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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第二次成親

  任由武植抱著,在去往別院的一路上,金蓮心生忐忑。


  當年在涼山上遇到武植的時候,她尚未及笄,男女之事她知之甚少。而現在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身為人夫,她都已經知曉。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僅是用腳趾頭,她都能夠想到。


  武植喜歡靜,他的別院亦是在僻靜之地,越是往道上走,便越是安靜,唯獨隻剩武植的腳步聲,以及她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在這幽靜道上響起。


  “夫人這是在害羞?”


  武植雖是在問,然而語氣卻是肯定。


  沒錯。


  武植的沒有,她是在害羞沒錯。


  除非她剛才跳入湖中的時候腦子進了水,否則她是絕對不可能承認。


  不要和她話。


  認真的話,她就繼續輸……


  然而縱使她閉上眼睛,武植看不到她眼中的神情,卻仿佛看穿她的內心。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同時,她其他的感觀變得敏銳。


  一陣酥酥麻麻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背上,她聽到武植低沉沙啞的聲音。


  “夫人,為夫很是喜歡你害羞的樣子。”


  武植含住她的耳垂,下一瞬金蓮隻覺有一股電流從她耳垂竄入她心中,然後又蔓延至四肢百骸。


  金蓮渾身一顫,忍不住睜開眼睛。


  然而就在她睜開眼睛這一瞬,望著眼前一雙深邃又深情的眼,她神情一怔。


  砰砰砰!

  她狂亂的跳動的心仿佛下一瞬便要從她的口中跳出來。


  不僅是金蓮,此時望著金蓮水盈嫵媚的雙眼,武植同樣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了出來。


  “蓮兒。”


  武植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他的吻隨即如同溫柔的雨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耳上,她眼上,她的眉上,她的鎖骨上,一路而下……


  原本是要將金蓮抱去別院,此刻動了情的武植卻是將滿臉通紅,雙眼迷離望著自己的女人心翼翼放在草地上。


  在將金蓮放在地上的同時,武植的吻還在繼續。


  這並不是武植第一次要她,但他卻還是在她耳邊心翼翼地問道:“夫人,可以嗎?”


  如果剛才武植將渾身脫力的她從湖裏撈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比猴屁股還要紅的話。那麽現在金蓮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紅過朱砂。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來問她!

  金蓮又是害羞,又是覺得開心。


  隻因眼前這男人同樣是她想要的。


  當然可以。


  當害羞別扭的她怎麽可能會將這樣的話出口。


  金蓮別開臉不去看武植,她著從樹葉滲透而下的陽光,支支吾吾發出聲音:“我……不是早就已經是你的夫人。”


  這傻女人終於承認了!

  “蓮兒。我此生唯一的夫人!”


  武植激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下一瞬他便將他所有的愛都給了她。


  從幽靜道再到別院的床榻上,金蓮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放到上的風箏,隨著襲來的大風,在空中時而高飛,時而墜落。


  就連她自己是什麽時候暈過去的,她皆不知。


  她隻知道,但她醒來時,武植還在與她……


  日落月升,月沉日升。


  金蓮:“……”


  曾經在談生意時,王員外在喝得微醺之際對灌他喝酒的舞姬笑道:“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也就是男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然而暈過去又醒過來的金蓮覺得自己才是快要被耕壞的地。


  金蓮哪裏知道除去上次趕走杏兒的那次不算,武植足足憋了兩年。


  現在好不容易終於得到自己心尖上的人,他便化身成為了一頭餓了兩年的惡狼,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拆骨入腹。


  當金蓮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是在一處溫泉中。


  “這是……”


  金蓮看向周圍氤氳的水汽,發現自己發出的聲音就像是被砂礫磨過般,沙啞得不像話。


  “讓夫人受累了。”


  見金蓮已經醒來,與金蓮十指相扣的武植用他另一隻空餘的手拿了他放在岸邊的百花餅送到金蓮嘴邊。


  金蓮:“……”


