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我更在乎你疼不疼
可是想到爺爺過世,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然後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她就坐在馬桶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著自己在世上再無真正親近的親人,她就覺得特別難受。
帝敘白是知道蘇嗣音今天會回來的,她的行蹤他基本都了如指掌,他回來之後,就直接在床上看書等著她的。
不過她回來這麽久,卻沒有來他的臥房,難道她又想裝鴕鳥,跑到她原先住的那個臥房去了?
帝敘白一找,果然發現她原來的臥室的浴室燈是開著的,門被關上了,磨砂的玻璃隻能讓他看到裏麵有個模糊的輪廓,但因為浴室的玻璃是不會隔音的,所以他聽到了裏麵的抽泣聲。
蘇嗣音怎麽哭了?
帝敘白的心疼不是假的,當下他就把門給撞開了,還以為她在裏麵出什麽事。
結果玻璃被撞碎一地,剩下坐在馬桶上震驚不已到眼淚還沒來得及擦的蘇嗣音,“帝敘白,你幹嘛……”
帝敘白立刻走到了她的身邊,檢查她的傷勢,“你沒事吧?”
蘇嗣音緩慢地搖頭,還在被剛才玻璃碎掉的聲音嚇懵中,“我……沒事啊。”
不過她一低頭,就看見帝敘白腳下踩的全是玻璃渣子,她立刻說:“你站過來啊,小心被紮到了。”
此話已經晚了。
帝敘白穿的拖鞋是適合在地毯上走的比較薄且柔軟的那種,因為是夏天,不可能穿特別厚底的,這一衝進來,直接玻璃渣紮進去,蘇嗣音已經在浴室的瓷磚地板上看到血跡了。
帝敘白不拘小節,他隻是感覺腳底有點疼,“這都小事,你沒事就行。”
“這裏太多玻璃渣,我抱你出去。”
說完,帝敘白就直接打橫抱起她,蘇嗣音卻驚叫一聲,雖然抱著他的脖子,她卻掙紮著想下來,“你的腳都受傷了,不可以抱我啊。”
這樣一來,他的身體承受壓力更大,傷口不會更疼嗎?
帝敘白卻在她耳邊說:“比起我受傷,我更在乎你疼不疼。”
蘇嗣音的眼像是被遙控按了暫停鍵一樣,她看著他,根本挪不動眼,這個男人,在危急時刻,永遠想的是她。
上次擋子彈也是一樣,他居然用自己矜貴的身軀去幫她擋!堂堂帝少,是身家已經無法用億來計算的男人,居然用肉身替她擋子彈!這家夥瘋了嗎?
她是不敢往那方麵想的,她不敢想他對她是真愛。
帝敘白刮了刮她的鼻子,“怎麽,成機器人了?不會眨眼睛?”
蘇嗣音被他這樣不苟言笑的幽默給逗笑了,她真是哭笑不得,“你這個家夥,永遠是這樣,我真服你了。”
她發現他永遠能在最最適合煽情的時候講笑話,然後在最嚴肅的時候雲淡風輕得像是去郊遊一樣,又在最輕鬆的時候會深入分析,把敵方的本質都挖出來。
蘇嗣音發現在他麵前,她真的很難掌控節奏,這個男人,永遠不按常理出牌。
她被帝敘白抱到了床上,他準備出去,蘇嗣音卻跳下床,走到他麵前,“你坐在這別動,我去拿藥箱過來。”
等她真的開始查看帝敘白的傷口,才知道這玻璃紮得有多深,她看著都觸目驚心,特別是把玻璃拔出來的時候,冒出的血簡直可以淋到整個腳掌,還好她有草藥,立刻給他敷上,這才沒有導致血流如注,而是立刻被止血了。
帝敘白則是全程盯著她看。
蘇嗣音抬頭問,“覺得疼嗎?這個草藥是止血用的,所以可能會跟血產生一定的反應,影響到傷口,你可能會覺得刺激得很疼。”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我不疼。”
蘇嗣音被他盯得有點臉紅,“那行,你就多敷一會,我先幫你把紗布剪好。”
帝敘白卻拉著她坐到床上,“你今天沒事吧。”
她心虛地笑了,“啊,我能有什麽事啊,你看我,也沒受傷啊。”
“我雖不是醫生,但也知道,如果是內傷,在外是看不見的。”帝敘白的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顯然他已經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之所以沒點穿,不過是想她主動自己交代而已。
蘇嗣音本來還想隱瞞帝敘白的,她的這個計劃,想自己來親手對付寧雙雪,不過她的行動最終還是逃不過帝敘白的眼睛,隻好如實交代了。
“寧雙雪你認識嗎?”
帝敘白點頭,“當然。”
她拿出之前備份的錄音,給他聽了一遍,心想他應該就了解事情原委了吧,“我中的毒,就是她下的,不過,好在我……”
蘇嗣音剛想秀一波自己的解藥厲害呢,帝敘白聽的重點和她想說的卻截然不一樣,他聽到的隻有那句,“我中的毒,是她下的。”
“以前就知道寧雙雪天不怕地不怕,拿命在拚,現在還沒接觸,就得知名不虛傳了。居然敢動我的女人。”
這很明顯就是要對蘇嗣音下死手,生物製劑都拿出來了,不過好在蘇嗣音是神醫,不是一般的醫生,不然早就死在寧雙雪的手裏了!
蘇嗣音聽到他霸道的話,感覺被倍有安全感,心裏還特別暖。
“我會提她的頭來見你。”
她不喜歡打打殺殺,對於帝敘白剛才這話,她很明顯被嚇到臉色蒼白了,提著寧雙雪的腦袋過來?那場麵多血腥恐怖啊,她連忙按住他的胳膊,“別別別,我害怕。”
“那就用紅布罩住。”帝敘白的直男思維,果然跟她的思路是不一樣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殺人就不必了吧,隻要教訓她一下,她在我身上施加了多少痛苦,我加倍奉還便是。”
況且在蘇嗣音眼裏,死了永遠比活著卻被折磨的人輕鬆,寧雙雪既然敢在她身上下毒,那就要做好自己也被毒性折磨的準備。
她可是醫生,醫生也相當於半個製毒師,她能配置救人的解藥,就能配置殺人的毒藥。
“那你想怎麽做。”
她從兜裏拿出一個藥包,“你看,我都準備好了,隻要把這個給她吃了,無色無味,她必定中劇毒,而且麵目潰爛,渾身發臭,渾身疼痛難忍,解藥在我這裏,隻要她過來求我,答應做到我要求的事,我就給她解藥,但我還沒計劃好要怎麽去切入她的老巢以成功讓她喝下這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