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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不喝之禮?

  一秒記:(説0⒗):ㄨiashu0⒗о


  晉墨同樣也是第一次看到百裏冬兒笑。


  如今百裏冬兒身著男裝,笑起來如此動人,更不用她身著女裝的模樣。


  這一瞬間,晉墨同樣看呆。


  半晌後,女孩回過神來,直直望著百裏冬兒的臉:“大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


  女孩甚至忘了自己被人販子遺棄在了這裏。


  百裏冬兒的笑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


  百裏冬兒抬手摸了摸女孩的腦袋:“現在,你還怕我嗎?”


  女孩聞言一怔,隨即搖晃著腦袋:“不怕!”


  女孩頓了頓又繼續:“大哥哥不是壞人。”


  這世上不會有笑起來如此好看的壞人,並且如果是壞人的話,剛才大哥哥就會對她動手。


  聽到女孩的話,百裏冬兒一怔。


  百裏冬兒詫然問道:“為何,你覺得我並非壞人?”


  女孩抬手放在百裏冬兒嘴邊:“壞人笑起來,不會讓人心動。”


  百裏冬兒:“……”


  阿布站在一旁,不由噗呲一聲笑出來。


  沒錯。


  壞人笑起來,不會讓人心動。


  她家姐又怎麽可能會是壞人呢。


  阿布立即附和女孩的話:“你得沒錯。我家公子,不是壞人。所以你不用害怕。”


  百裏冬兒朝著阿布使了個眼色,伺候在百裏冬兒身邊多年,阿布立即明白過來百裏冬兒的意思。


  阿布亦是蹲下身問女孩:“所以,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叫什麽名字?”


  “我……”女孩的目光依舊緊鎖在百裏冬兒臉上。


  女孩在有半晌後,手拽在衣角上,支吾著:“我……我叫七號。”


  阿布聞言詫然:“七號?”


  女孩薄唇緊抿,點了點頭:“恩。我沒有名字,因為是第七個被他們養著孩子,所以我叫七號。”


  百裏冬兒:“第七個?除了你之外,他們還養了多少。”


  女孩聞言,一張臉上染上悲痛,就像是夜鶯心底的悲鳴。


  百裏冬兒自然能夠明白女孩的心情。


  果然,下一瞬,如同百裏冬兒所預料的一樣,女孩道:“沒有了。”


  女孩:“他們……都已經睡著了。”


  聽到女孩的回答,百裏冬兒隻覺自己內心最深處,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然而表麵上,百裏冬兒卻並未表現出自己的情緒。


  百裏冬兒:“從今以後,你便叫必笑可好?

  “必笑。”女孩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百裏冬兒。


  女孩支吾著發出聲音:“你……你什麽?”


  百裏冬兒轉瞬問:“不願意?”


  女孩用力搖頭:“沒有!我沒有不願意。”


  女孩激動地緊攥住百裏冬兒的手:“我願意!大哥哥,我願意!從今以後,我就有名字了!”


  百裏冬兒摸了摸女孩的腦袋,看向阿布。


  這一瞬間,阿布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


  果然。


  下一瞬,就如同阿布所預料的。


  百裏冬兒:“阿布,今日不用跟我去遊船,先將必笑帶回去,安頓。”


  阿布:“公子……”


  阿布欲言又止,但按照現在的情況,她不可能扔掉這女孩,和百裏冬兒去遊船。


  百裏冬兒:“去吧。”


  阿布張了張嘴:“公子,一切心。”


  百裏冬兒拍了拍阿布的肩膀。


  百裏冬兒:“放心,我沒事。”


  在交代完之後,阿布帶著必笑騎著馬離開了碼頭。


  百裏冬兒轉而將注意力落在元朗身上。


  知曉晉墨與這穿月牙白袍的男子認識。


  百裏冬兒:“晉兄,這位公子是?”


  百裏冬兒看向元朗時,元朗亦是看著百裏冬兒。


  聽到百裏冬兒的話,晉墨詫然。


  從百裏冬兒的反應,晉墨立即判斷出,百裏冬兒並不認識元朗。


  百裏冬兒若是不認識元朗,那麽元朗又是如何認識百裏冬兒的?

  難道……


  元朗乃是單相思???