  不知是因為武植曖昧的話,還是因她泡在這溫泉中的關係,金蓮的臉再次變得血紅。


  看出她的害羞,武植爽朗的笑聲再次在她耳邊響起。


  金蓮:“……”


  於是金蓮的臉變得越發紅潤。


  武植爽朗的笑道:“夫人若是不想吃著百花餅,想要吃點別的。為夫定當滿足夫人的心願。”


  金蓮:“……”


  武植越是打趣她,她的臉色便越發紅潤。


  呃……


  看到金蓮雙眸水盈嫵媚盯著自己,麵若桃花的模樣,武植有些後悔自己打趣金蓮。


  現在的武植再次被惡狼俯身,恨不得狠狠再要一次金蓮。


  不行。


  即便現在金蓮已經及笄,但她卻不曾經曆多少男歡女愛之事。若是再要了她,怕是要如同之前她在他身下哭著迷迷糊糊的那般,她快要成了被他耕壞的地。


  就算讓自己難受百倍,他也不舍得讓她難受半分。


  武植突然鬆開與她十指相扣的手,將原本遞到她嘴邊的百花餅放入岸邊的瓷碟中。


  下一瞬,金蓮便看到一放著百花餅瓷碟與一盛有雞湯的瓷碗放在木托盤中出現在她麵前。


  “夫人可有力氣自己吃?”武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關切地問道。


  現在她的臉很紅,而眼前的武植亦是好不到那去。


  靈光一閃,金蓮轉瞬明白武植他要做什麽。


  呃……就算沒有力氣,現在她也隻能自己有力氣。


  金蓮看到武植放在水麵上的木托盤點了點頭,支吾著發出吸入蚊蚋的聲音:“恩。”


  就在她回答武植時,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隨即落在她的眉心上。


  “夫人好好吃東西,為夫去去就回。”


  武植話音一落,金蓮看到不著寸縷的武植上了岸。


  之前紅被翻浪的時候,金蓮並沒有仔細去看武植的身體,就在這時武植修長健碩的後背完全暴露在她的麵前,看得金蓮臉越發紅潤,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沒想到她夫君的身體竟這般好看。


  上岸的武植怎麽可能沒有感受到金蓮落在自己後背上灼灼的目光。


  泡溫泉是想讓金蓮的身體好受些,沒想到卻讓自己變得更加燥熱。


  金蓮覺得自己的聲音沙啞不堪,此時她卻發現武植的聲音變得比她更加沙啞。


  “夫人,你若是再這般看下去,為夫怕是又要忍不住了。”


  金蓮:“……”


  金蓮自然能夠聽懂武植的話,她紅著臉迅速收回自己落在武植後背上的目光, 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不是隻有武植忍不住。若是她在繼續這般看下去,她亦是忍不住……


  待武植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之後,金蓮望著漂浮在她麵前的木托盤長鬆一口氣。


  還好。忍住了……


  否則她真的會成為耕壞的地。


  被武植折騰了整整一,即便是泡在這溫泉之中,金蓮也覺得自己渾身乏力,根本抬不起手,就連拿百花餅喝雞湯的力氣都沒有。


  大概是因為太累,所有她現在並不覺得餓。


  靠在溫泉的石壁上,金蓮仰頭望著上飄動的流雲。


  就在昨之前,她尚未想過自己在短短一之內便與武植發展到現在這般的地步。不過轉瞬間,她的唇角微勾。


  這一切是在她預料之外,但此時她卻又覺得慶幸。


  畢竟……


  她找到了真正活下去的理由。


  半個月之後。


  金蓮正在書房內看賬本,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江,金蓮道:“進來。”


  下一瞬一抹高大的陰影將她籠罩。


  呃……不是江。


  金蓮抬頭看向此時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挑了挑眉:“今日不用升堂?”


