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狼人

  亞倫，羅恩和赫敏走近哈利床前。


  “鄧布利多這回真的生氣了。”赫敏聲音顫抖地說，“我從來沒看見他這麽生氣過。你摔下來的時候他奔到球場上去了，他揮動魔杖，你撞到地麵的下落速度就放慢了。然後他對攝魂怪舞動魔杖，向它們射出銀色的東西，它們就直接離開球場。他對這件事氣得不得了，我們聽到他——”


  “然後他施魔法把你放到擔架上。”羅恩說，“你在擔架上飄浮著，他步行跟著你到了學校。大家都以為你……”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突然，哈利抬頭道：“有人拿到我的光輪2000了嗎？”


  亞倫、羅恩和赫敏迅速地彼此對看了一眼。


  “哦——”亞倫說，“你最好有些心理準備？”


  “怎麽？”哈利緊張地說，對著他們一個個地看過來。


  “唔……你摔下來的時候，它也就被吹走了。”赫敏遲疑地說。


  “然後呢？”


  “然後它撞在——撞在——哦，哈利——它撞在那棵打人柳上了。”羅恩說。


  “然後呢？”哈利的聲音更加緊張了。


  “唔，你知道那棵打人柳的。”羅恩說，“它——它不喜歡人家撞到它。”


  “你醒過來以前弗立維教授剛把它拿回來。”赫敏聲音很低地說。她慢慢地伸手去拿她腳邊的口袋，把口袋底朝上一倒，將那些掃帚的殘骸倒在了床上。


  亞倫和羅恩、赫敏又同哈利說了一會兒話，就被龐弗雷夫人趕出了醫院。


  走在返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亞倫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威脅——那就是攝魂怪。


  雖然在開學的時候，亞倫在霍格沃茨特快上遭到了攝魂怪的威脅，但之後因為鄧布利多禁止攝魂怪們進入學校，亞倫再未遇到過它們，也就沒再把他們的威脅放在心上。可是今天事無疑給亞倫提了一個醒，攝魂怪是一種邪惡的生物，它們的天性促使他們喜歡襲擊人類。以前它們沒有進入學校，不代表以後他們也不會進入。而且攝魂怪們是為了追捕布萊克而來，亞倫也想找到布萊克，很難說不會在這個過程中碰到攝魂怪們。以那些攝魂怪之前的表現來看，亞倫可不認為它們會因為自己不是它們的目標而放過自己。所以，亞倫覺得自己現在迫切需要一種能夠應對攝魂怪的方法。


  說到這裏，亞倫不禁想到了在火車上遇到攝魂怪時，盧平教授所做的事；以及之前在球場上，鄧布利多是怎麽對付那些攝魂怪的。


  盧平教授和鄧布利多應該是用的同一種方法趕走那些攝魂怪的。那應該是一種魔咒，隻是亞倫不知道那是什麽魔咒。


  或許我應該去問一問盧平教授。


  亞倫在心中暗想。


  他決定在周一的黑魔法防禦課上，向盧平教授打聽有關於那個魔咒的信息。


  周一在禮堂裏吃早餐的時候，亞倫見到了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周末的哈利。他現在看起來已經完全康複，隻是因為輸了比賽，又失去了飛天掃帚，顯得不太高興。


  對於格蘭芬多球賽失敗，最高興的就要數德拉科·馬爾福了。他終於拿掉了繃帶，精神飽滿地模仿哈利從飛天掃帚上跌下來的樣子，以此來慶祝他又可以充分使用兩條胳膊了。每當哈利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都會模仿那些攝魂怪的樣子，並對哈利發出嘲笑的聲音。


  在周一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課上，亞倫和往常一樣等著盧平教授來上課。但是當鈴聲響起的時候，走進教室的竟然是斯內普教授。


  大家看到斯內普進來，都感到十分奇怪，不明白他來幹什麽。而且，盧平教授為什麽還沒有來。


  隻見斯內普走到講台上，對著下麵的學生說：“你們盧平教授今天生病了，不能來上課。所以今天由我來代課。”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都感到十分震驚，登時互相議論紛紛。


  “安靜。”斯內普環顧教室，“由於盧平教授沒有留下能說明你們的進度記錄……”


  “先生，我們已經學過了博格特、紅帽子、卡巴和格林迪洛。”金妮迅速地說，“我們剛要開始……”


  “安靜。”斯內普冷冰冰地說，“我沒有問你們。我隻是對盧平教授缺乏條理的教學發表評論。”


  “他是我們有過的最好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科林大膽地說，其餘學生也都點頭表示同意。


  “你們太容易滿足了。”斯內普的眼睛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盧平幾乎沒有對你們提什麽高要求——我認為一年級就應該能夠對付紅帽子和格林迪洛了。今天我們要討論——”


