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鑽心之痛
“,亞在哪裏!”
馬夫迷蒙睜開眼,發現出現在他麵前的人不是梅布爾,而是普拉美斯,他寫滿醉意的眼轉瞬變得清明。
“普拉美斯?”
普拉美斯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一定是自己眼花。
然而就在這時,啪的一聲,他的臉上再次傳來一陣火辣。
普拉美斯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亞在哪裏!”
普拉美斯臉上戴著金麵具,但是他陰沉的目光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仿佛要砍了他似的。
馬夫殘餘的醉意消失不見。
“亞她不會是……回皇宮了?”
金色麵具下普拉美斯緊皺著眉。
今他回到亞住處時,發現亞與安西德莫耳竟已不見蹤影。
守在門口的侍衛,亞下午有出去過,但在黑之前已經回到皇宮,之後就沒見亞再離開她的住處。
普拉美斯在院子後麵發現了用化屍水融掉的半麵牆。
也就是很有可能亞已經利用化屍水帶著安西德莫耳離開了皇宮。
聽到普拉美斯的猜測,馬夫用力搖了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亞今還跟我,她懷了你的孩子,想要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和你在一起。難道……”
似乎想到什麽,馬夫的聲音突然一頓。
普拉美斯沉聲追問道:“難道什麽!”
頭痛欲裂的馬夫在想自己在酒醉之後所的,他的臉色轉瞬變得蒼白。
“我……”
普拉美斯拽著馬夫,徑直把他逼到牆上。
“!”
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完全不在意自己後背重重撞在牆上的劇痛。
馬夫一臉懊悔地:“喝醉之後,我一不心漏嘴,將當初亞流產的事情告訴了她。”
這就是亞會突然離開他的原因!
胸口處傳來鑽心劇痛。
“普拉美斯!”
看到普拉美斯拔劍,梅布爾慌忙上前阻止,他緊拽住普拉美斯的手臂。
“放手。”
普拉美斯的憤怒已經填滿整個房間,如果他現在放手的話,馬夫隻有死路一條。
他是不可能放手的。
“普拉美斯,你先冷靜。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亞和安西德莫耳,而不是對馬夫出氣。”
普拉美斯拿著長劍的手一頓。
梅布爾的沒錯。
但是梅布爾的話卻絲毫未減消他現在的怒氣。
亞流產的那件事,他以為自己能夠瞞著亞一輩子。
沒想到僅是因為馬夫酒醉之言,他和亞的感情再次陷入危機。
哐當一聲。
見普拉美斯將鋒利的長劍扔在地上,梅布爾長鬆一口氣。
梅布爾以為普拉美斯因為他的話冷靜了下來,不想下一瞬,普拉美斯掙脫他微鬆的手,猛地一拳將馬夫揍在了地上,對著馬夫拳打腳踢。
“普拉美斯不要!”
梅布爾再次上前阻止卻連同馬夫一起被慍怒的普拉美斯毆打。
“梅布爾,你走開。我皮糙肉厚,經得住打,更何況做錯事的人是我不是你!”
馬夫想要將梅布爾推開,卻反而被梅布爾抱得更緊。
“普拉美斯,你有什麽氣衝著我來!”
眼前兩人緊擁在一起,承受著普拉美斯的怒氣。
承受著普拉美斯的滔怒火,在馬夫被打暈之後,普拉美斯這才停下來,對梅布爾丟下話:“找到亞,否則他就得死。”
普拉美斯在離開梅布爾的住處之後,沒有立刻回皇宮。
沒有亞在的地方,他坐立不安。
這晚上普拉美斯與他派出三千人一起在孟斐斯城尋找亞的下落,幾乎將孟斐斯城翻了個頂朝。
可惜,時間一過去,普拉美斯卻依舊沒有找到獨屬於他的臘梅。
金色麵具下,曾經站在城牆上令人敬仰的拉美西斯一世現在卻是頹廢不堪。
沒有亞的陪伴,普拉美斯整夜整夜難以入睡。
再烈的酒也無法撫慰他的空虛與鑽心之痛。
“普拉美斯,你是埃及的王,你打算為一個女奴頹廢到什麽時候?”