  眼前的男人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此時分明已經入冬,然而就在武植撫上她臉頰時,她卻覺得有些熱。


  隻聽武植笑道:“有我管治清河縣,清河縣哪裏來的冤情?”


  是了。


  我金蓮聞言再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在清河縣百姓看來她的夫君隻有兩個身份,一個身份是如今清河縣縣令,另一個則是她的家丁。


  明麵上,他是一為了娶她而考取功名榮耀歸來的家丁。沒有人知道晚上的時候他便成了戴著金麵具出現在黑市的黑市老板。


  以武植在黑市的勢力想要管治整個清河縣完全比他明麵上的身份還要容易。


  黑市現在有一規矩,但凡在清河縣製造案情者便會被他趕出清河縣。而這怎麽“趕”沒有人敢去嚐試,大家皆知黑市老板乃是殺人不眨眼,除非活膩了才會做傻事。


  因此武植還在黑市中立了另一條規矩,若是有恩怨情仇,可將恩怨情仇寫於紙上,放置黑市中的金信箱之中,武植會以黑市勢力調查緣由,而後給予寫信者一個公正的處理。


  以至於武植白日成了一個優哉遊哉無所事事的縣令,而晚上的時候他則是黑市裏閻羅,斷他人之恩怨情仇。


  為此金蓮忍不住打趣武植道:“你就是一隻生的夜貓子。”


  夜貓子?

  武植聞言忍不住挑眉。


  他哪裏是什麽夜貓子……


  金蓮於他而言有著致命吸引力,晚上僅僅是與金蓮睡在一起,他便覺得自己渾身燥熱,想要吃她了她,然後繼續再吃。


  金蓮不會武,細胳膊腿,哪裏經得起他這般長時間持續性的折騰。


  他還要眼前這一像狐妖般嫵媚勾人的女人陪著他直到荒地老,無奈之下他隻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白去到縣衙補眠,晚上的時候成為清河縣斷案的閻羅。


  這樣才能讓他盡量不去想金蓮。


  在他輕撫金蓮臉頰時,見金蓮臉頰泛起紅暈迅速低下頭,武植喉頭滾動,身上湧起燥熱。


  已經兩不曾要她。


  武植隻覺這兩仿佛比兩年更加漫長。


  “夫人。”武植喚她的聲音變得沙啞。


  如果將所有她與武植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西門陪伴在她身邊的時間長。然而西門給她感覺就像是空漂浮的流雲,她摸不著看不透。而眼前武植就像是深海漩渦,不用她去觸碰,他已經將他卷入他的內心深處。


  此時金蓮自然知道武植對她又動了念。


  想到兩前的晚上武植對她做的事情,金蓮的臉不由變得更紅,而這樣的金蓮看得武植更是心癢難耐。


  轉瞬間,金蓮隻覺身下一空,她被武植打橫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桌案上。


  “你……”


  慌亂之下,金蓮的目光再次落到武植臉上,在觸及到武植眼中的灼熱時,金蓮口中的聲音戛然而止。


  武植眼中的灼熱仿佛是兩團火要將她燃燒殆盡。


  而接下來武植所做亦是將她燃燒,殆盡……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金蓮發現自己依舊在書房中。


  隻是武植正在為她擦身體。


  迷蒙的金蓮轉瞬間睡意全無,她慌忙用自己的手去握住武植為她擦身體的手支吾道:“我……我自己來。”


  就知道金蓮會這樣,武植清淺的吻轉而落在她的眉心,武植聲音低啞地在她耳邊道:“哪處我沒吻過?隻是擦身體而已,夫人又何須害羞。更何況夫人哪裏還有力氣自己擦。”


  武植的話隻會讓金蓮更害羞。


  金蓮:“……”


  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金蓮慌忙從武植手中搶過巾帕:“我怎麽就沒有力氣?”


