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難以接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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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武三思勒得生疼。
想要讓武三思放開自己。
武三思則是吻得更霸道。
她口中的空氣越來越少。
因為她喘息急促,意識漸漸因為武三思的吻而變得模糊。
之前她中媚毒強要武三思的畫麵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如今的她分明沒有中媚毒,然而卻因為=武三思的吻,身體開始發熱。
怎麽會……
怎麽會這!
她喜歡的人乃是李賢,她的修竹哥哥!
不是武三思!
武三思的雙手就像是鐵鉗。
此刻上官婉兒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武三思逮住七寸的蛇。
她根本無法動彈。
她沒有討厭他!
雖然上官婉兒在他懷中掙紮,然而他卻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沒有對他的厭惡。
此時上官婉兒水盈鳳眸中有的乃是糾結,迷惘。
是了。
以為自己愛的人乃是李賢,結果突然發現自己愛的人是他。
上官婉兒又怎麽可能不糾結,迷惘。
武三思目光灼熱的看著上官婉兒。
他的吻用盡他所有的深情與霸道。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
他的身體在發抖。
因為激動!
再這樣被武三思吻下去,她怕是要斷氣。
推不開武三思,那就隻好咬他!
上官婉兒狠狠一口咬破武三思的嘴唇。
一股血腥味湧入口中。
以為武三思會因此鬆口,意識變得薄弱的上官婉兒怔然發現武三思就像是不知道痛,繼續吻她。
上官婉兒:“……”
他是瘋了嗎?
就在上官婉兒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暈過去時,武三思灼熱的雙唇突然離開她的唇。
“傻瓜。”
伴著武三思沙啞的聲音,大量空氣湧入她肺中。
上官婉兒大口喘著氣,迷蒙的意識漸漸恢複。
等到她徹底緩過來之後,上官婉兒緊拽成拳的雙手用力敲打在武三思堅實的胸膛上。
“混蛋!放我下去!”
武三思看向她的目光太過於灼熱,上官婉兒隻覺自己再被武三思這樣盯下去,她的臉會被他灼出洞來。
她低頭避開武三思的目光。
依舊用手捶打著武三思的胸膛。
“放我下去!”
對武三思而言,上官婉兒的捶打,完全是在給他撓癢。
因為咬他的人是上官婉兒,武三思不但不會因為被上官婉兒咬破嘴唇而覺得痛。
反而他更加興奮,更加激動……
“丫頭。”
房間內再次響起武三思沙啞的聲音:“丫頭,你夢到的人是我。”
上官婉兒捶打武三思胸膛的手一頓。
他怎麽知道昨日她夢到的人是他?
她驀地一怔,抬頭再次對上武三思灼熱的目光。
隻見武三思染上鮮血的唇角勾起一抹欣喜的弧度。
此時武三思笑得不見痞氣,卻顯得傻氣。
她從未見過武三思這般笑過。
上官婉兒發出遲疑聲:“你到底怎麽了……”
她話音未落,武三思重重將一個吻落在她緊皺的眉心處。
武三思傻笑著重複道:“丫頭,你夢到的人是我!”
不待她話,上官婉兒便聽武三思解釋道:“丫頭,那日你在灝陽宮中了媚毒,我……”
武三思的話被上官婉兒打斷。
“不必再!武三思放我下來,我要回宮!”
然而她的話卻惹來武三思將她抱得更緊。
“丫頭,你聽我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般!”
這晚上失魂落魄的上官婉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大明宮。
武三思的話就像是鐵錘一字一句敲打著她的心。
“怎麽會這樣……”
在上官婉兒推開門時,在房中憋了一的夜寶立即衝了上來。
“嗷嗷。”
夜寶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想要討好上官婉兒,然而上官婉兒就像是沒看見,徑直走到床邊,而後躺在床上。
望著雕花房梁,她低低放出聲音:“怎麽可能……”
“不! ”
“一定是武三思在騙我!”
一個時辰之前,武三思將她緊抱在懷中,竟然告訴她,那日她在灝陽宮中了媚毒之後並沒有與他發生關係。
武三思隻是將她帶到一處名為夢陀羅的花田之中。
夢陀羅花能夠令人產生幻覺。
她中了媚毒,在那花田中沉睡之後,透過夢境中所發生的一切將體內的媚毒排了出來。
她中了媚毒,夢到的人乃是她的修竹哥哥才對。
不想那日她夢到的人卻是武三思。
不!
縱使做夢,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然而就在她否定時,武三思則是篤定地,若是她不相信他所的一切,他可以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再還原,甚至還可以找嬤嬤來為她驗身。
也就是,她可以再次服下媚毒,然後躺在夢陀羅花田中,看看她夢到的人到底是誰。
找嬤嬤為她驗身的話,也就是她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若是……
若是她現在還是處子之身的話,她應該開心才對。
而並非像現在這般陷入糾結之中……
為何?
她為何要糾結?
她愛的人明明是修竹哥哥!
她是不可能會移情別戀喜歡上那隻臭蒼蠅的!
