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燈會
不理會齊安泰的抱怨,秦雲兒拉著他進了關撲棚子,一個伶俐的夥計趕緊上前來,躬身熱情的招呼著,“哎呦!倆位貴客裏邊請,您是賭大的還是賭的?”
秦雲兒舉目四望,這裏的人還挺多的,幾乎都是各個台子都圍滿了人,齊安泰看了那個夥計一眼,麵無表情的道:“我們先看看,不用你招呼了!”
青岩伸手塞給夥計十個銅錢,夥計看著青岩黑黑的冷臉,不敢再粘纏,連連道謝,躬身退了倆步轉身走了。
秦雲兒大致的看了幾眼,嗯!跟現代的賭場也沒什麽區別,隻是這裏還沒有紙牌,不過,秦雲兒微眯著眼睛看向賭牌九那桌,壽王居然在賭錢!
拉著齊安泰往出走,輕聲問道:“不是身有官職的不許賭錢的嗎?壽王這是一點兒都不顧臉麵了?”
齊安泰早就看到了壽王,一扯嘴角,“他,本來也不是個要臉的人,以前他也常賭錢,還是那種贏了歸他,輸了算別饒。”
回頭看了那棚子一眼,“我估計這賭場走了他的門路吧!他那人隻要是錢,不管香的臭的,他都要!”
聽了齊安泰的話,秦雲兒都替皇上上火,大兒子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二兒子隻認錢,這倆人真是太給皇家丟臉了!
齊安泰突然拉了秦雲兒一下,指著旁邊那個棚子,“咱們去看魔術吧,這個有看頭,我和表哥連著看了好幾年,都沒看出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雨一聽是魔術,倆眼晶亮的看著那棚子,頗有點兒望眼欲穿的架勢,秦雲兒見了隻好微笑著點頭,“好吧咱們是該找個地方坐一會兒了!”
魔術棚裏光線不是太好,半昏半暗,隻在戲台倆躲了倆盞燈,夥計殷勤的給他們一行人找了座位,又上了瓜子和茶點。
青岩和夏雨依然站在倆個主子身後,秦雲兒朝倆人擺手,“你們倆個就坐在這兒吧,走了一路了,不歇歇一會兒該走不動了!”
青岩可不敢坐,夏雨就隨意一些,自己搬了一個把凳子坐到了自家姐身後,秦雲兒又給她抓了一把瓜子,塞在夏雨手裏,“看熱鬧就要嗑瓜子,渴了就自己倒水喝,青岩給那些護衛們也要上吃的和茶水!”
一群護衛默默的看了世子爺一眼,可惜世子爺連眼皮都沒抬,根本沒空理會他們,青岩幹脆就不看自家主子了,照著少奶奶的吩咐去做就沒錯!
隻要少奶奶在,他這個主子眼裏就不會有別人!這是青岩八年來的經驗之談!
台上正演的熱鬧,隻見一個白胡子老者,拿著一個桃核,嘴裏念念有詞,把桃核種在了花盆裏,又澆了一些水,沒一會兒,花盆裏就長出了一棵桃樹,然後那桃樹居然就開了花結了果!
秦雲兒不得不服,這古老的魔術還是很有看頭的。
在魔術棚子裏坐了有半個時辰,看了幾個不錯的幻術,喝了幾杯熱茶,又吃了幾塊茶點,一行人繼續逛街。
夏雨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那副戀戀不舍的樣子讓青岩都不忍了,聲的道:“你要是愛看,等過些日子我帶你去看,他們在西城那邊有一個固定的場子,隔幾就演一場!”
夏雨驚喜的連連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青岩,“你可要話算話,我要帶柳葉一起去看!”
青岩不忍讓她失望,隻好點頭答應了,齊安泰回頭看了那倆人一眼,轉回頭促狹的跟秦雲兒話,“青岩終於開竅了,真是不容易,雲兒問那丫頭了嗎?你看他們倆個多般配!”
秦雲兒回頭看了夏雨一眼,“再看看吧,夏雨她娘讓我給這丫頭長眼,我怎麽也要好好看看,反正夏雨還,也不急!”
齊安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挨著秦雲兒耳朵邊嘀咕,“她比你大吧!你都嫁了,她還算!”
秦雲兒嘟嘴瞪了這家夥一眼,“哼!要不是你這家夥仇人太多,我用得著這麽急匆匆的嫁人嗎?本姑娘這會兒……”
齊安泰好笑的朝著秦雲兒一挑眉,打斷了她的話,“你確定你還是姑娘?要不咱們去船上檢查一下吧!”
雖然他話的聲音很,隻有秦雲兒聽得見,也讓秦雲兒紅了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色痞子一個!
齊安泰卻被那眼神瞪得心情舒暢,媳婦臉紅的樣子真是太好看了!讓他有點兒心跳加快,看這些跟著的人就有點兒不順眼!
摸著光溜溜的下巴,眼神不自覺的溜到媳婦身上,個子長高了,該大的地方也大了,這要是沒饒時候,是不是能親手測量一下,到底長大了多少!真是想想就讓人興奮!
心動不如行動,齊安泰伸手拉住秦雲兒,“走,咱們去船上賞燈去,這會兒金水河裏可漂亮了,滿河都是彩燈,遠遠望去如同銀河落了下來一樣!”
秦雲兒心裏估算了一下時間,剛剛亥時,“燈會還沒結束吧?你這個管治安的先跑了怎麽能行!”
齊安泰皺眉看向青岩,青岩趕緊躬身回話,“回稟少爺,少奶奶,各家的燈棚都撤了,齊王夫婦也回了府!”
齊安泰滿意的看了青岩一眼,轉頭得意的看著媳婦,“雲兒,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夫君我不會忘了正事的,往年這個時候也都散了!”
伸手摟住媳婦的細腰,“咱們也忙和了一了,是該歇歇了!走,咱們去看燈喝酒!”
又低頭看向秦雲兒的胸口,再親手量量那兒長了多少!
秦雲兒也確實累了,乖順的點點頭,這一從早上開始,就沒閑下來過,又走了多半條街,這會兒腿酸腰軟,渾身難受!
馬蹄噠噠,馬車晃晃悠悠,秦雲兒差點被晃的睡著了,齊安泰幹脆半抱著,讓她躺在自己腿上,“累了你就睡,到地方我再叫你!”
迷迷糊糊中,聽到微微的水聲,還有悠揚的樂曲聲,等秦雲兒睜開眼睛,已經身處在一個房間裏了。
身下的床鋪在微微搖晃,側耳細聽,她應該是在船上了,爬坐起來,推開眼前雕著繁複花紋的窗戶,一股冷涼的氣息鋪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