出現在他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慕麗西亞。
慕麗西亞身著一襲半透明的白紗袍,她美好誘人的豐韻透過身後照入房間的陽光展露在普拉美斯麵前。
這一切都是她所算好的。
見普拉美斯抬頭將目光緊鎖在她身上,一絲希望從她心中升起。
果然。
隻要亞這卑賤的女奴一死,她就有了真正成為普拉美斯女人的機會。
慕麗西亞緩緩蹲下身,她纖細的手指撫上普拉美斯猶如神祇般俊美的臉龐。
早在她為普拉美斯醫治好雙唇之前,她就已經料到,殘缺褪去的普拉美斯定會成為這世上最迷人的男人。
而今除此之外,普拉美斯還會成為她的男人。
扔掉普拉美斯握在手中的酒杯,慕麗西亞將自己傲人的胸脯緊貼在普拉美斯堅實的胸膛上,見普拉美斯俊美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對她的反感,她轉而將自己的雙唇貼在普拉美斯的雙唇上。
“啊!”
就在她準備撬開普拉美斯的雙唇時一陣旋地轉,她被普拉美斯摁在了長桌上。
慕麗西亞心一顫,以為普拉美斯的意識還在。
但轉瞬她的唇卻被普拉美斯微涼纖薄的唇所堵住。
普拉美斯的舌撬開她的唇,霸道地掠奪著她口中的空氣。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胸前。
“唔……”
承受著普拉美斯帶給她的灼熱與霸道,慕麗西亞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
她的半透明白色紗裙被普拉美斯撕破,一切的美好轉瞬展露在普拉美斯寫滿欲望的眼中。
這一刻慕麗西亞帶著忐忑與興奮等待著自己在普拉美斯身下綻放。
普拉美斯伏在慕麗西亞身上,他滾燙修長的手摩挲著慕麗西亞的臉頰。
關鍵時刻,慕麗西亞卻發現普拉美斯突然停下動作。
不。
眼前的女人不是亞!
普拉美斯望著自己身下的慕麗西亞,眼中的灼熱漸漸冷卻。
他怎麽會……將慕麗西亞當做是亞?
“怎麽是你?”
普拉美斯沙啞的聲音在慕麗西亞耳邊響起。
難道葛翠在酒裏下的藥沒奏效?
望著普拉美斯變得清冷的眼,慕麗西亞心咯噔一沉。
慕麗西亞抿了抿唇,決定賭上一把,她轉瞬在普拉美斯身下扭動著身子,挑撥著普拉美斯。
“怎麽就不是我。普拉美斯,我是你的妻子。”
此時慕麗西亞的聲音嫵媚酥骨,任男人聽到他的聲音都難以把持。
可眼前的男人卻不無動於衷。
看到慕麗西亞仰頭準備吻上他的唇,普拉美斯驀地站起身,準備離開。
身上的重量突然一空, 慕麗西亞難以置信地看向普拉美斯離去的背影。
“普拉美斯!”
沒想到她做到這一步,普拉美斯竟還是不要她!
慕麗西亞眼中騰起水汽。
她朝著普拉美斯的背影喊道:“憑什麽那個女奴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哪點比不上她!”
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藥,才會失控將慕麗西亞當做是亞。
聽到慕麗西亞的喊聲,普拉美斯腳步一頓,他緊皺著眉發出的聲音極其寒冷。
“今後你不用出現在我麵前。”
慕麗西亞渾身一僵。
普拉美斯什麽?
他竟然打算不再見她?!
“不!普拉美斯,你不能軟禁我!”
慕麗西亞以她最快的速度衝到普拉美斯跟前,攔住普拉美斯的去路。
“普拉美斯。”
慕麗西亞突然一聲冷笑:“你以為你還能夠找到那女奴?”
見普拉美斯陰沉的眼中劃過一抹光芒,慕麗西亞的冷笑聲轉而變成大笑聲:“普拉美斯,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你和我在一起,隻有我才配的上你!隻有我才能成為你的皇後!”
“你,什麽?”
完全無視自普拉美斯渾身所散發出的殺氣。
慕麗西亞知道普拉美斯不會殺她。
她是阿發裏斯城城主的女兒,也是醫治好他殘缺的恩人。
望向普拉美斯湛藍色的雙眸,慕麗西亞又繼續:“普拉美斯,你的女奴已經消失。別你派出三千人去尋她的下落,就算你派出所有埃及的人,也不可能找到她。”
“咳……”
脖子被普拉美斯緊扼住,慕麗西亞緊皺著眉,她精致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意。
“普拉美斯,亞去了華夏。你是不可能拋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去找她的。而她也不想再見到你。”
她艱難完後,緊扼住她脖頸的力道突然一鬆。
新鮮的空氣再次湧入她肺中,慕麗西亞大口喘著氣繼續:“就算你放棄這埃及的王位,一路向東,你也不可能找到她。亞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普拉美斯,你就死心吧!”
