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端木鈴之被綁
“病了?”養豬人關切地問,“夫人,要不我去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端木鈴之則是攔住了養豬人。
“不用。”
養豬人一怔,似乎明白了什麽。
端木鈴之昨晚沒休息好,那原因隻可能是,他怎麽老糊塗了。
養豬人眼底流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情緒。
養豬人:“夫人,你要不先回去,再休息休息。”
看到養豬人眼中的情緒,端木鈴之立即明白過來養豬人是誤會了她話中的意思。
然而現在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對養豬人解釋。
“恩。”
端木鈴之應了一聲回到房間,然而當她一閉上眼睛,她並非進入夢鄉,而是看到艾瑞的臉。
“不要去想他。”
端木鈴之對自己道,她甚至將枕頭蒙在自己臉上擋住自己的視線,然而就算周圍的光線全部都消失不見,但她還是能夠看到艾瑞的那張臉。
端木鈴之心煩意亂。
這她躺在床上雖然閉著眼睛,然而她卻是一隻醒著。
直到黑,她都沒有半刻進入過夢鄉。
“咕咕咕。”
半夜的時候,端木鈴之聽到了七的叫聲。
她的第一反應以為是艾瑞回來了,她直接從床上撐起身,站在窗戶上朝著院子裏看去。
就連端木鈴之自己都不知道此時她淺棕色的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不是艾瑞回來了,而是一隻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夜貓。
端木鈴之下意識皺了皺眉,突然間她的肚子發出一聲如鼓般的腹鳴。
她和艾瑞相處不過才大半年的時間,然而她卻已經早就習慣了艾瑞在她的身邊。
一般她肚子發出腹鳴的時候,艾瑞都會揉著她的腦袋,溫柔地對她道:“我去給你做東西吃。”
晚上的時候,克麗絲已經回家,現在房子裏就隻有她一個人。
如果不是七在院子裏發出咕咕咕聲,端木鈴之隻覺這房子清冷的可怕。
端木鈴之下到廚房,廚房裏還有今早上克麗絲做的肉湯。
端木鈴之將已經冷掉的肉湯熱好之後,卻是在吃了一口肉湯之後就沒了胃口。
端木鈴之失落嘲笑聲在安靜的廚房內響起:“不是他所做的肉湯,我就吃不下嗎?”
沒有再吃肉湯的端木鈴之打開房門,走到院子裏。
聽到端木鈴之的腳步聲,正在和夜貓對峙的七見夜貓就像是一道黑色閃電逃走之後,七撲扇著翅膀來到端木鈴之跟前。
這一次,它還沒來得及用自己的腦袋蹭端木鈴之的腿,端木鈴之就將它抱了起來,用自己的下巴蹭它的腦袋。
似乎感覺出端木鈴之情緒的不對勁,七也用自己的腦袋蹭端木鈴之的下巴。
靜謐的夜色中,端木鈴之自言自語地發出聲音:“七,你……他們為什麽都不要我了?是我做錯了嗎?還是他們太殘忍了?”
端木鈴之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艾瑞和她的父親。
當初因為她不肯嫁給艾瑞,她的父親留下書信離家出走,現在她已經和艾瑞成親,然而她的父親卻還是沒有回來。
而艾瑞……
如果不是他殘忍冷血,她昨晚也不會有那樣的反應。
她不敢去想當時在酒吧裏麵的畫麵。
艾瑞能夠拿著劍連眼都不眨地砍下別人的手臂,是不是就代表有一他可以連眼都不眨的殺人。
“七。”端木鈴之一臉憂傷地蹭著七的腦袋繼續道,“就隻有你不會離開我。”
似乎聽懂了端木鈴之所的話,七發出咕咕咕聲。
這後半夜,大概是因為有七的陪伴,端木鈴之抱著七安然進入了夢想。
端木鈴之不知道,就在她睡著之後,房間裏出現一道黑影。
對方的動作很輕,甚至就連七都沒有察覺到。
這道黑影不是艾瑞又是誰。
艾瑞站在床邊,燭火已經熄滅,他借著窗外灑入的陽光打量著端木鈴之安然熟睡的臉龐。
沒心沒肺的女人。
艾瑞緩緩彎下腰,他伸出修長的手想要撫摸端木鈴之嬌美的臉龐,然而他的手伸到一半,則是頓在了半空中。
良久,最後艾瑞收回手,轉瞬消失在房間內。
在艾瑞離開之後,端木鈴之每就像嚼蠟一樣吃著克麗絲做的肉湯。
半個月之後,端木鈴之明顯瘦了很多。
她也很少出門,將自己關在房間裏。
“七,我給你畫畫好不好?”
