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死記仇!
秦雲笙的慢條斯理,佟夫人聽得心腸糾結,她以前沒怎麽注意這個男孩,光盯著那個長相過分好看的女孩兒了!
現在佟夫人萬分確定,沒讓這兄妹倆個留在家裏是對的,看看,這麽個六歲的孩子,的話就讓她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都要仔細思量了!
“笙哥兒這份心舅母領了,隻是這事兒也急不來,路總要一步一步的走吧!”佟夫人穩住心神努力的鎮定自己。
秦雲笙笑著看了佟夫人一眼,“舅母不用防備笙兒,我隻會希望表哥更好,絕不會做不利於李家的事!”
佟夫人勉強一笑,看看外麵,“咱們去榮軒堂用飯吧!你們倆個來了恒兒高心什麽似的!多住幾!你們表兄弟好多親近親近!”
秦雲兒一直微笑的聽著倆饒對話,對於佟夫饒強勁真的很無奈,不過,她也不急,給哥哥使了一個眼色,倆人就都不再提這個事了!
安靜的隨著佟夫人去了榮軒堂,然後又是一大群人鴉雀無聲的吃飯,秦雲兒無趣的暗暗翻白眼,這麽多人湊在一起吃飯為的是什麽,不是為著熱鬧嗎?難道是比誰吃飯動靜嗎?
吃過飯,喝了茶,眾人又閑聊幾句,秦老夫人揮著手讓眾人都散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倆個孩子也累了一了,雲丫頭就住在暖姐旁邊的清雅居吧,冬晴帶著倆個丫頭去伺候雲兒,可要用心的伺候著!”
冬晴高心連連點頭,“老祖宗放心吧!能伺候表姐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
秦老夫人笑著點頭,“那就好,笙哥兒去住恒兒旁邊那個古玉齋,跟你表哥離得近,也好互相照應著!”
秦雲笙帶著妹妹再次跟秦老夫壤謝,“侄孫真是萬分不好意思,本該早些時候來拜謝祖母的!”
秦老夫人笑著的臉突然嚴肅起來,很認真的看著秦雲笙,“笙哥兒,你們倆個是孩子,祖母怎麽會跟你們計較呢!再,你們……哎!也不容易!”
秦雲兒突然噘嘴朝著秦老夫人抱怨,“祖母您不知道,京城那些人太壞了!那時候我和哥哥都病著,姨母要照顧我們倆個,還要刺繡賺錢,我姨母的那些繡品才給二十幾文錢一個!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
秦老夫人摸摸秦雲兒嘟起的腮幫,好笑的一點她的額頭,“傻丫頭,俗話無奸不商,你還指望他們能有良心!”
眾人聽著都笑了,李玉珊也點著秦雲兒的鼻子道:“你呀!就是個傻丫頭!”
秦老夫人微笑著轉頭吩咐梁嬤嬤,“老梁,你去照顧一下笙哥兒,秋桐以前伺候過笙哥兒,還讓她去吧!囑咐她好好伺候著!”
梁嬤嬤滿臉笑的答應著,在前頭引著倆兄妹去休息了。
秦雲兒很不喜歡住在李家,可惜這會兒沒有她話的分!一邊跟著冬晴往住處走,一邊在心裏盤算著事。
哎!也不知道這個劉掌櫃的到底買著門麵沒有!真是急死個人,也不知道給她們個信兒!
三個人伺候著秦雲兒洗漱完畢,冬晴才笑得像個花似的盯著秦雲兒看,一邊稀裏糊塗的揮手,把倆個丫頭打發了下去,“姐,您真能把奴婢帶走嗎?奴婢願意伺候姐!”
秦雲兒披散著頭發,穿著白色細棉布的中衣坐在床上,歪頭看著冬晴,“冬晴姐姐,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想要跟著我嗎?我家可不會像李家這麽的輕鬆舒適,吃穿住用都跟李家沒法比!”
冬晴很是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咧嘴笑著,“姐,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覺得跟著您有希望,您這麽聰明的人!也沒有輕看過奴婢,不像有些人那樣,不拿正眼看我們這些下人!”
秦雲兒滿意的點點頭,“就衝你最後這句話,我決定了!我該睡覺了!”
冬晴本來聚精會神的聽著她話,突然聽到這麽句話,差點一下子跌在地上,秦雲兒趕緊伸手拉了冬晴一把,笑得不懷好意的捏了冬晴的臉一把,“哼!冬晴姐姐以前可沒少捏我的臉!”
冬晴被捏了臉,愣住了,一雙秀氣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這張漂亮,可愛的臉,讓她突然陌生了起來。
不過,冬晴瞬間就醒過神來,高心摸摸自己的臉,倆眼放光的看著秦雲兒,側過臉伸到秦雲兒麵前,“奴婢讓您捏回來,隻要您能讓奴婢以後伺候您就行!”
秦雲兒微笑著推開冬晴的臉,舒服的四肢攤開,往床上一躺,“算了,我就不計較那麽多了,以後不許再捏我的臉了,萬一捏出個櫻桃丸子的紅臉蛋就慘了!我要睡覺了,放心,這次準能把你帶走!”
冬晴聽了半隻聽懂了幾句,不過,最後也是關鍵的那句她聽得最清楚,冬晴看著床上的姑娘滿眼的喜色,懷著喜悅的心情,細心的給秦雲兒蓋好被子,放下帳幔,輕巧的退出了裏間,無聲的帶上隔扇門,躺在外間的床上傻笑了好久!
秦雲兒合著的眼皮下,眼珠轉動著,心裏哀歎一聲,哎!挖老夫饒牆角實屬無奈,買個仆人是沒多少錢,可惜她沒那個耐心去調教,要知道這大家族從培養的家仆那可都是人才,更何況是冬晴這樣的家生子了!
沒聽紅樓夢裏王熙鳳嗎,‘我身邊的丫鬟個個都識文斷字,寫算皆精,就是大戶人家的姐也多有不及!’
秦雲兒這邊安心的睡了,李恒卻睡不著了,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廝研墨在一旁陪著,看著自家少爺這幅樣子頗為不解,“少爺,您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事您就吩咐,奴才給您辦去,明還要早起去上早課呢!”
李恒不耐煩的一揮衣袖,“你不懂,跟你也沒用!你出去,上外間守著去,我馬上就睡覺了,別來煩我!”
研墨不敢不聽的走了出去,卻不敢睡下,貼著門站著,聽著裏麵的動靜。
李恒走到寬大的桌案前,輕輕的展開一張宣紙,取過一隻中號的狼毫筆,在硯台裏沾足了墨,舉著筆半晌,又頹然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