但就在她試圖服自己的時候,無數畫麵在她腦海中出現。
有武三思在破廟後門口被三個黑衣殺手圍困,緊緊將她抱在懷中的畫麵。
有她在山洞外,靠在武三思的肩膀上看著滿繁星的畫麵。
有她與李賢在一起站在驛站門口,他則是坐在驛站內,黯然垂下眼眸的畫麵。
武三思是她的救命恩人沒錯。
她是不會將恩情與愛情搞混。
也許……
上官婉兒水盈的鳳眸中轉瞬劃過一抹光亮。
也許隻是武三思總是纏著她,並且當她中了媚毒之後,暈迷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武三思,所以才會在做那種夢的時候夢到他!
一定是這樣沒錯!
在上官婉兒覺得自己想通之後,她長鬆一口氣,將蹲在床邊委屈發出唔唔聲的夜寶撈入懷中。
“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上他。”
上官婉兒著彈了彈夜寶的腦袋,隨即閉上雙眼。
她試圖沉沉睡去。
可武三思的臉卻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一次,浮現在她腦海中的則是武三思今晚將她緊抱在懷中吻她的一幕。
那個時候,她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此刻回想起武三思吻她的畫麵,她的心同樣跳得有些快。
抱著夜寶的她驀地睜開眼。
在夜寶詫然注視下,上官婉兒坐起身,而後走下床,走到窗邊。
入秋後,從院子裏吹入房中的夜風有些涼,卻吹不散上官婉兒此刻心中的煩悶。
若是她對武三思沒有男女之情的話,就在武三思吻她的時候,她應該覺得惡心才對。
但她卻沒有。
她甚至還有心跳加快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隻有過去修竹哥哥在吻她的時候,她才會有的感覺……
思及至此,上官婉兒嬌美的峨眉緊皺在一起。
上官婉兒不知道,此刻就在她失眠站在窗邊發呆的時候,穿著一襲夜行衣的武三思正躺在她的屋頂上,和她欣賞著同一片星空。
隻是一個糾結,一個欣喜。
武三思將雙手枕在腦後,他被上官婉兒咬破的唇微勾。
在夢陀羅花田中,他所愛之人竟然夢見與他共赴雲雨,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於是,這一日夜裏,上官婉兒抱著夜寶在窗邊呆站了一夜,武三思則是躺在屋頂上望著漫繁星傻笑了一夜。
空露出一抹魚肚白。
隻見雙眼放空呆站在窗邊的上官婉兒突然之間就像變了個人。
她的目光轉瞬變得清澈犀利。
伴君如伴虎,更何況明空還是她的仇人。
她愛的人到底是誰,這等事情在報仇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將自己的情緒全部壓在了心裏。
在一番洗漱之後,換了一身衣裳去到明空的寢殿伺候明空洗漱更衣。
以為明空會問她昨日出宮之事,她已經做好應答的準備,然而明空卻並沒有問她。
就在她看到明空走入大殿氣質全變的一瞬,她不由再次想到明空對她的話。
人心隔肚皮,更何況是在這皇宮中。
明空若是問她有關昨日之事,她定然不會全盤托出。
既然明空得不到她要的答案,又何必問她。
“三個月前,蜀地洪災,沛王前去賑災,如今蜀地洪災過去,卻又出現了瘟疫。”
上官婉兒站在明空身旁,聽到大臣稟報,她不由緊了緊放在衣袖內的雙手。
上次蜀地賑災,明空是讓李賢去的。
這次明空很有可能繼續讓李賢前去蜀地。
她的擔憂下一瞬便化為現實。
明空:“既然上次賑災之人乃是沛王,那麽這次治理瘟疫,沛王可願前去?”
明空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李賢身上。
若是他不去,那便會因此被世人詬病,他乃是膽怕事的王爺,今後何來的服力掌管著江山。
若是他去,蜀地鬧瘟疫的話,很有可能一去不回。
如今隻有一個化解辦法。
那就是李賢此刻應下這門差事,等到出發前“大病一場”便可。
“聖上。”
令上官婉兒詫然的是武三思突然道:“微臣願去蜀地治理瘟疫。”
武三思此話一出,大殿之上一片愕然聲。
眾人解釋驚詫,沒有人注意到,明空手指微微彎曲。
這是明空在生氣。
不能將情緒表現在臉上,以至於她生氣的時候,便會手指微微彎曲。
此時明空的聲音聽上去與剛才沒有任何差異。
明空:“武將軍對蜀地可熟悉?”
武三思:“臣少年時曾在蜀地呆過半年之久,對於蜀地的了解,微臣想來比沛王更了解。”
明空聞言便知武三思是下定決心要去蜀地。
她便不會再勸武三思。
畢竟,在這世上,若是武三思想要的,想做的,她皆會滿足於他。
她道:“好。此次治理蜀地瘟疫之事便勞煩武將軍。”
武三思:“微臣定不負聖意!不過……”
知曉武三思接下來要什麽,明空隻當不知。
明空:“武將軍有何要求,但無妨。”
上官婉兒隨即聽武三思道:“此次前去蜀地,微臣想借聖上貼身女官一用。”
明空:“借朕的貼身女官?”
武三思:“沒錯。上官婉兒雖非太醫,但卻熟讀醫書,為人聰慧。微臣需要她做幫手。”
武三思是誰?
