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很在乎他!
愛不愛這種事,如果能人為操控的話,那就不叫愛了。
她內心是承認自己肯定喜歡帝敘白的,既然喜歡,那就不要再做違心的事,能陪一天是一天,隻要她盡了她的職責,也就不算留有遺憾了。
帝敘白作為帝家的唯一繼承人,是天之驕子,是至高無上擁有通天權力的男人,他的選擇,必定不會是她。
蘇嗣音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醫術,來跟他交換權力,讓他給她資源,去幫助她完成複仇大業,而他在病情徹底痊愈之後,也就可以繼續接管帝家,不用再像之前一樣悲觀厭世,覺得天都是灰色的,他可以繼續他的輝煌人生。
而她,也會跟帝家徹底扯開相關聯係,重新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這樣想想,似乎也挺好的,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帝敘白看著她公事公辦的樣子,心裏卻突然升起一陣厭惡,別過頭,“我說了,不需要你治療,這世上不止你一個醫生,我沒有那麽非你不可。”
因為聽到她的字裏行間都是為了安撫住夏然,也就是說,她是怕失去性命,才被迫給自己治療的吧,其實她的心底裏,還是很厭惡自己?
這是帝敘白很不願意見到的事實。
夏然得到了蘇嗣音的承諾之後,就徑自抱臂出去了,表情依舊冷冷的,讓外人不敢靠近。
蘇嗣音說:“是,醫生不止我一個,但遠水救不了近火,再厲害的醫生,你也需要時間去找吧?我現在就是你身邊最快能找到的,能給你治好的最好的醫生,你不選我選誰?”
她分析的都是從利益出發的,掩蓋了內心的真實感情,而這也是帝敘白最不喜聽到的。
帝敘白說:“如果隻是為了責任而留在我身邊,那就不必了,你開的藥,以後我會好好吃,你以後也不用強製地住在帝家了,我會命人……”
蘇嗣音心中歎然,果真,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劃清界限,是察覺到了她的喜歡嗎?所以很厭惡?
蘇嗣音本來想避開去思考這件事的,可帝敘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讓她的心口非常地疼,隻要想到他的病好了之後她的人生,就跟他徹底成了平行線,再也沒有交集了,她就很難受。
而現在,帝敘白連最後的讓她陪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都不肯給,仿佛要將她推到千裏之外。
蘇嗣音終於忍無可忍了,手撐著病床的架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就這麽嫌棄我嗎?是覺得我霸占了你喜歡的人的位置?你喜歡誰?夏然嗎?”
“我知道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工具人,根本沒資格靠近你,我也知道,我不該有多的想法,可是……”
帝敘白卻打斷了她的話,“我沒有喜歡的人,我誰都不喜歡,倒是你,把我形容得跟大壞蛋似的,我都沒有束縛你了,你還要我怎麽樣?你都住到梁子盛那去了,我也沒有抓你回來,難道這不是最大的縱容了麽?你還要我退到什麽地步?”
“是要親眼看著我死了,你才安下心來,覺得沒有人能控製你了?”
聽到這裏,蘇嗣音的表情才有了絲絲的變化,露出了一絲詫異,“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知不知道,當我今天得知你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消息,我整個都身子發麻,我不敢想象如果你死了,我之後的人生會變成什麽樣子。”
雖然這樣說顯得很奇怪,但她的確腦子裏當時就是這麽浮現的。
她並沒有騙他,而是如實說的。
“我死了,你會在乎嗎?”
帝敘白的語氣,已經有點動搖了。
蘇嗣音立刻接話,“我在乎,我真的很在乎。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帝敘白最擅長的,莫過於沉默了,他不再說話,但默認了允許她繼續為他治療。
兩人的關係,在這一場原本瀕臨崩潰的談話中,居然破天荒地變得融洽了許多。
雖然兩人相處時,長時間的都處於一種無言狀態,但仿佛產生了一種外人所不能及的默契感,隻要一個眼神,兩人就能心意相通。
這種心有靈犀,讓蘇嗣音在私下裏,配藥的時候,都忍不住偷偷地笑。
帝敘白的病雖然還需要繼續根治,時間耗費比較長,但她的施針都是能鬆動到病況的根本的,在她連續一周的持續不斷的治療下,男人的病情有了大幅度的好轉。
甚至現在看來,他的身體跟正常人沒太大區別,可以說是非常地健康,這跟一周前那個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呼吸都已經很微弱的人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而這些私立醫院的醫生各個都是大牌,他們都是見過世麵的,但他們麵對帝敘白的病情也是很束手無策的,卻不料蘇嗣音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姑娘過來了,居然獨自一人完成了所有的治療工作,還能在如此飛速的時間內,將帝敘白給治療到正常下床走路與常人無異,這是讓他們非常震驚和難以置信的。
他們無人能親眼看到她施針,隻能在她空閑的時候,忍不住去找她聊天。
但因為這些都是男醫生,很少有女醫生,那些女的都很嫉妒蘇嗣音,覺得她長得太漂亮,不像是學醫的料子,更像是要去當明星那種,所以她們心裏就看她莫名不爽。
覺得她就算有本事,肯定也是半吊子,不值得他們去學習。
反倒是那些男醫生,覺得她又颯又美,實力又強,對她崇拜和好奇得不得了,恨不得就要拜她為女神了。
蘇嗣音有點撓頭地說:“你們也別問我了,這個針法是我爺爺傳給我的,是隻傳親人的,抱歉,不能告訴你們哈。”
他們失望歸失望,但並沒有散開,他們對蘇嗣音本人更感興趣,隻要蘇嗣音在這一天,他們每天都獻殷勤。
因為蘇嗣音施針消耗能量很大,她要吃的很多,而這些人都爭相給她送便當,她心想著那也就不用自己做飯了,樂得自在,心想跟他們都是同行,就當他們是自己哥哥照顧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