“咕咕咕。”
端木鈴之看到七開心地撲扇著翅膀。
端木鈴之從抽屜裏拿出紙和筆,她將七擺在桌上,仿佛知道端木鈴之是要畫自己,站在桌上的七竟真的沒有動,就讓端木鈴之畫自己。
端木鈴之在下筆後,速度變得越來越慢。
明明她看著的是被她擺在桌上的七,然而她的腦海中卻是出現了艾瑞的身影。
她不竟想起之前在幕鬆森林中的那場雨,她和艾瑞在山洞中的一幕。
“呃……”
等到端木鈴之回過神來,看向她筆下的畫紙時,端木鈴之隻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分明她要畫的是七。然而此時出現在她畫紙上的卻是艾瑞。
端木鈴之緊皺著眉,看向被她擺在桌上努力讓自己一動不動的七道:“七,對不起。”
沒有讓七看到畫像,端木鈴之直接將七放到了地上,然而匆匆離開房間。
長街上,端木鈴之步伐匆忙地走進酒吧。
這酒吧就是上次佩農賭輸錢,艾瑞將佩農手臂斬下來的酒吧。
就在端木鈴之進到酒吧中時,酒吧內的喧囂聲突然一靜。
在龍德鎮上,以前艾瑞不過是一賭棍,然而現在艾瑞在大家眼中則是成了冷血惡魔一樣的存在。
因為艾瑞,大家都不敢再去招惹端木鈴之,即便是現在的端木鈴之看上去很誘人。
“端木鈴之,艾瑞沒有在這裏。”以為端木鈴之是來找艾瑞的,酒吧老板不由道。
然而酒吧老板則是詫然看到端木鈴之走到吧台前坐了下來。
周圍無數人的目光落在端木鈴之身上,然而端木鈴之就像是沒感受到一樣,她抬頭看向酒吧老板:“我不是來找他的,給我一杯最烈的酒。”
聽到端木鈴之的話,酒吧老板一怔。
不過他打開門就是為了做生意,端木鈴之想要喝酒,隻要端木鈴之給錢,作為酒吧老板,她是不會拒絕的。
酒吧老板隨即倒了一杯最烈的酒遞到端木鈴之跟前對端木鈴之解釋道:“這是酒吧裏最烈的酒,叫做三杯不醒。”
三杯不醒,顧名思義,直白好理解。
這是酒吧裏最烈的酒,隻要喝上三杯,就醒不過來。
酒吧老板以為端木鈴之聽到他這樣的,就會慢慢喝,以免自己醉了。然而令酒吧老板詫然的是,端木鈴之竟然看上他道:“再給我來兩杯。”
酒吧老板一怔,他看向端木鈴之近日皮膚變得白皙的臉,發出欲言又止的聲音。
“這……”
端木鈴之緊皺著眉,直接將自己的錢袋重重放在了吧台上:“難道你還擔心我給不了錢?”
端木鈴之完,徑直端起桌上的酒一口灌入肺腑中。
她喊道:“再拿兩杯來!不對!再拿三杯。”
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見自己沒辦法阻止端木鈴之,隻好收了錢,繼續給端木鈴之倒酒。
端木鈴之一邊喝著酒,一邊響起曾經她父親對她的話。
“鈴之,我們東方族裔的女子自帶三分酒量。你的酒量很好,但也不能貪杯。你尚未出嫁。這龍德鎮上的男人雖然不會娶你,但也不會介意占有你。你明白麽?”
那時候,她冷不丁地問:“所以父親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我嫁了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喝酒嗎?”
那時候父親竟然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可以。你的夫君一定會保護好你。”
夫君會保護好她?
喝完第二杯烈酒的端木鈴之拿著酒杯,她粉嫩的櫻唇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因為酒太烈,端木鈴之現在發出的聲音已經口齒不清,站在吧台裏的酒吧老板根本沒有聽清楚端木鈴之到底在什麽。
端木鈴之望著眼前金黃色的烈酒,她發出支吾聲:“他現在不會再保護我……”
“父親,艾瑞跟你一樣,你們都不要我了……”
端木鈴之隨即抱著酒杯,一雙淺棕色的眼中騰起水霧。
“為什麽……”
“為什麽最後我愛的人都不要我了?”
四杯烈酒很快被端木鈴之喝完,此時端木鈴之趴在吧台上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是被大石給壓住。
腦袋又漲又疼。
“端木鈴之?”
“端木鈴之,你還好嗎?”
是誰?
是誰在叫她?
端木鈴之想要睜開眼,然而不管她怎麽掙紮,她都睜不開眼睛。
會是艾瑞嗎?
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打橫抱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蒙中她聽到有人:“大哥,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在酒吧裏喝醉。你不是想報仇嗎?”
報仇?
誰要報仇?
轉瞬間另一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艾瑞不僅拿走我的寶劍,還砍下我一隻手臂,他必須死。而他的女人嘛……”
端木鈴之感受到有一隻粗糙的手撫上她的臉頰。
這不是艾瑞的手。
她下意識皺了皺眉。
不是艾瑞,別的男人休想碰她。
她下意識抬手。
安靜的房間裏啪的一聲發出脆響聲。
佩農憤然看到已經喝醉酒的端木鈴之竟然用力拍開他唯一剩下的一隻手。
“你這女人不知好歹。還想就這樣要了你。是你自找的。”
轉瞬間,房間內響起一道比之前那脆響聲還要響亮的聲音。
臉上傳來一陣火辣。
好痛。
就像是有鞭子抽在她的臉上。
口中湧出血腥味。
劇烈的疼痛趕走端木鈴之的醉意,端木鈴之掙紮著睜開眼。
“是你……怎麽會是你?”
端木鈴之發現自己竟然是以俯視的角度看著佩農。
不對。
端木鈴之心中一沉。
醉意徹底消失不見。
她被佩農綁住雙手吊了起來,而站在她跟前的佩農臉上浮現出一隻紅掌印。這應該是剛才她一巴掌打在佩農臉上的。
端木鈴之隨即將目光從佩農的臉上移至佩農穿著寬鬆長袍的身上。
佩農一隻手拿著長鞭,而長袍一隻袖子裏則是空空蕩蕩的。
感受到端木鈴之落在自己衣袖中上的目光,佩農眼中的憤怒熊熊燃起。
伴著皮鞭抽在端木鈴之身上的響聲,端木鈴之發出痛呼聲。
看到端木鈴之嬌美的臉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佩農又是一鞭抽在端木鈴之身上。
“痛嗎?”
佩農每一鞭子都用出十層的力道。
每一鞭抽在端木鈴之身上,皆是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