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三樓的秘密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願意和艾瑞那樣的賭棍在一起。
手被彼得緊拽住,有些疼。
端木鈴之下意識皺了皺眉:“你放手。”
彼得並沒有放。
端木鈴之:“你……”
彼得猛地大力一拽,將端木鈴之拽入自己懷裏。
男人的氣息將她包圍。
彼得:“那男人不適合你。”
對上彼得寫滿渴望的眼,端木鈴之緊皺著眉。
端木鈴之:“你同樣不適合我。放開我。”
彼得:“端木鈴之,我不會像他一樣對你。”
聽到彼得的話,端木鈴之就像是聽到了笑話。
端木鈴之:“不會像他一樣對我?”
端木鈴之淺棕色的眼中隨即寫滿憤怒。
端木鈴之:“彼得,你現在和他又有什麽區別。不過都是為了滿足自己欲望的野獸。再不放開我,你會後悔的。”
站在端木鈴之腳邊的七亦是感覺到主人的不悅,而發出咕咕聲。
彼得將她緊抱在懷裏,如果彼得要對她做出過分的事,她不會對彼得客氣。
四目相對。
良久。
那雙緊抱住她的手突然鬆開。
端木鈴之暗暗在心中鬆了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廚房,衝上二樓將自己關在客房內。
為什麽……她總是會遇到這樣的人……
端木鈴之緊皺著眉,雙手揉著發痛的腦袋。
不過獨自在房間裏冷靜的她現在最糾結的是現在她和艾瑞到底要怎麽離開這裏。
隻要她和艾瑞離開,彼得就不是什麽問題。
邊的豔陽漸漸西沉,聽到敲門聲的時候,端木鈴之發現馬上就要黑下來。
端木鈴之坐在床邊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她緊攥著雙手,看向木門的方向。
端木鈴之:“誰?”
下一瞬,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端木鈴之長鬆一口氣。
是艾瑞。
感覺到端木鈴之語氣不對,艾瑞站在門外,下意識皺了皺眉:“開門。”
他話音一落,端木鈴之從內將門打開。
艾瑞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頭黑豹,端木鈴之還沒反應來,艾瑞已經進到房間內關上門,將端木鈴之按倒在了床上。
她的身上有那男人的氣息。
艾瑞的臉近在咫尺,端木鈴之看到艾瑞眼中寫滿怒意。
艾瑞:“那男人對你做了什麽?”
那男人……
端木鈴之轉瞬想到艾瑞口中的男人指的是彼得,並且之前在廚房中的畫麵不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艾瑞看到端木鈴之在想到什麽後下意識皺眉,他反而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端木鈴之沒有避開艾瑞的目光,而是在艾瑞驚詫之中反問艾瑞道:“你很在意他對我做了什麽?”
這端木鈴之……
他是很在意。
下一瞬,艾瑞扼住端木鈴之的下巴道:“你是我的所有物,別的男人當然不能碰。否則……”
端木鈴之注意著艾瑞臉上的表情:“否則怎麽樣?”
安靜的房間內,艾瑞逐字發出聲音:“否則,我就把你殺了。”
一雙深藍色的眼,端木鈴之觸及到的是令人頭皮發怵的寒意。
她是他的所有物。如果別的男人碰了她,他就殺了她。
端木鈴之默了默:“如果有一並非我所願,而被其他男人……”
端木鈴之的話尚未完就被艾瑞打斷。
艾瑞:“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艾瑞完,端木鈴之發現壓在她身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不見。
艾瑞站到床邊,他倒了杯水。
艾瑞剛才進門那一幕太過於突然,現在端木鈴之想到他之前去賭的事情,正準備對艾瑞進行冷嘲熱諷。然而她話還沒有開口,就看到艾瑞將水杯遞到她麵前。
艾瑞:“喝水。”
端木鈴之:“……”
從她今早上離開彼得的房子去到蘇麗克奶奶的住處,再到現在,她都沒有占過一滴水。
她坐在床邊一直在思考,要讓他們證明蘇麗克奶奶的死與他們無關,這簡直是在為難他們。現在既然已經無法找到治療豬瘟的藥方,他們必須趕快趕回龍德鎮,將她那些染病的豬都燒了。
接過艾瑞遞到她跟前的水,就連端木鈴之都不曾發現她的眼中劃過的一抹柔軟。
一杯水,端木鈴之兩口下肚喝了一大半。
現在她沒工夫去糾結艾瑞好賭,她默了默沉聲道:“今晚我們就離開這裏。”
以為艾瑞會同意自己的決定,誰知艾瑞卻道:“不行。”
端木鈴之驚詫的聲音脫口而出:“你不願意跟我離開?”
艾瑞則是道:“晚上進到幕鬆森林太危險。明。明早上再走。”
聽到艾瑞的話,端木鈴之一愣。
艾瑞他……是不是傻了?
端木鈴之:“明一亮。我們還走得了?”
