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不配
夏然對帝敘白的癡情,其他手下這麽多年也都看在眼裏,夏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而帝敘白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隻不過他對這個女人的感情,一直是很疏離的狀態,很明白這中間有一個界限,他絕不會越界。
而夏然也很知趣地沒有越過去,但她心裏的感情,也從未消失,反而是愈演愈烈,特別是在突然得知他結婚的消息之後,她真是難受得仿佛心上被插了把刀子一樣痛苦。
但她這些都沒表現出來,隻是在受了蘇嗣音的刺激之後,真的是難以自控的扇了她耳光,這對夏然來說,真的是她這麽多年來,最大的失控了。
所以帝敘白才會訝異,如此八麵玲瓏,曲意逢迎如交際花般人脈及其寬廣的女人,怎麽會做出這麽失控的事。
手下不敢多言,隻要是帝敘白下的命令,他們隻有照做的份,“是,帝少。”
這一查,還真查到了點東西。
其實帝家和夏家合作多年,是當初夏然一手牽線搭橋,才來往如此密切的,也是有了夏然這個“活”擔保,才會讓帝家對夏然的信任度,提高到了幾乎不去查他們的地步。
否則,按照帝家的慣性,不管敵家友家,每次合作都會提前查個徹底。
近幾年帝家對夏家愈發信任,所以很多事不去查了。
但這次因為蘇嗣音的提醒,帝敘白真的去查了,結果發現了不少夏家跟帝家合作的生意單子中的漏洞。
其實這些漏洞無傷大雅,隻是一些小事,對帝家的根基是起不到任何傷害的,是一些金錢上的“撈油水”而已。
但如果要放在法律上來定罪,隻要違反了條約,要麽去蹲監獄,要麽就賠巨款,這後果帶來的傷害還是不小的。
至少對於普通公司來說,這可是致命打擊,可就算對於夏家這種強大的企業來說,一個合約賠個幾千萬,這也肯定不是小數目,至少不算是九牛一毛。
更何況帝敘白不止追究了他們一個合約,而是這幾年沒查過的所有合約,特別是近一年的,幾乎都出現了利用漏洞撈油水的問題!
這一賠償,就是幾十個億!可讓夏家的金財庫“大出血”,夠夏家頭疼劇烈好一陣了。
……
夏氏集團,頂層董事辦公室。
落地窗被拉簾給關上了,隻有微弱的光從外麵透進來,而此時偌大的長型辦公桌旁,隻有一盞一人高的落地罩燈,映著坐在老板椅上的夏老爺子,還有低頭站在辦公桌遠前方認罪的夏然。
她一身職業套裝,很幹練,但此刻她卻狼狽得連發絲都淩亂地貼在臉側。
她的臉上有紅腫的五指印,嘴角甚至有鮮血劃過的痕跡,但她連擦都沒有擦,隻是任由其幹涸,她低著頭,眼神淩冽,嘴唇咬著,似是不甘心。
但她的態度,的確是在認錯的樣子,隻不過她心裏的執著,是絕對不會因為夏老爺子幾句罵而放棄的。
她還是站在帝敘白那邊的,不會因為夏老爺子的威脅而去跟帝家作對的。
夏老爺子的拐杖杵在地上,敲得蹬蹬作響,厲聲嗬斥時,不停地咳嗽,似乎是他的這種暴怒,讓他的身體死不少細胞,嗓子也很難受的。
“當初如果不是你執意承諾,帝家絕不會做對夏家不利的事,讓夏家與之和平相處,我絕不會放任帝家發展縱橫到這種誇張到無法抑製的地步!”
“現在呢,你看看!這就是你選中的人。他不但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利用你就拋棄,現在還讓夏家虧了幾十個億!”
夏然忍不住抬頭,“爺爺,隻是賠錢而已,況且,我們夏家的確是做得不對,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手下沒有趁機撈油水,他也找不到這個找茬的機會的,說不定這個決定不是他做的,隻是他的手下找出來的,然後就……”
“夠了!閉嘴!”夏老爺子咳嗽得更厲害了,憤怒地杵著地,“你還要胳膊肘往外拐到什麽時候!是不是等這個男人踩到你夏家的腦袋上來攻城略地了,你還要幫著他將矛頭對向夏家?
“像你這樣的人,我不認為你有資格擔任夏家的繼承人……我會重新考慮候選人……咳咳……”
夏然急了,連忙說,“爺爺,這麽多年了,我們跟帝家的互利共贏,您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真要害我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這次隻是損了一點小利益,應該也是帝家在敲打我們,以後不要占小便宜,否則,會損失更多……”
她盡量站在客觀的角度說話了,卻不料因此卻更加惹怒了夏老爺子。
他杵著拐杖起身,顫顫巍巍地走到孫女的麵前,後者不甘地抬頭看著他。
夏老爺子卻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了過來,扇得她的身子都踉蹌了一下,歪了過去,她咳了一聲,口腔裏一片腥甜,閉上眼,忍了下去。
“……”
“你為了這個男人,今天可以忍他的挑釁,他的試探,明天就可以忍他的侮辱和侵占!夏家不是這麽沒有骨氣的存在!也不需要這麽偏心的繼承人!你再繼續幫著帝敘白,那等待你的,就隻有一個下場!被夏家掃地出門!”
夏老爺子其實一直就對帝家很有敵意的,一山不容二虎,本身夏家作為拚盡全力都在暗中想要超越帝家的存在,他是很想看到帝家倒下的,但帝家的實力強勁,不是一般人能扳得倒的。
當初夏然提出跟帝家結盟,友好相處,他是半推半就的,抱著順水推舟的想法,目的是暗中觀察,伺機而動,而是這麽多年,他一直沒能找到好的機會。
甚至暗中派出的一些計劃,都被莫名其妙地化解掉了,反正就是辦不成,他一直以為是帝敘白反偵察能力太強,他們做什麽,都被這人察覺到。
所以夏老爺子認為他一直是在跟帝敘白暗鬥的,所以心裏誰也不服誰,對帝敘白一直都有很強的敵意,對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解釋為是對方在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