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宮生的醋意
這金麵具是宮生特意讓霍金打給她。
霍金珍而重之地金麵具遞過來,阿姒從未見過如此珍貴的金麵具。
聽到宮生的吩咐,她接過麵具戴在臉上。
半塊金麵具上除了雕刻著蝴蝶之外,就連形狀亦是一半蝴蝶的形狀。
當阿姒將金麵具戴在臉上擋住左臉疤痕的這一瞬,隻見霍金眼中的沉穩被驚詫代替。
因為臉上的疤,阿姒貌醜。
如果是在路上,霍金看一眼,就不會再看第二眼。
但是就在阿姒戴上金麵具的這一瞬間,霍金臉上寫滿震驚。
這……
這哪裏還是醜女阿姒!
最開始,聽到宮生的吩咐,霍金不由在心裏暗道,做工如此昂貴的金麵具給阿姒一個下人會不會太浪費。
但是現在霍金這樣的想法儼然消失不見。
醜陋的疤痕被宮生特意命他所打造的金麵具掩蓋。
阿姒臉上暴露在外的肌膚光滑無暇,膚白勝雪,一雙淺琥珀色的眼就如同麋鹿的眼楚楚動人,殷紅的唇就像是最新鮮的朱果微張,眉似遠山,鼻若懸膽。
剛與宮生經曆過男女之歡,阿姒臉上的肌膚不僅白皙,更是如水出芙蓉,白裏透紅。
因為沒有束發,阿姒如瀑的黑發披散在身後,讓她看上去就像是從睡夢中被驚醒的神女。
其實就在阿姒戴上麵具的這一刻,被驚豔到的不僅僅是霍金。
宮生雖知擋住阿姒左臉上的傷疤,她看上去會美。
但他沒想到戴上金麵具時,她的美豔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過去霍金乃是宮裏最出眾的金匠,後來因為不心看到他不該看到的事情,而招來殺身之禍,被年僅八歲的宮生所救,而後離開皇宮,回到家鄉。
昨日,在從密室來客房的路上,宮生命霍金連夜給阿姒打半塊麵具。
不想,這麽多年過去,霍金的手藝並沒有退步。
最開始在阿姒打開木盒時,看到裏麵的麵具,宮生隻道這樣的麵具戴在阿姒臉上,會將阿姒趁得好看些。
然而現在宮生望著阿姒,隻覺阿姒的臉與這金麵具相得益彰。
並非是這打造精美的麵具襯托阿姒的臉,而是阿姒的容貌讓金麵具有了存在的價值。
看到霍金目光灼灼地盯著阿姒。
宮生一聲輕咳。
霍金回過神來,又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是霍金失態,望主子恕罪。”
這一回,看向跪在地上的霍金,宮生渾身撒發出凜冽的寒氣,狹長的眼中不見淡然,被一抹殺意所取代。
見霍金如此失態地盯著自己的女人,這一刻宮生隻想剜去霍金的雙眼。
但宮生並非意氣用事之人。
否則他也活不到現在。
斂去眼中的殺意,宮生沉聲道:“絕無下次。”
霍金怎麽感覺不到就在剛才主子對他起了殺心。
他的命乃是主子的,主子什麽時候要取走他的命,他便給。
隻是現在的霍金膝下有子,家庭美滿,還沒抱到孫子,他怎麽舍得死。
阿姒又醜又跛。
最開始,霍金以為阿姒在宮生這裏不過是一普通的奴。
讓他打造金麵具,不過是在彰顯宮生的身份。
現在看來,阿姒在宮生心中的地位遠遠超出他認定的範圍。
霍金跪在地上被嚇得滿頭冷汗,聽到宮生赦免的話,他長鬆一口氣,不由道:“霍金謹記於心!”
戴上金麵具後,阿姒隻看到宮生與霍金的反應,卻沒看到自己的模樣。
在霍金離開之後,阿姒正欲轉身朝著房間裏的銅鏡看去。
誰知就在這時,她卻聽到宮生道:“取下來。”
阿姒神情一怔。
以為自己聽錯。
下一瞬,宮生又道:“把麵具取下來。”
阿姒不明所以。
但依舊按照宮生的吩咐,將她戴在臉上還沒有戴熱的金麵具取了下來。
“把麵具放回木盒中。”
阿姒沒有多問,便將半塊金麵具放了回去。
這金麵具乃是量身為她所打造。
但是現在宮生卻讓她放回木盒之中,不讓她戴。
這是何原因?
阿姒等著宮生解釋。
不想宮生什麽也沒,繼續悠閑自在地坐在桌邊喝茶。
仿佛剛才霍金不曾進來過,她也沒有戴金麵具,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唯獨放置在桌上的木盒提醒著她。
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她在做夢。
與此同時。
隔壁客房內。
渾身虛脫的燕曉月沒想到自己泡澡的時候,竟然會在浴桶中暈過去。
“曉琴。”
見她醒來,霍玉凡緊握住燕曉月的手。
是了。
她現在是燕曉琴,不是燕曉月。
燕曉琴的膽子就跟老鼠一樣大。
動不動就愛哭哭啼啼。
以前家裏養過一隻白貓。
那隻白貓總喜歡抓傷人。
燕曉琴被抓傷後,便是哭。
而燕曉月被抓傷後,便是想著如何毒死白貓。
有一次燕曉琴被抓傷的手臂,躲在被子裏哭了好久。
燕曉月看不下去,便去藥材鋪裏買了砒霜,將家裏的白貓毒死。
發現白貓死在角落裏已經變得僵硬的屍體,幼時的燕曉琴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年幼的燕曉月一臉不解地緊皺著眉。
她都已經替姐姐殺了白貓,姐姐還哭什麽。
燕曉月這般想著便將心裏的話了出來,誰知燕曉琴竟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然後用指甲狠狠掐她的手臂。
那一刻燕曉月覺得燕曉琴就像是瘋了樣。
掐她的力道比白貓抓她還痛。
燕曉琴一邊用力掐她,一邊朝著她大喊:“你把阿朵還給我!你把阿朵還給我!”
阿朵就是白貓的名字。
吃痛的燕曉月緊皺著眉,眼中的不解更甚。
“姐姐,你不是阿朵最可恨。你再也不想見到它嗎?”
燕曉琴望向燕曉月又哭又喊。
後來燕曉琴告訴爹娘燕曉月嫉妒白貓阿朵和她親近,所以下毒毒死了阿朵。
因為這件事,年僅五歲的燕曉月便在祠堂裏罰跪了三三夜不許吃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樣,從那時起燕曉月便再也不與燕曉琴爭東西,她從不嫉妒燕曉琴,更是厭煩燕曉琴遇到一點事便是一副要塌下來,脆弱不堪,哭哭啼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