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從不卑微求愛
帝敘白見她如此痛苦,內心更是五味雜陳,她已經討厭自己到這種程度了麽?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他從不是那種卑微下來懇求別人的人,他有他的驕傲,他俯視眾生,從未低頭去給任何人順毛過。
他是王者,不是卑微的跟在女人後麵祈求愛的人,既然不愛,那他就瀟灑放手。
趁一切都還沒開始,趁感情還沒有建立得那麽深之前,就先斬斷感情裏的萌芽,這樣挺好。
帝敘白起身,離開她的身邊,站起來,“好,我成全你。”
他再也沒有回頭,而蘇嗣音的身邊,還殘餘著他身上清冷古龍水的氣息,就像是他離開了,卻沒有離開她的心裏。
蘇嗣音捂著頭,眼淚終於在他走後,才無法控製地落下。
她覺得男人真的好冷漠,永遠是這麽理智,絲毫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哪怕她看到了一點點,也都是轉瞬即逝。
他永遠這麽自保,自傲,以自我為中心,從未為別人考慮過絲毫,哪怕自己在他麵前露出脆弱委屈,他都能視而不見,隻要局勢對他不利,永遠都能輕易撤退。
不像她,一旦陷進去,就徹底出不來了,留她一個人在漩渦裏掙紮,這人真的好狠的心。
……
晚上。
梁子盛約蘇嗣音一起出去吃飯,“還記得我們以前小時候最喜歡的那家麥叔叔自助餐嗎?”
蘇嗣音聽到吃的就眼睛都發亮,“當然記得。”
她小時候零花錢不多,蘇家多年前也並不是那麽富有的家族,可以說頂多隻能算是挨到了上流社會的邊,蘇溫情的零花錢要比她的多,她沒零花錢,但又是個吃貨,就成了麥叔叔自助餐的常客。
而梁子盛跟她總是莫名有很多共同點,她喜歡的,他也喜歡,她覺得好的,他也一樣感受。
這些都不是裝出來的,真的就是某種莫名的默契。
所以梁子盛才會在看清蘇溫情真麵目之後,回憶起以前發生的事,會這麽這麽地後悔,覺得自己曾經沒有看清楚真相,也沒有好好珍惜蘇嗣音,導致現在這個結果。
他真的太愧疚太後悔,所以拚命地想要彌補,更是拚命地抓著害怕失去這一切,擔心蘇嗣音從此淡出他的世界。
他希望自己的未來裏有她。
蘇嗣音隻有跟梁子盛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好好地做自己,梁子盛不會逼她或者讓她去穿那些太高級的衣服,她可以隨意做自己,穿自己想穿的白t和牛仔褲。
而這些,她都不用動手,隻要她有所表示,梁子盛就會立刻去命人將其買好,送上來遞在她的麵前。
她不覺得跟梁子盛這是在約會,覺得就像是跟老朋友一起出去玩一樣,特別地無憂無慮。
當看到麥叔叔自助餐廳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裝修,一樣的飯食,她就有種特別溫馨地回到家的感覺,她坐在以前自己常做的那個位置,而梁子盛也坐在她的對麵,這是兩人最常的模式。
梁子盛對著她笑了笑,“你要吃什麽,我幫你夾。”
她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她喜歡什麽,喜歡自己去挑選,“不用,我自己來。”
“好。”梁子盛看了她一眼,他也不是要把女人當女兒養,而是下意識地看見她,就有種絞盡腦汁想要照顧她的感覺,不過他也很尊重蘇嗣音,一旦她不願意,他會立刻撤退到合適的安全距離的。
蘇嗣音夾了雞腿,漢堡和薯條,雖然現在看來這些並不健康的樣子,但小時候她最喜歡吃這些了。
梁子盛看著她吃的開心,也很開心。
蘇嗣音吃到肚皮滾滾才起身,梁子盛哭笑不得地跟她一起出去,看著她可愛的嬰兒肥的臉頰,真忍不住想掐一下,“你真的太貪吃了。”
“我就是很貪吃,你要是嫌棄我,那下次不要跟我一起來了。”
這也是開玩笑的,但梁子盛都不敢跟她開這種玩笑,連忙說,“我不嫌棄不嫌棄,你怎麽會這麽想呢。你想吃多少吃多少,家裏食材更多,你要想吃,我親自給你做都行。”
“不要,那樣就沒意思了,就要到以前的店裏來吃,才會有這種感覺。”
她在梁子盛麵前,才是最任性最做自己的,覺得這樣也挺好。
兩人走在黑漆漆的夜色下,周圍都是蟬鳴鳥叫聲,因為剛下車,梁家別墅周圍很多樹林,路燈雖然一排一排的,但隔得比較遠,所以照路也沒有那麽亮,他們隻能彼此看清對方的臉,並不能看清表情。
梁子盛突然問,“音音,如果你治好了帝敘白的病之後,你們的婚約,就算是解除了吧?”
蘇嗣音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古怪,眼神也沉悶了下去,聲音久久才發出來一個字,“恩。”
她並不想接受這個事實的,不想讓自己承認她跟帝敘白隻有合約關係,可她又逼迫自己去認定她跟那人是沒有未來,所以隻剩合約,以為這樣就能壓抑自己的感情。
可每每提起此事,都會讓她心難受得慌。
梁子盛並未察覺她的不對勁,有些急的接著試探道,“那,你跟他的合約結束之後,你去哪裏。”
蘇嗣音苦笑,“還能去哪兒?我又不是被網在網子裏的魚,我一直是自由的,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能治病救人,名揚天下的中醫,我希望天下疑難雜症都能被治愈,我希望大家都能家庭和和美美。”
“跟他離婚了,我的人生就過不下去了嗎?我又不是圍著他轉的,我有我的事業。”
梁子盛當然不是說她為了愛沒頭腦,而是想問,“我意思是,你總不可能一輩子一個人過一生,對不對?”
他覺得自己的暗示已經足夠明確了,就看蘇嗣音肯不肯接話了。
但蘇嗣音想的真的挺單純的,無欲則剛,當你對一個人沒有想法的時候,你的腦子裏甚至啥都不會多想,隻是簡單地就事論事而已。
所以當梁子盛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除了心裏想著未來的中醫路要怎麽走外,腦海裏唯一浮現的就是帝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