  一怔之後,晉墨看向元朗俊逸卻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介紹道:“冬末公子,這是九重兄,乃是我的舊友。九重兄,這位乃是冬末公子。”


  百裏冬兒的長相很是特別,深邃的輪廓,卻有著一雙墨黑色的眼。


  見之難忘。


  從剛才第一眼看到她時,元朗便已經認出百裏冬兒來。


  此時百裏冬兒發現眼前男人看著她的目光太過於灼熱,仿佛要在她的臉上灼出洞來。


  百裏冬兒沒有避開元朗的目光。


  她拱手道:“九重兄,幸會。”


  元朗並沒有拱手,而是淡淡道:“幸會。”


  既然這九重是跟著晉墨一起來這青鴉碼頭,不用也知道九重也是參加遊船的。


  在發現百裏冬兒根本不認識元朗後,晉墨立即走到百裏冬兒身旁,溫潤笑道:“冬末公子,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們便上船吧。”


  百裏冬兒看向晉墨。


  在錦書苑,唯獨隻有晉墨知曉她的身份。


  百裏冬兒回笑道:“好。”


  三人隨即上了船。


  這次遊船乃是錦書苑一手安排的。


  換句話,便是晉墨一手安排的。


  晉墨對百裏冬兒有意,自然將百裏冬兒的房間安排在了自己房間。


  晉墨將百裏冬兒引到房門口:“冬末公子,這間房便是接下來七你的住處。今日你家廝沒來,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我住在你隔壁房間。”


  百裏冬兒淡淡笑道:“好。”


  百裏冬兒關上門口,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打量她所住的房間。


  支撐錦書苑的,乃是一叫做海青的神秘組織。


  每次錦書苑舉辦活動皆是大手筆。


  這房間內裝飾奢華,紅木床,紅木桌,就連床單亦是繡工出眾之品。


  這次活動看頭不。


  百裏冬兒坐在桌前,喝著茶,等待著今日在船上所舉行的晚宴。


  船早已離開碼頭。


  突然一個巨浪卷來,百裏冬兒杯子中茶水搖晃,傾灑而出,濺在百裏冬兒身上。


  百裏冬兒:“呃……”


  百裏冬兒起身準備去找包袱換一身衣衫。


  然而當她走到床邊時,不由一怔。


  望著空蕩蕩的床,百裏冬兒不禁想起,今日阿布帶著必笑離開的時候,阿布並未將肩頭的包袱給她。


  百裏冬兒:“……”


  百裏冬兒看向自己身上染上茶漬的衣服皺了皺眉。


  片刻後。


  咚咚!


  百裏冬兒敲響隔壁房門。


  衣衫弄髒,現在她隻好暫時求助於晉墨。


  以她的身型,要穿晉墨的衣袍,沒太大問題。


  百裏冬兒敲了敲門,詫然發現門竟然是開著的。


  吱嘎。


  百裏冬兒推門而入。


  “晉兄?”


  房間裏分明有氣息。


  百裏冬兒卻並沒有看到人。


  百裏冬兒微微皺眉。


  嘩啦!


  有水聲。


  走到床邊的百裏冬兒聽到水聲,轉頭看到一赤著身子的男人從浴桶中站起身。


  水花飛濺。


  男人麥色的胸膛健碩,晶瑩的水珠從男人烏黑發梢滑落。


  百裏冬兒目光往上看去。


  百裏冬兒:“怎麽是你?”


  站在浴桶中的不是晉墨,而是九重。


  元朗目光冷冷地看著百裏冬兒:“這話,我應該問你。”


  百裏冬兒一怔。


  不由在心中暗暗慶幸。


  眼前的男人穿著長褲。


  否認她若是露出驚詫的表情,定會被他看出端倪。


  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百裏冬兒抿了抿唇道:“我原以為是晉墨兄住這裏。唐突打擾,告辭。”


  百裏冬兒完,從元朗臉上移開自己的視線準備離開。


  “冬末公子找晉墨兄可是要借衣服?”


  百裏冬兒邁開的腳步一頓。


  被他注意到了?


