你。”
“這是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吧,不要以為是厲家的人,在公司上班就可以摸魚,達不到KPI,照樣被掃地出門。”
他說完,直接離開。
厲歲年坐在椅子上,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遠方。
他現在要在厲氏集團站穩腳跟,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厲歲寒手上丟的那塊,盡快給買回來,才能子啊公司樹立自己的微信。
他之前一直無心公司的業務,如果在張家沒有把地賣出之前,他就出手的話,會容易的多。
現在這塊地被張慎行賣給了蘭城的司家。
不管是他、厲循,還是爺爺厲錦榮,和蘭城的金融家族司家,一點交情都沒有,想去從老虎嘴裏強食這塊肉,談何容易。
厲歲年突然想起一個人,時嘉。
他約了時嘉在以前常去的私房菜館見麵。
厲歲年早早就到了預約的包間。
時嘉進來的時候,看到厲歲年一身西裝革履,穿著特別正式,差點一位是見到了厲歲寒。
“厲歲年,你還真打算丟掉畫畫的老本行,回厲氏幹事業去了,我可真視為你可惜,我可舍不得丟掉你這名大將,以後我再策展的話,會少了很多號召力。”
時嘉每次策展的時候,經常拿厲家大少厲歲年當作噱頭,會吸引更多的畫家,參予到她策劃的活動。
時嘉嘰裏咕嚕說了一串,就是想不通厲歲年為什麽選擇回厲氏。
她現在看周圍的人,都很迷惑,好像每個人都在轉性。
一個厲歲寒從冷麵閻羅變成了如今的寵妻狂魔,厲歲年好好的一個風流倜儻的藝術家去轉行做一個資本家,還有那個小白臉木豈,正在纏著她。
男人,有時候像小孩子一樣,都在過家家。
厲歲年笑著道,“每個人都了某個時間段,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現在想換個活法。”
“說的這麽冠名堂皇,該不會是因為女人吧。”時嘉倒是直言不諱。
厲歲年笑而不語。
他拿著菜單遞給時嘉,“你想吃什麽,自己隨便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吃完了晚飯,臨到分開的時候,厲歲年才開口問道,“你和司家還有沒有什麽來往?”
她和司南的事情,蘭城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因為司南就像是個花蝴蝶,經常是各大八卦雜誌的熱議人物,連帶著時嘉也跟著出了名。
所以他們分手後,除了不想相親之後,還有一種想法就是,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再和司南出現在一起,所以幹脆選擇了離開。
她不解的問,“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你知不知道,司家的業務已經擴展到了白城。”
“是司南來白城了嗎?”時嘉好像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