慕麗西亞完,她看到原本站在她麵前渾身散發著殺氣的普拉美斯狼狽地緩緩捂著臉,半跪在地上。
她從未見普拉美斯如此無力過。
眼前的普拉美斯不再是她當初在尼羅河口看到馳騁沙場,英勇無敵的神之子。
現在普拉美斯就像是一條喪家犬。
為了一個身份卑微的女奴,他竟然甘願墮落到這種地步。
“普拉美斯……”
慕麗西亞上前想要將這可憐無助的男人緊抱入懷中,給他最大的安慰。
誰知她的雙手還沒有觸碰到普拉美斯的身體,她的耳邊再次響起普拉美斯嫌惡的聲音。
“慕麗西亞,你都不會是我普拉美斯的女人。”
慕麗西亞的雙手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望向普拉美斯消失的方向,她精致的臉上寫滿絕望。
“不!”
慕麗西亞在房間裏發出絕望的喊聲。
黑暗中,看到那一抹匆匆離去的高大身影,一滴無聲的淚,從藏在蘋果樹下的女人眼底滑落。
皇宮地牢。
雙手被鐵鏈拴住,馬夫蹲在牢房內,不知日。
梅布爾他還好嗎?
現在他恨不得能夠變成一隻飛蛾,飛回到梅布爾身邊。
這看守森嚴的地牢,就連梅布爾都無法進入。
就在馬夫滿腦子想著梅布爾時,一道匆忙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地牢中響起。
是梅布爾,還是普拉美斯?
馬夫心中懷著一絲希望,然而轉瞬出現在他麵前的卻是普拉美斯不曾戴金麵具的俊美臉龐。
隻是比起普拉美斯第一次站在皇宮高台上以真麵具示人的淡然從容,現在的普拉美斯臉上寫滿戾氣。
“告訴我!亞她是不是回了華夏?”
他被普拉美斯一把拽了起來。
聽到普拉美斯的話,馬夫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亞回了華夏?”
普拉美斯一聲冷哼,隨即抽出他拿在手中的長劍刺穿馬夫的肩頭,將馬夫釘在了牆上。
掌心傳來劇痛,馬夫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亞是怎麽回的華夏!”
因為痛苦,馬夫的臉緊皺成在一起,他支支吾吾發出聲音:“我……我不知道。”
“不?”
普拉美斯抽出長劍,再次刺入馬夫肩頭。
即便是站在地牢外麵,也能聽到馬夫痛苦的聲音。
大滴的汗水從馬夫額頭上滴落。
“普拉美斯,我……真的不知道亞在哪裏。比起折磨我,你還不如一劍殺了我!”
“一劍殺了你?阿傑塔,你妄想。”普拉美斯著再次抽出刺入馬夫的肩頭的長劍,見馬夫失去支撐力,轉瞬躺在地上,居高臨下的普拉美斯用劍背拍了拍馬夫蒼白的臉。
“阿傑塔,在你出亞下落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
在普拉美斯離開地牢之後,阿傑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牢中,他口中低低發出猶如蚊蚋的聲音。
“亞,你……你到底在哪裏?”
在埃及百姓眼中,普拉美斯是受阿蒙神所指引的神之子,普拉美斯給他們帶來了安居樂業的生活,但自從普拉美斯在失去他的女奴之後,他突然變得殘暴。
普拉美斯大規模的四處征戰,讓埃及年輕健壯的男人通通加入軍隊,如有不從,直接斬首。他讓百姓們交出更多的糧食,花費巨大錢財與物力修建帝王穀中屬於他的金字塔。
與此同時,曾經侍奉在霍倫海布身邊的梅布爾被他囚禁在家中。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位身著黑袍的女人站在梅布爾府邸門口,看到梅布爾家有重兵把守,就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進去,她藏在黑袍中的手不由緊了緊。
“喂,你這人到底看不看路!”
黑袍女人一轉身不慎將一中年女人手中的竹籃撞落在地上。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