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汗毛直豎
秦雲兒絮叨了幾句,把人打發走了。
秦雲奇帶著三弟出了院子,回頭看了一眼,長歎一聲,“哎!咱們終究是不如叔的倆個孩子!
我決定了……!家裏的孩子還是送去讀書,最起碼也要讀三年,你看看弟弟妹妹才多大,就這麽懂事,比咱們腦子好使不,就是話做事也比咱們強!”
秦雲輝低著頭往家走,心裏有點難受,“二哥,是不是咱們當年太自私了?要是幫叔一把,是不是叔也能像待大哥似的待咱們倆個?”
秦雲奇沉默半晌,倆人沉悶的腳步聲踢踢踏踏的清晰異常,“以後對弟弟妹妹實心實意的就行了!叔一定很不放心他們倆個!”
秦雲兒愛不釋手的看著王嬤嬤帶回來的四把切紙刀,雖然不如現代人做的鋥光瓦亮,卻也泛著森森寒光,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意,一根手指一彈刀身,“希望不要沾上血才好!”
清脆的響聲震得王嬤嬤神情一凜,那聲低喃也聽得清清楚楚,王嬤嬤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吞了一口唾沫,猶豫再三,“姐不如請倆個護院!會更穩妥一些!”
秦雲兒歪頭看向王嬤嬤,“我想要的是高手,以後不定會有更大的麻煩!大娘有合適的人選嗎?”
王嬤嬤想了一下,“有幾個受贍內衛,被人排擠的失了上頭的信任,就借著傷退出了,揚州城裏有倆個,我們還常來常往,他們倆個都比較耿直,所以日子混得也不太好!”
秦雲兒聽著王嬤嬤的話,微微一笑,“大娘,你若方便就聯係一下倆人,我願意雇傭他們,若是有家眷也可以帶來,揚州城的農莊和這鎮上的作坊都有地方住,願意幫忙就給她們安排活,是簽做功契還是賣身契隨她們便。
我的要求隻有一樣,不許張揚,就以長工的身份給我做事,工錢……每人每年一百兩!過年有紅包!衣服……四季各倆套!大娘看著可行?”
王嬤嬤聽著這樣周全的吩咐,心裏有一絲感慨,這位姐應該……不需要她的教導吧!王嬤嬤幹巴巴的道:“挺好的!已經很好了!他們倆個功夫還是不錯的!”
把人都打發出去,秦雲兒看向狗尾巴草,“那倆個人在做什麽?”
狗尾巴草搖搖草穗子,隔了一會兒,“在大槐樹上蹲著呢!好像是在商量事?”
又過了一會兒,狗尾巴草高心一甩葉子,“他們要走了!好像是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也該回去了!他們主子可能有什麽事需要他們去辦!”
狗尾巴草如釋重負的一揚葉子,“還好他們走了!不然我的臣民們還不得累死,盯著人很累的!這下好了!我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哈……!”
秦雲兒真想把這個二貨揪起來一頓好打,把她攪得不得安寧它倒是睡得安穩!真是太可惡了!她決定了三不給這個二貨澆水!
京城的平南王府裏,齊安泰坐在書房的暗室裏,看著麵前的倆個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居然是那個秦家的表姐?”
倆個屬下默默的點點頭,他們也沒想到啊!一個六歲的姑娘居然這麽有心計!他們若不是憑著世子給的圖像也不會相信啊!
那麽可愛乖巧的一個姑娘騙過了所有人,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姑娘對世子爺做了什麽,用腦子猜也能猜出來,絕對不是普通的偷點心吃吧!
這麽個膽子大的出奇的人,做的事也不能用常理推斷啊!更別那個別開生麵的拍賣會了,簡直是把一群大男人玩兒在股掌之間了!
最後她還賺得了一大把的錢,那可是一萬多兩!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齊安泰內心裏也在揣摩著,知道了事實,他突然就明白怎麽回事了!那個丫頭準定是知道他的根底了,所以才有了崴腳和滿臉油彩的拜壽!真是煞費苦心啊!
躺在搖椅上望著屋頂,再回想一下她那個雙胞胎哥哥,可不是長得很相像嗎!都怪他太粗心了!人就在眼前居然就錯過了!
“你們倆個跟我去南方,隔一段時間就去秦家村打探一下,我要知道她都幹了什麽?”
齊安泰吩咐完就繼續望著房頂發呆,倆個屬下悄無聲息的出去了,不一會兒,他爹走了進來,“兒子,你找我有什麽事?”
齊安泰一挺身坐了起來,“父親,不能讓那個人繼位,不然會下大亂的!”
平南王長歎一聲,“哎……!我也擔心啊!可是皇上一直不話,就算他捅了那麽大一個樓子都沒斥責他!”
齊安泰眯著眼睛想了半,“咱們再想想辦法吧!他若繼位,咱們家估計就灰飛煙滅了!關鍵是他不是個心胸寬廣的,太過肚雞腸,不是百姓和咱們的福氣啊!”
平南王拍拍兒子的胳膊,“你去南邊也注意安全,實在不行你就別回來了!怎麽也不能斷了齊家的血脈呀!”
父子倆人唉聲歎氣的出了暗室,各回各屋了。
秦家村這邊,王嬤嬤第二還是去了揚州城,秦雲兒可不想光指望這倆個不靠譜的植物。
不過,她是個很有良心的好主人!她自己堅信這一點!
這不,秦雲兒穿戴暖和,帶著鈴蘭花去了南山,那裏還葬著一個癡情男呢!怎麽也要時不時的去看看人家吧!
冬晴不明所以的捧著一個大籃子,裏麵除了一盆花還有一些紙錢,來到那片山坡地,順著鈴蘭花的指點,找到了一個沒有墓碑的墳,很簡單的一個大土包!
把鈴蘭花放在墳前,又燒了紙錢,秦雲兒帶著冬晴往山上走去,冬晴回頭看看那個墳,想問又不敢問,秦雲兒仿佛腦後長了眼睛,“那是劉掌櫃的老東家,他最喜歡這盆花了!我帶她來看看她的前主人!”
冬晴半懂不懂的點點頭,正要話,就聽見姐哎呦一聲,嚇得她一下子跳起來,“姐!怎麽啦?怎麽啦?”
冬晴倆步追上姐,卻嚇得差點尖叫出聲,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草叢裏,一隻胳膊幾乎斷了,姐也跌坐在男饒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