  就在搶巾帕時,金蓮一個翻身險些從桌案上摔下去,還好武植眼疾手快,連忙將搶到巾帕的金蓮抱在了懷裏。


  “夫人,心!”


  伴著武植擔憂的聲音,眨眼間她被武植緊緊抱在懷中。腦袋緊貼在武植的胸膛上,她能清晰地聽到武植因為緊張她而變得劇烈的心跳聲。


  剛才她沒有力氣支撐才差點摔到地上。桌案距離地麵並不高,就算摔下去,她最多也隻是磕到而已。


  就在兩前的夜裏,武植在變著花樣要了她之後,將她抱在懷裏告訴了她他不為人知的身世。


  難怪他可以成為黑市老板,麵對再大的事情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然而現在她隻是差點摔了一跤,他便如此緊張,一副快要塌下來的模樣。


  此刻她分明是該害羞才對,卻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呃……


  看到武植眼中緊張的神情一怔,知道自己現在不該笑的金蓮努力想要將自己的笑聲給憋回去。然而她越是想憋,越是憋不住。


  她就像是一條蜷縮在武植懷裏的魚,渾身忍不住顫抖。


  武植:“……”


  在武植的注視下,金蓮抖著發出一串猶如銀鈴般的笑聲。


  武植:“……”


  神情一怔的武植看到自己懷中的人笑得如此開懷,他深邃的眼底隨即也染上了笑意。


  武植目光灼灼盯著金蓮,不由響起曾經娘親的悲傷。


  從他懂事以來,他從未見她娘親像金蓮這般開懷地笑過。


  “植兒,若是你今後愛上一個女人的話,不能做到讓她呆在你身邊時開心的笑,便放她離開。否則折磨的不僅是她,還有你自己。”


  娘親當年的話沒錯。


  隻是……


  還好他當初沒有放手,否則他會終生後悔。


  見武植呆望著自己沒有話,金蓮銀鈴般的笑聲漸漸消失不見。


  就像武植的,她那一處沒有被武植吻過。


  現在她被武植懷裏,也不像剛才那般害羞。仿佛剛才的笑聲已經趕走了她的別扭。


  金蓮伸手就像武植剛才那般輕柔的撫上武植剛毅的臉龐。


  “在想什麽?”


  感受到落在他臉頰上的柔軟,武植回過神來,出的話卻是讓金蓮一怔。


  武植道:“在想娘親。”


  “娘親?”金蓮嫵媚的眼中劃過一抹詫然。


  武植他……在想娘親?

  此時抱著她在想自己的娘親???


  就像武植所預料的一樣,金蓮臉上呈現出一副就像是便秘一樣的表情。


  銀鈴般笑聲剛剛消失,書房內此時又想起一陣男人爽朗的笑聲。


  武植越是這般笑,金蓮越發不解。


  武植他……在笑什麽?

  金蓮眼中的不解越來越甚,她詫然的聲音打斷武植的話:“你在笑什麽?”


  隻聽武植道:“夫人開心,為夫亦是開心。”


  金蓮:“……”


  他剛才不是在他想起他的娘親了嗎?

  知道金蓮想要問什麽,卻又擔心金蓮現在這樣會染上風寒。


  武植將金蓮放到桌上,他一邊為金蓮穿上衣,一邊:“娘親當年心中已經有人,被父皇強要了去。即便是生下了我,心中一直有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最後娘親把這份恨帶入了黃泉之下。她曾告訴我,若是我愛上的人不能開心的話,就讓我放手,否則不僅是在折磨我愛的人,亦是在折磨我自己。”


  “恩。”金蓮聞言點了點頭,你娘親的沒錯。


  隨之她便聽到武植道:“還好,我當初沒有放手。”


  金蓮聞言不由想起從初見武植開始,發生的種種。


  當年是她自己跑去黑市求他的。 在沒發現自己心尖的位置早就已經被他所霸占之前,她恨不得武植從自己的視線中,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金蓮聞言再次點了點頭:“還好,你當初沒有放手,娶了我。”


  武植替她係腰帶的手一頓,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夫人,你……你什麽?”