在眾人眼中,他是遊手好閑,貪生怕死,放浪不羈之人。
上官婉兒正值妙齡,猶如一朵清水芙蓉,清麗動人,偏生這清麗動人中又帶了一份邪氣,令上官婉兒因此擁有獨一無二的氣質。
武三思此話一出,眾人不由將目光從武三思身上轉移到上官婉兒臉上。
武三思之心昭然若揭。
就在武三思要去蜀地時,上官婉兒雖然麵無表情,然而心中卻掀起波瀾。
此時她心中的波瀾更甚。
她不由聯想到昨日武三思對她的話。
明空沒有直接答應武三思之求,而是轉頭看向她。
明空:“婉兒,你意下如何?”
明空這是將決定交給她了嗎?
無數目光鎖在她身上,上官婉兒卻清晰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
不用抬頭,她也能猜到,那道目光來自誰。
是李賢。
現在,大殿上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答案。
站在大殿上,武三思靜靜看向上官婉兒。
她會答應嗎?
縱使她拒絕,他也不會難過。
畢竟,他早就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半晌後,安靜的大殿上武三思聽上官婉兒道:“微臣能夠為蜀地百姓盡綿薄之力,乃是微臣之幸。”
這時,武三思看到上官婉兒抬頭看向他,她眼中的神情很複雜。
不過有一點他敢肯定。
那就是這丫頭在意他。
武三思纖薄的唇微勾起一抹弧度。
而此刻武三思的笑正好落入李賢眼中,格外刺目。
下朝後,明空沒有讓上官婉兒跟隨她回大明宮。
明空:“婉兒,若有話想要問他,便去。”
上官婉兒:“多謝聖上。”
甬道旁,武三思雙手抱胸等著上官婉兒出現。
看到上官婉兒向他走來,他眼底露出欣喜的笑。
但下一瞬,武三思卻發現上官婉兒就像是沒看到他,與他擦肩而過。
所以她要找的人是李賢。
武三思眉頭下意識緊皺
他隨即拽住上官婉兒微涼白皙的手。
早就料到武三思會拽住自己的手不放,手中拿著她的耳環,就在武三思拽住她的手時,她將耳邊猶如針尖的地方刺入武三思掌心。
一股痛意傳來,武三思下意識皺了皺眉。
但任由上官婉兒將耳環銀釘部分深深刺入他手中,武三思亦是沒有選擇放手。
上官婉兒見狀皺了皺眉:“你的手是鐵做的?”
這算是上官婉兒對他的關心?
武三思聞言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武三思:“丫頭,你是在擔心我?”
上官婉兒麵色一沉。
上官婉兒:“誰是在擔心你。你拽得我手疼,武將軍請自重。”
分明她銀釘的部分已經全部刺入武三思掌心中,他竟還笑著對她:“本將軍舍不得放手。”
上官婉兒:“……”
好在其他上早朝的官員已經走完,甬道上已經沒有其他人。
否則她與武三思在此拉拉扯扯,定會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猜到上官婉兒此時在想什麽,武三思道:“丫頭,你已經是我的人。”
想要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然而這一刻,她卻氣紅了臉。
上官婉兒:“武三思,你休要胡!”
“胡?”眼前的武三思再次露出痞氣的笑,“既然你做夢 ,夢到與你共赴雲雨……”
他的嘴隨即被上官婉兒所封住。
柔軟微涼的掌心觸及他的雙唇,一股淡淡的花香傳入他鼻中。
武三思眼中的痞笑更甚。
上官婉兒心中隨即湧出不好的預感。
轉瞬間有濕潤的柔軟觸及她的掌心。
上官婉兒瞪大眼睛:“你!”
就像是躲瘟疫,她迅速收回手。
安靜的甬道上隨即響起武三思爽朗的笑聲。
不知是氣還是羞,她的臉頰變得緋紅。
她出生至今就沒遇見過像武三思這樣的混蛋,竟趁機舔她的手。
上官婉兒:“不許笑!”
以為自己這句話不過是徒勞,不想令她詫然的是武三思竟然真止住了笑。
隨即她聽斂去笑的武三思道:“既然我的女人不讓我笑,本將軍便不笑。”
上官婉兒:“……”
想要繞過武三思走人。
然而往前走,武三思擋住她的去路。
往後走,武三思又快步繞過來,繼續擋住她的去路。
上官婉兒:“……”
因為上官婉兒的話,武三思沒有笑。
武三思:“女人,本將軍都已經乖乖聽你的話不笑了,你怎麽還走?”
上官婉兒則是沉下臉逐字道:“我上官婉兒不是你的女人。”
武三思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收斂痞笑之後,他的神情變得認真。
武三思:“那好,我武三思是你男人。”
上官婉兒:“……”
這何來的差別?
比無賴,她比不過武三思,上官婉兒默了默道:“你的意思是,我什麽,你便如何做?”
武三思隨即補充道:“違背我內心之事,不行。”
此刻想要擺脫武三思的糾纏,她隻能給他下套。
上官婉兒道:“既然你想成為我的男人,那從現在開始,你就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