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做個合格肉票
“你能不能做個合格的肉票?稍微害怕一點,依賴我一點行嗎?我多沒麵子。”
蘇嗣音撲哧一笑,發現這人莫名很可愛,借著酒勁,忍不住去掐他的臉,“我就不,我就不。”
“你……”王文洛倍感屈辱,他別過頭去,不讓她掐,想去掐她的脖子再來威脅她,可是想到她根本不怕的樣子,王文洛又隻能鬆了手。
果然,無論是什麽陰招,隻要這個人毫無畏懼,沒有怕的東西,你就根本威脅不了他了。
王文洛說,“既然我敢來綁你,肯定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能不讓保鏢發現地進入女廁來綁住蘇嗣音,就有本事不讓保鏢發現他們消失在了女廁裏。
因為隻有一個保鏢在門外看護,所以視野視角很窄,如果換做以前是四個保鏢的話,基本廁所的後方都會站著兩個人,這樣一來,無論王文洛怎麽想辦法,他們都會發現他們的逃竄的。
所以,也是今天蘇嗣音讓保鏢們去送客,才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打開後窗,直接夾著蘇嗣音,就像是提著一袋“寵物”一樣,直接飛奔下去。
蘇嗣音可嚇得不輕,“這裏是三樓!你小心點行不行!”
“放心吧。”王文洛雖然不會功夫,但這條路線他來的時候就研究過來,雖然看起來很危險,但實際上爬起來還是很安全的人,因為這家高級酒店的承重和各方麵措施都做得很好。
就算跳窗外麵,也有各種台子能接著他,因為酒店畢竟不是私人的地盤,所以這幾層樓,都不會像那種高級小區一樣去設立什麽防盜措施。
蘇嗣音真是心有餘悸,全程抱著他的脖子,擔心自己掉下來。
而被蘇嗣音如此依賴,王文洛的心裏爽爆了,忍不住笑道,“真想姐姐就這麽一直抱著我,永遠永遠。”
蘇嗣音十分不應景地來了句,“永遠抱著?那豈不是好熱。”
王文洛的額頭冒過三道黑線,心想她懟起人來還真是不留餘力。
他不再說話了,兩人耳邊的風聲,一直在嘩嘩作響。
直到王文洛抱著她落地,落在了酒店無人的後院裏,她才為自己的安危鬆了口氣。
王文洛說,“我們走!”
蘇嗣音以為是去他家,心想就當是跟之前照顧他一樣了,再好好地勸勸他,等他心態平和了,她就能離開了。
不過王文洛這回親自開車,他沒有帶她回自己家,而是去了一條高速公路,眼看著周圍的景色漸漸變了,而風也越刮越起勁兒了,蘇嗣音有點慌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王文洛露出神秘一笑,“你猜猜?反正是個好地方。”
“你該不會要帶我出國吧?”蘇嗣音怎麽感覺自己的心有點慌呢?
“賓果!對了!”王文洛笑了,他心裏倒是驚訝蘇嗣音怎麽這麽聰明。
但蘇嗣音對於自己猜對了這個結果是不太接受的,“為什麽啊,你帶我出國幹嘛?我國內還有好多病人等著我治療呢。”
“我都查過了,你才給他們做了複診,接下來一個月時間,你都不用跟他們見麵,他們隻是自己服藥就可以了。”
蘇嗣音也是服了這個家夥了,做事真的夠細致,考慮得太全麵了,導致她連反駁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現在跑也跑不了,她隻能有點失落地將頭靠在窗邊,看著外頭漆黑的景色。
兩人抵達機場時,她還以為會坐那種大型飛機,心想隻要上了飛機,她就悄悄跟乘務員說明此事,然後火速報警,哪怕不能報警,她也可以通過別的方式,聯係到帝敘白來救她。
她真的不想跟這人一起出國的,那也太危險了。
蘇嗣音有種感覺,擔心自己距離帝敘白太遠,就會變得不安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對帝敘白居然有了這種神奇的依賴性。
她明明之前才決定,隻要幫他治好病,就果斷退出他的人生,再也不見的,可是真正到了要分離的時候了,她真情實感的不舍,才會徹底流露出來。
她真的特別恨自己的感情這麽不受控製,她無數次問自己,到底喜歡帝敘白什麽,就算他長得一副神顏,擁有金山銀山,權力通天,那又如何?她是那種光看條件就能愛上別人的人麽?
就算他有錢,這也是他自己的錢,與她無關,錢她可以自己掙,生活中的一切努力她都可以自己上,蘇嗣音不是那種脆弱到時刻要讓別人保護的女人。
既然她這麽堅強,那在一段感情裏,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麽呢?說白了就是真誠,不參雜任何利益的一段真愛而已。
她也無法接受單相思,更無法接受去巴結別人。
所以當她意識到自己單方麵愛上了帝敘白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斬斷這段沒有好結果的感情。
後來得知了他對她也有感覺之後,蘇嗣音的心裏是燃起過火苗希望的,可後來帝敘白冷冰冰地告訴她,他跟王文洛搶她,不過是因為利益使然時,她的心再一次冷了。
蘇嗣音有時候真的不懂,甚至想過,帝敘白哪怕連騙她一下都做不到嗎?假裝是愛她才搶他的,為她編織一個小小的幻境而已?這都不樂意,這都做不到嗎?
她太難了。
蘇嗣音心想過,大概是因為他太真實了,從來不用演戲來討好任何人,所以就連假裝他都沒有必要去裝。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真實想法,就算自己心裏受傷了,他也會覺得關他什麽事吧。
蘇嗣音歎了口氣,苦笑道:“是啊,早就知道是這樣。”
她當初就不該有任何期待,這種舉目期待到跌落深淵的落差,實在讓她難以忍受。
王文洛聽到了她的歎氣聲,他還以為剛才他的話,真的讓蘇嗣音難受了。
說他不在乎,那是假的,都是裝出來的。
王文洛還是忍不住跟她說:“對不起。”
“啊……你不用跟我道歉,要是真覺得抱歉,能不能把我放了。”蘇嗣音明白他變成這樣,都無非是來自內心創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