誰知艾瑞竟然道:“當然。”
端木鈴之:“……”
端木鈴之緊皺著眉:“現在鎮上所有的人都懷疑蘇麗克奶奶的死跟我們有關係,甚至還懷疑你是吸血鬼。亮之後,他們是不可能會讓我們離開的。”
誰知艾瑞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艾瑞將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相信我。剛才我和鎮上的人賭牌時,從他們口中套出,原來彼得也並非這納非安鎮上的人。”
端木鈴之瞪大眼睛,驚詫的聲音脫口而出。
端木鈴之:“你……”
原來艾瑞剛才並不是因為賭癮發作才去賭牌,他竟然是去打聽消息的!
下一瞬,一隻灼熱的大手捂住她的口。
艾瑞將他的臉湊到她跟前,用幾乎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道:“心。”
心?
艾瑞頓了頓,他不僅將目光轉移到門口的方向,然後對她道:“隔牆有耳。”
艾瑞的意思……
彼得正在門外偷聽。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艾瑞再次將目光轉移到她驚詫的臉上,朝著她點了點頭。
他對聲音極其敏感,就在他關上房門沒多久,彼得便已經站在了門外。
他的腳步聲特別輕,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不可能察覺出來。
可惜,他並不是普通人。
他不僅知道彼得現在正站在門外,更是清楚昨晚上的時候,彼得曾經離開過自己的房間。
如果是隔牆有耳的話,那麽現在偷聽的人就是彼得。
端木鈴之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如果話稍微大聲的話會被彼得聽到,端木鈴之學著艾瑞一樣,微微抬頭,湊到艾瑞耳邊跟他話。
端木鈴之:“艾瑞,你怎麽知道彼得現在就在外麵偷聽。”
艾瑞沒有回到她,而是:“這裏就隻有彼得和他的兒子,兩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你就不覺得奇怪?”
端木鈴之一怔。
昨在被彼得領來他的住處時,她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勁,她卻又不出來。
最後她將這樣的感覺歸咎於這房子有些空。
端木鈴之想到想,依舊想不出這房子到底哪裏不對勁,知道艾瑞告訴她道:“你家的房子不比彼得家。不過,你家一共隻有兩層,以及儲物的地下室。而這房子除去儲物的地下室之外,有三層。”
沒錯!
聽到艾瑞的話,端木鈴之恍然大悟。
她的家房子比起彼得這木屋還要大。不過因為隻有她和她父親兩個人住,所以她和她父親是住在同一層樓的。這樣的話就可以讓大房子盡量顯得不太空。而彼得這房子住的人隻有彼得和阿野,照理來,兩層已經足夠。
為什麽還要修第三層?
端木鈴之立即明白艾瑞這番話的意思。
端木鈴之:“第三層樓有蹊蹺。”
還好。自己看上的女人也不太笨。
“恩。”
艾瑞淡淡應了一聲。
端木鈴之並不知道,就在剛才她將嘴湊到艾瑞耳邊對艾瑞話,艾瑞眼眸變得很深。
“端木鈴之。”艾瑞喚道她的名字。
轉瞬間,她用手扼住艾瑞的下巴。
艾瑞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我該怎麽懲罰你。”
懲罰她?
艾瑞的思緒跳得很快。但下一瞬端木鈴之就立即反應了過來。
今日她以為艾瑞是因為賭癮發作,才完全無視她的阻攔,硬是要跟這鎮上的人賭博。
但她卻忘了,人在專注於一件事的時候,很容易失去戒備心,這樣就能夠從這些人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
是她錯過了他沒錯。
可是……
端木鈴之萬萬沒想到,艾瑞竟然會懷疑彼得。
畢竟除了這房子空了些,彼得是一個年輕的鎮長之外,端木鈴之並沒有覺得彼得哪裏不對勁。
“恩?”
發現端木鈴之緊皺著眉頭,在想有關彼得的事情,艾瑞不由加大捏住端木鈴之下巴的力道,強迫端木鈴之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哈?”
端木鈴之淺棕色的眼中劃過一抹茫然,下一瞬,端木鈴之回想起剛才艾瑞對她的話。
要怎麽懲罰她。
對上艾瑞變得幽深的眼,端木鈴之雙眸一轉。
她踮起腳,吧唧一聲。
端木鈴之一口吻在艾瑞的臉頰上。
柔軟的唇落在他的肌膚上,就像是一朵嬌嫩的花朵從他臉頰上劃過。
僅是一瞬,這美好的感覺便消失不見。
艾瑞下意識皺了皺眉:“不夠。”
端木鈴之:“……”
端木鈴之瞪大眼睛,就像看流氓一樣看著近在咫尺的艾瑞。
沒錯!
