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動了殺心
蘇嗣音沒有絲毫躲避,仿佛她早就知道會成功激怒這人,然後迎上這麽一個巴掌,與其說是夏然想要打她,不如說是蘇嗣音用激將法得來的讓對方出手。
至於為什麽,這是蘇嗣音以退為進地對她的反擊。
夏然一巴掌打過來,她直接仰起臉,一點不躲閃,仿佛甘之如飴似的,真的受下來,這火辣辣的感覺不是騙人的,她的臉很快腫了起來。
夏然也識破了她的淺層伎倆,冷笑道,“你想借這個巴掌,去給帝敘白告狀?告訴你,夏家跟帝家勢均力敵,對你,我打就打了,他也不敢說什麽。”
“更何況他根本不愛你,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棋子,去跟夏家決裂。你太高估自己的價值了。”
蘇嗣音挑眉,“哪裏敢跟你們夏家抗衡啊,畢竟我沒有靠山,蘇家更是不能跟夏家比,你放心,我讓你打這個巴掌,隻是讓你解氣的,畢竟我得到了你夢寐以求的,你卻隻能幹看著難過。”
“就算帝敘白再不愛我,可他現在是我的人,而你,永遠隻能是跟他有生意往來的合作夥伴而已。”
“你……”夏然此刻是真的連殺了這人的心都有了,她再次抬起的胳膊,這次沒有再成功。
蘇嗣音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冷漠道,“上一個巴掌打了,是經過我允許的,但並不代表我可以容許你隨心所欲地亂來,你想再打,得經過我的同意。”
她勾起一抹笑,這笑容,及其刺眼,刺痛了夏然的眼睛!
夏然抓狂,可她的手根本抽不出來,這個女人,力氣大得很!
她怒道,“你死定了!”
夏家勢力背景深厚,可謂是與手眼通天的帝家不相上下,但畢竟還是矮了一截,不然夏家也不會這麽忌憚帝家。
隻不過帝家之所以不動夏家,無非是因為對方根基太深,是個棘手的對手。
與其做敵人,不如做盟友來得利益深厚。
帝家也不是那種走到哪裏,清除異黨到哪裏的人,這樣的話,那還不把地球上的人掃除一大片了?帝家雖然冷漠無情,但不至於殃及無辜。
夏家的很多黑手段,夏然都有親自參與的,她算是家族裏親自拿過武器,甚至動手過的女人之一,她以後野心是要做夏家一把手的,所以這些事對她來說,是必須經曆的。
她的殺戮心早就已經根植在靈魂深處,一旦對一個人起了殺心,就代表,這個人活不久了。
而此刻她盯著蘇嗣音的眼神,非常地可怕。
蘇嗣音說不害怕是假的,但並不覺得以夏然這種性格能博弈得過她。
至少,現在夏然動不了她,想動她,得經過縝密的思考和計劃,而這中間的時間,空出來多少,那麽給蘇嗣音去謀劃的時間就有多少。
“這話,你可以留到帝敘白麵前去講,看看他覺得你對他這麽大的意見,他會怎麽對你。”
夏然就差怒吼了,“我針對的是你,不是他!”
蘇嗣音挑眉,雲淡風輕地開口,“那你看看我背後站的是誰?你覺得帝敘白會允許你動我嗎?”
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就是冥冥之中,覺得她跟帝敘白的牽絆,能讓她有這種底氣,在夏然麵前說這種話,哪怕是大話,她也淡定得說得出口。
夏然冷笑,覺得蘇嗣音太自大了,“就你?就算帝敘白敢給你撐腰,他也不敢惹夏家。更何況你對他,沒那麽重要。如果真得罪了夏家,他隻會拿你出來獻祭,你是犧牲品,不會是他護在身後的人。不信,我們走著瞧。”
蘇嗣音聽了她說的話,說心裏不黯淡那是假的,的確,她也沒底了,畢竟剛才夏然說的,句句都是她內心結果判斷的實情。
蘇嗣音現在也不懂帝敘白的承諾,到底有幾分重量。
她不是個好賭的賭徒,但人生的意義,對她來說,內心是有一塊淨土的,那塊淨土上,有她的爺爺,而她爺爺已然駕鶴西去。
她想到自己做的那個夢,爺爺在夢裏把她交給另一個人,而她心裏的淨土,如果這輩子無法再有其他人,對她來說,無疑是孤獨的。
所以她要麽不賭,要麽就拿命在賭,她想賭一把,賭帝敘白值不值得成為她靈魂淨土中的那個心上人。
賭夢裏她被爺爺交到的另一個人手上時,那個人到底是誰。
蘇嗣音笑了,笑得雲淡風輕,這個表情,像是連死都不怕了的灑脫,“那就拭目以待。”
夏然胸有成竹,覺得自己絕不會輸,隻不過看見蘇嗣音這麽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真的讓她很不爽。
她從沒見過誰在她麵前能真得絲毫不慫,屬實罕見,更是讓她惱火!有種她的威嚴無處釋放的感覺!
夏然轉身離去的刹那,已然動了殺心。
因為蘇嗣音的話,戳到她內心最難以釋放出來給眾人看的痛處,卻被她一眼看穿,並狠狠嘲諷。
她想要做掉蘇嗣音,不聲不響地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這種人間蒸發的事件,在得罪了夏家的對家中,情況時有發生,甚至可以說是家常便飯,經常性地看誰不爽就讓誰“消失”。
其實不止是夏家,很多其他的大家族都經常做這種事,因為在他們眼裏,隻有死人的嘴巴是最緊的,隻有死人才不會反過來打擊報複。
因為了死了,就是永久地沉寂了,再也不會起來跟他們作對了,這樣最好,一了百了。
蘇嗣音當然能察覺到對方那種殺氣騰騰的氣場,她心裏一顫,真心覺得這些大家族的人手段好黑,心也黑,蘇家的人跟她還隻是互相勾心鬥角。
雖然有想致對方於死地的想法,但都僅限於動用手段,讓對方無法繼續立足,不至於直接買凶殺人,或者親自動手這麽快準狠吧。
難怪她嫁入帝家的第二天,帝敘白就給她直接安排了四個保鏢隨時在她身邊守護,就連她上廁所,他們都要站門口守著,一開始她挺不適應的。
現在她突然理解了,對於帝家來說,這種死亡的威脅,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