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兩種表現
帝敘白看到她的消息時,手當下就捏緊了,不過是半分鍾的時間過去,蘇嗣音就接到了來自帝敘白的質詢電話,“這是誰做的?”
“我要能知道,對方的陰謀不就無法得逞了嗎?”蘇嗣音笑嘻嘻的,好像受傷的壓根不是她一樣。
“現在回家。”帝敘白冷冷的開口。
蘇嗣音乖乖回家了,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半,帝敘白正在客廳等她。
人剛進門,他就起身了,他走到她麵前,立刻去查看她的傷口。
蘇嗣音笑道,“沒事啦,已經包紮好了,不疼不疼。”
帝敘白自己中彈過,疼不疼他能不清楚?這些安慰的話騙得過他?
“你這是還在麻藥期,所以才會不疼吧。”
她嘿嘿笑道:“恩,差不多。”
“我會調查出來是誰幹的。”
蘇嗣音想開溜,卻被男人再次握住了胳膊,她呲牙咧嘴道,“疼疼疼……”
帝敘白這才鬆開她,“晚上睡我這。”
“啊……”
蘇嗣音想裝傻,但男人不再給她這個機會,“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說完,他直接拉著人就往樓上去。
蘇嗣音根本不好反抗,因為她已經有一隻胳膊使不勁兒了,領一隻胳膊也在前段時間取出追蹤器,剛算是痊愈,單方麵想擺脫他的禁錮,那是不可能的。
“誒誒誒……你能不能別拖我了。”
“不能……”
蘇嗣音被拉到了她的房間裏,男人讓她躺在床上,他居然還主動拿著毛巾幫她擦臉,蘇嗣音真有種“最後的晚餐”的錯覺。
她嚇得不輕,趕緊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帝大總裁,您是吃錯藥了,還是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您能別對我這麽溫柔好嗎?我害怕。”
“你是受虐狂嗎?我對你好,你還不樂意?”帝敘白淡淡道。
“我不是不樂意,我是承受不起,我給你看個東西吧,這想法可不是我一個人有的,喏。”
她將之前收到的那張紙條給他看。
帝敘白隻是掃了一眼,沒有緊皺,“這是誰給你的。”
蘇嗣音默默地聳肩,攤手道:“還能有誰,打我身上那姐們唄,估計是情敵吧,喜歡你又不敢說,隻能暗中默默保護你,看見我傷害你了,就以牙還牙警告一下。”
她現在都釋然了,已經習慣他們這些在豪門裏蹚渾水的人,天天用這種陰招對付來對付別人了。
帝敘白拿過那張紙條,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兜裏,“作為證據,留存了。”
“誒……你幹嘛。”蘇嗣音懷疑他是想銷毀她出示的,要他以後不要伺候她的證據。
“乖,睡覺。”
他繞到了床的另一頭,自己也拉開了被子。
可蘇嗣音對於跟他睡在一起,真的有恐懼感,雖然兩人名義上已經是夫妻。
可是,對於男人的靠近,特別是在床上這種,她總是心底裏有種害怕,會讓她的腦子裏,一瞬間,浮現出幾年前那個奪去她第一次男人,帶給她的恐怖記憶。
不過這話她誰也沒說過,隻是在自己的心裏,默默承受這種痛苦。
“我能不睡在這嗎?”
“為什麽?”
“我不習慣。”
“那在飛機上的時候,我看你睡得挺香。”帝敘白之所以突然做出這些轉變,無非是那天晚上,聽到她說的夢話。
帝敘白,我喜歡你。
這件事隻有帝敘白知道,蘇嗣音本人是並不知情的,所以她對帝敘白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和溫柔,是極度的不適應,就像是看到換了個人似的。
蘇嗣音撓撓頭,“飛機上地方小,我想睡別處,不是也沒機會麽。”
帝敘白在跟她互相試圖說服了幾個回合之後,臉色終於恢複到了以往的黑色,他冷著臉,說,“你到底什麽意思?說白了,就是不想跟我待在一起是吧?”
蘇嗣音當然不想得罪他,但還是點頭,“是啊,我睡我自己房間不好嗎?”
帝敘白如果不是知道夢話比現實中的人說的話更能代表真心,他光聽蘇嗣音這麽一段,真的以為這家夥討厭他了。
“跟我睡覺,是你賺了。”
多少女人主動想撲上來找他,他都拒之千裏之外,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的邀請?真是活膩了。
蘇嗣音不是討厭他,而是她心裏有種對極度喜歡的人或事的下意識抗拒,當她一般般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地對對方表露出喜歡。
當她真正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她要麽施展報複,要麽離得遠遠的,一句話也不說,沒有任何商量可言。
當她真正喜歡一個人到了無法自拔的極致時,她會變得特別克製和小心翼翼,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的任何缺點。
現在她對帝敘白,就是這樣克製,越是喜歡,對她來說,越是禁區。
蘇嗣音說:“是是是,當然是我賺了。”
“那就乖乖待著,別亂動。”帝敘白的命令,依舊那麽霸道到不容人拒絕,這對小女生來說,簡直是一種幸福吧,但蘇嗣音承受不起。
“不了不了,我還是下去吧。”
她想起來,卻被一把按住。
“你什麽意思?”
“我說了我承受不起啊,被你服侍,我得折壽,我還是保住小命要緊。”蘇嗣音是最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對於自己配不上的,或者注定無法長久擁有的,她都會毅然選擇斷掉,或者保持一個疏遠的距離。
這樣,就不會過度迷戀,也不會因為期待過高而失望了。
帝敘白說,“既然你覺得會折壽,那就反過來,你來服侍我好了,你會樂意嗎?”
蘇嗣音又很真實地搖頭,“不要不要不要。”
“那不就是了。”帝敘白無語到額頭冒出三條黑線,“這也不樂意,那也不樂意,我看你就不適合掌控局麵,乖乖躺著,聽我的命令,再反抗,後果自負。”
蘇嗣音撇了撇嘴,發現這家夥真實太霸道了,“為什麽。”
“因為你是病人,再亂動,別怪我不客氣。”帝敘白捏住她的下巴,視線轉移到了她的唇上。
這對蘇嗣音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度危險的訊號,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了!
她幾乎是立馬投降,“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