  百裏冬兒背對著元朗,望著門的方向:“九重兄好眼力,沒想到僅是一瞬,卻被九重兄注意到。”


  身後響起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我的衣衫借你。”


  百裏冬兒身型一怔。


  元朗:“新帶來的衣衫我沒穿過。”


  百裏冬兒則是直接拒絕。


  百裏冬兒:“不必。九重兄的衣衫,在下穿不了。”


  她的身高就算在女性中算高的,但她的骨架卻在那裏。


  晉墨清瘦,她穿晉墨的衣衫並沒有任何問題。


  但這九重……


  想到九重身體健碩,她根本穿不了晉墨的衣服,腦海中不由再次浮現出,剛才他從浴桶裏冒出來的一幕。


  想什麽呢!


  百裏冬兒抽了抽嘴角:“打擾了。”


  關門離開,回到自己房中。


  眼看晚宴即將開始,百裏冬兒低頭看著自己衣袍上的茶漬,突然靈光一閃。


  她怎麽就沒想到呢。


  隨即百裏冬兒走到每個房間都有配備的書桌前。


  百裏冬兒研墨,提筆,隨即在原本染上茶漬的衣袍上畫上墨蘭。


  搞定!


  看到衣袍上的茶漬成功被掩蓋,百裏冬兒滿意地放下筆。


  為了讓衣袍上的墨跡快些幹透,百裏冬兒推開門,準備去船頭吹吹風。


  百裏冬兒打開門時,正好看到住在隔壁的九重也推門走了出來。


  元朗犀利的目光轉而落在百裏冬兒衣袍畫有墨蘭的地方。


  元朗薄唇微勾:“冬末公子,聰慧過人,畫的墨蘭亦是栩栩如生。”


  百裏冬兒盯著元朗五官俊逸的臉,總覺得自己仿佛在哪裏見過這男人。


  見百裏冬兒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臉,元朗微微挑眉。


  元朗:“冬末公子?”


  百裏冬兒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失態了。


  元朗薄唇微勾,不由問道:“冬末公子,在看什麽?在下臉上可是沾了髒東西?”


  百裏冬兒:“不曾。”


  百裏冬兒頓了頓解釋:“九重兄長得很像一個人。”


  元朗心一沉,深邃的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該不會已經被這丫頭看出來了?

  隨即卻聽百裏冬兒道:“我已故的外公。”


  元朗表情一僵。


  這樣的反應完全在百裏冬兒預料之內。


  百裏冬兒抬手拍了拍元朗的肩膀。


  百裏冬兒:“這雙眼睛很像。”


  百裏冬兒罷,鬆了手,朝著晚宴的大廳走去。


  走進晚宴大廳,百裏冬兒發現大廳內已經來了不少人。


  如今正是戰亂,聚集在這裏的人,看上去都是書生。


  實際上,黑白兩道,達官貴人,敵國刺客,什麽人都有。


  包括像她這樣,放魚餌,尋找當年珈藍寺被滅真相的。


  百裏冬兒站在最外麵,雙手抱臂,靠著窗,看向站在台上著客套話的晉墨。


  晉墨舉著酒杯:“感謝各位公子遠道而來,參加錦書苑此次遊船詩會。晉墨在此先幹為敬。”


  既然是遊船詩會,吟詩作對,自然不會少。


  百裏冬兒端著酒杯,望著窗外,聽著喧囂聲,獨自酌酒。


  “冬末公子。”


  聽到沉穩微涼的聲音,不用轉頭看,百裏冬兒:“九重兄,不去參加飛花令?”


  元朗站在百裏冬兒身旁,端起酒杯。


  元朗:“我與冬末公子的目的皆不在吟詩之上。”


  “噢?”百裏冬兒這才抬頭看向他,“不知九重兄此話何意?”


  百裏冬兒明知故問,卻見元朗朝著她手中的酒杯抬了抬下巴:“把酒望月,難道這並非冬末公子的興趣?”


  把酒望月,的確是她的興趣沒錯。


  不過很顯然,眼前的男人是在試探她。


  百裏冬兒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為元朗倒了杯酒,遞到元朗跟前。


  元朗並未接過她遞到他跟前的酒杯。


  百裏冬兒一怔。


  “看來九重兄醉翁之意不在酒。”


  百裏冬兒正準備放下酒杯,手突然被元朗握住。


  一隻生有薄繭的手握住她的手。


  元朗:“既然是冬末兄親自為我倒的酒,豈有不喝之禮?”


  百裏冬兒握住酒杯的手卻沒有鬆開。


  百裏冬兒:“不喝之禮?想來,我與九重兄並無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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