現在的他不是像,就是。
在經過半瞬思考之後,端木鈴之再次將自己的雙唇落在艾瑞的臉頰上。
這次端木鈴之將自己雙唇停留在艾瑞臉上的時間比之前要久。
端木鈴之在心中默數著數。
十,九,八,七……
數了十聲之後,端木鈴之這才將自己的雙唇從艾瑞臉上挪開。
“這下總可以可吧……唔……”
誰知她的話還沒完,艾瑞鬆開扼住她下巴的手,用自己的唇封住她的唇……
唇齒相依。
被艾瑞攔住腰,她根本掙脫不開,並且此時端木鈴之甚至忘了掙脫,任由艾瑞“懲罰”自己。
砰砰,砰砰。
望著艾瑞深邃的雙眼,這個時候端木鈴之隻覺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她唯一能夠聽到的就是自己激烈的心跳聲。
艾瑞的吻就像是一把熊熊大火,讓她渾身變得滾燙。
仿佛……
仿佛下一瞬,她就要燒起來。
就在這時,一怔旋地轉。
她被艾瑞壓倒在了床上。
“唔……”
端木鈴之想要發出拒絕的聲音,然而鑽入她自己耳朵中的聲音,卻好似不是她自己的聲音。
因為那聲音……
異常曖昧,甚至就連門外也能聽到她曖昧的聲音。
此時站在門外偷聽的彼得不由皺眉。
就像剛才他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外,現在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並且去到三樓。
三樓上,入目的是一扇大鐵門,鐵門上並沒有鑰匙孔。
也就是這扇鐵門並不需要鑰匙打開。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鐵門上有三個圓鈕,圓鈕上寫有數字,三個圓鈕上都有一個箭頭標記,必須將正確的數字對準箭頭,這扇鐵門才會打開。
彼得站在大鐵門前扭動圓鈕,殊不知,此時正在他的身後,有一雙深邃的藍眼睛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沒錯。
現在窺視彼得的人就是之前在二樓客房裏麵“懲罰”端木鈴之的艾瑞。
昨晚上,端木鈴之睡著後,聽到彼得站在門口偷聽,並且去往三樓的腳步聲,艾瑞並沒有離開房間。他想的是今在亮之前去到三樓查看情況。
不想,當他今去到三樓的時候,發現三樓竟然有一扇大鐵門。
開鎖,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麽難事。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扇大鐵門上麵竟然沒有鎖。
沒有鎖,這扇鐵門要怎麽開?
雖然想要更深入的“懲罰”端木鈴之,但聽到彼得上三樓的腳步聲,他隻能先放過端木鈴之,上來偷窺彼得是如何打開鐵門的。
彼得在打開鐵門進到裏麵後,又迅速關上鐵門。
彼得的腳步聲很輕,端木鈴之在二樓客房裏並聽不到聲音。
這三樓就連阿野都沒有來過。
從外麵看這木屋,三樓的位置並沒有任何特別。但實際上,三樓卻隻有一間房間。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入房間內,就在房間中間放著一口木棺。
木棺上繪有鮮紅如血的玫瑰。
彼得走到木棺前,就像撫摸寶貝一樣,他蹲下身心翼翼地撫摸著繪製在木棺上的血紅玫瑰。
他將臉貼在木棺上,就像是在與情人傾述。
彼得低聲呢喃道:“薩曼沙,她真的很像你。我想把她留下來,就當做是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空曠的三樓,他低語的聲音甚至有回音。
但他卻再也聽不到薩曼薩的聲音。
彼得又繼續自言自語道:“薩曼莎,你放心。我的心裏隻有你。你是我的唯一,她不過是你的替代品,並且永遠隻會是替代品。”
彼得在三樓呆的時間沒有多久,估算這肉湯快要煮好,他戀戀不舍地離開三樓,再次來到二樓端木鈴之與艾瑞所住的客房門口。
咚咚咚。
彼得敲響房門,看到開門的人是艾瑞,彼得並不覺得驚訝。
彼得露出一個屬於主人的微笑:“晚餐準備好了。”
艾瑞:“今我未婚妻有些累,晚餐我下去幫她拿上來。”
站在門口的彼得聞言目光朝著房間裏看,試圖想要看到端木鈴之的臉,但艾瑞高大的身型卻擋住了房間裏的視線。彼得並沒有看到端木鈴之。
他皺了皺眉:“該不會是生病了?”
艾瑞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你這是在詛咒我的未婚妻?”
彼得尷尬地抽了抽嘴角,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如果哪裏不舒服的話,我可以去叫鎮上的醫生來。”
“不用。”艾瑞冷著臉再次強調,“她隻是有些累。”
既然如此,彼得隻好作罷。
艾瑞下樓之後,發現桌上已經擺好肉湯。
彼得看向艾瑞道:“艾瑞,你先坐著吃。我讓阿野將端木鈴之的晚餐送上去。”
聽到父親與艾瑞之間的對話,阿野拿著吃肉湯的木勺歪著腦袋問道:“父親,端木鈴之她為什麽不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