  金蓮剛才的話,武植並不是沒有聽到。


  他隻是想要第二遍。


  自然,即便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她不會吝嗇自己對他的愛意。


  人生苦短,好不容易遇到自己愛的人,她當然會珍惜,不會再讓他手腳綁著金磚沉入湖底。


  金蓮坐在桌案上朝著他眨巴著眼睛,再次將剛才的話了一遍:“我,還好當初你沒有放手,娶了我。”


  武植溫柔繾綣的吻隨即落在她的眉心之上,耳邊再次響起武植低啞的聲音:“所以夫人再嫁我一次可好?”


  再嫁武植一次?

  金蓮愣了愣。


  這一想法從她發現自己愛上武植,接受武植起,她便有想過。


  隻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初見武植時的她,現在的她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首要的便是沉得住氣。


  她是在等,等武植提出來。


  武植這才剛上任不久,以為武植會過段時間在提,沒想到竟然會是在今。


  武植又道:“這身喜袍很美。”


  喜袍???


  金蓮詫然低下頭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穿得不是之前的衣裙,而是一身繡著鸞鳳的喜袍。


  金蓮:“……”


  剛才她所有的注意力皆在武植身上,什麽時候穿上喜袍,她根本不知道。


  不過……


  望著武植穿在自己身上的喜袍,金蓮在一怔之後笑道:“夫君,我也很是喜歡這身喜袍。”


  就像是被雷劈到,武植瞪大他深邃的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身著一襲喜袍坐在桌案的金蓮。這一生,他還從未話打結過,而這一瞬他卻因為欣喜支吾發出疑惑聲。


  武植道:“你……你喚我什麽?”


  就如同剛才武植猜到金蓮的反應,此刻金蓮亦是猜到武植的反應,金蓮歪著腦袋笑看武植:“夫君啊。”


  金蓮頓了頓,不給武植話的機會,她咬著手指道:“若是你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叫你別的。縣令大人?黑市老板?呃……或者是武大郎。你想要我叫你哪一個……”


  她的話隨即吞沒在武植熱情似火的吻中。


  隆冬至,白雪宛如柳絮從而降。


  這日喜樂震,紅妝十裏,清河縣的百姓皆知今日乃是清河縣縣令娶妻之日,而他所娶的妻子便是潘家的當家。


  在清河縣百姓眼中,武大郎曾經隻是金蓮府上的家丁。即便金蓮是棄婦,武大郎想要高攀金蓮,也是癩蛤蟆想吃鵝肉,妄想。


  若是一個家丁真的娶了金蓮,百姓隻會用有色目光看待金蓮,甚至覺得她輕賤。


  但是現在不一樣,武大郎搖身一變成為清河縣縣令,金蓮嫁的人便不再是家丁,而是清河縣縣令!

  站在街上看熱鬧的女子隻會羨慕金蓮,雖曾經遇人不淑成為了棄婦,但是現在卻有了一個珍惜她的縣令。


  這已經是金蓮第二次嫁人,然而坐在喜轎中的金蓮卻比她第一次嫁人還要緊張。


  喜帕下有著清麗容顏的金蓮緊抿著唇,轎門在被武植踢開時,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她微涼的手。


  這一瞬,她聽到武植在她耳邊道:“夫人,有我在不用緊張。”


  金蓮:“……”


  她蓋著喜袍,武植卻看出了她的心情。


  金蓮隨即鬆開她緊抿的唇在武植耳邊反駁道:“誰我緊張了。”


  武植沒有回答她,而是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武植大手傳來的溫度的同時,亦是將一份安心傳入她心中。


  沒錯。


  現在的她就如同剛才她反駁的那般,她已經不在緊張。


  “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從今以後,她便再次成為武植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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