  亞倫看著他迅速翻動教科書，一直翻到最後一章。


  “——狼人。”斯內普說。


  “但是，先生。”金妮似乎沒法控製自己，“我們還不應該學狼人呢，我們應該開始學欣克龐克——”


  “韋斯萊小姐。”斯內普聲調平靜地說，“我覺得好像是我在教課，不是你。我告訴你們大家，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頁。”他再次四顧，“你們大家！現在！”


  大家都痛苦地偷偷交換著眼色，有些人還陰鬱地嘰咕著什麽。但沒有人敢違抗斯內普的命令，全都打開了書本，翻到了最後一章。


  “你們誰能告訴我，如何區別狼人和真正的狼？”斯內普提問道。


  大家都默默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除了亞倫以外。他是唯一一個舉起手的人。


  “埃爾夫先生，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斯內普向教室裏唯一舉手的人說道。


  “與普通的狼相比，動物形態的狼人的口鼻稍短、瞳孔稍小，看起來更接近人類。此外，狼人尾巴上的毛發會呈簇狀，並且會無意識地攻擊人類。”亞倫站起來回答道，“兩者的行為也有很大的區別。真正的狼並不是很具有攻擊性。狼除非在特殊性況下，否則很少攻擊人類。但是狼人則幾乎隻以人類為目標，對其它動物而言則沒有太多危險。”


  “很好。”斯內普齜牙咧嘴地笑著說，“看來這裏的人不全都是傻瓜笨蛋。”


  之後，上課正式開始。大家坐在座位上，根據教科書做有關狼人的筆記。而斯內普在課桌之間來回走動著，檢查他們在盧平教授教課期間所完成的學業。


  “解釋得很差勁……這說得不對，卡巴在蒙古更多……盧平教授給八十分？我看三十都嫌多……”


  下課鈴終於響了，但斯內普沒讓他們走。


  “你們每人寫一篇論文，交給我，內容是識別和殺死狼人的方法。這個題目應該寫兩張羊皮紙，星期一早晨交。應該有人管管你們了。我要告訴鄧布利多教授，你們有多麽落後。”


  亞倫和其他同學一起離開了教室。大家一走到斯內普聽不到的地方，便義憤填膺地怒罵起他來。


  亞倫到沒有跟著同學們一起罵斯內普。說實話，斯內普教授雖然喜歡偏袒自己學院的學生，愛諷刺和打擊其它學院的學生的問題。可是單論教學水平，他無疑是頂尖的。無論是在以往的魔藥課上，還是這堂黑魔法防禦課上，斯內普教授的表現都非常的專業。在他的課堂上，你永遠不用擔心學不到東西。


  不過，亞倫還是更喜歡盧平教授來給自己上課。畢竟，斯內普確實對其它三個學院的學生確實不友好，尤其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他總是想方設法的懲罰格蘭芬多的學生，並給他們扣分。作為優等生的亞倫雖然沒被斯內普扣分和懲罰過，可麵對這樣一個時刻想著挑自己錯誤的教授，亞倫還是會感到不舒服。


  亞倫雖然不是很喜歡斯內普，但他留下的作業還是要做的。當天晚上，亞倫就開始為自己的論文查找資料。原本亞倫隻是為了完成作業，才查閱狼人的相關資料的，但隨著查閱資料的增多，亞倫卻有了一些意外的發現。他發覺學校裏有一個人的表現和狼人很像。但他仔細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可能。狼人的危險是眾所周知的，鄧布利多應該不會讓一個狼人進入學校。


  在周四的黑魔法防禦課上，盧平教授回來了。他看上去的確生過病。他的舊袍子穿在身上更加鬆鬆垮垮，他眼睛下麵有黑影。雖然如此，在學生們坐下時，他還是對他們笑了笑。而他們立刻狠狠地埋怨起斯內普在盧平生病時的所作所為。


  “不公平，他隻是來代課的而已，為什麽要給我們留作業？”


  “我們不知道什麽叫狼人——”


  “——兩卷羊皮紙！”


  “你們沒有告訴斯內普教授說我們還沒有學到哪裏嗎？”盧平問道，略微皺起眉頭。


  大家又紛紛說起來。


  “說了，但是他說我們太落後了——”


  “——他不聽——”


  “——兩卷羊皮紙！”


  大家都是一臉義憤，盧平教授卻隻是微微一笑。


  “別擔心，我會對斯內普教授說的，你們不必寫那篇論文。”


  這一節課上得很愉快。盧平教授帶來了一個玻璃水箱，裏麵是欣克龐克，一種隻有一條腿的生物，看上去像是一縷縷的煙做成的，很脆弱，而且看上去也沒有想傷害人的樣子。


  “……它們會引誘旅行者陷入沼澤。”盧平教授說，“你們注意到它前腳上垂下的那盞燈了嗎？天黑的時候，它會在前麵跳躍……人們跟著光走……於是……”


  欣克龐克頭頂玻璃，發出一陣可怕的咯吱咯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