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唐肅清青筋一跳,痛不欲生的斥責著。
父女二人都像沉溺在海裏不得脫身,痛苦無比,中間隔著誰也跨不過去的天塹。
這道讓唐家所有人都無法忘卻的傷疤,名叫唐千染。
唐汲如轉身上樓,重重甩上門。客廳中的唐肅清瞪大眼睛,忽然捂著心口栽倒在沙發上。
恰好唐千愛走進來。嚇得方寸大亂,急忙扶住他喂藥。
服下救心丸後的唐肅清大口喘著氣,目光渙散,唯獨口中。執著的呢喃著一個人的名字。
“千染,小染,你到底在哪兒,爺爺好想你……”
日子一晃,就到了開庭的日子。
因為唐肅清急著要將宋若詞定罪,用了些特殊手段提前了時間。
宋若詞也因為“池太太”的特權,要了本《刑法》和一些相似案件資料來看,她得到消息,唐肅清似乎是怕她後悔,將周征給聘請了過去,最了解她的律師也沒了,她不會再有翻盤的機會了。
而資料還沒讀完。就開庭了,宋若詞穿著洗淨的囚服,被車從監獄接到法院。
她貪婪的從窗口看著外界的一切,隨行的警察也對她分為寬容,大約是猜到,她今天這一去。恐怕這些年,就再也不可能出去了。
在關進拘留區之前,宋若詞提出自己要去洗手間。
在女警的陪同下進去了。
法院的廁所也是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加上身後有女警的監視,她沒有逃跑的可能。
宋若詞隻是想盡量在不被關押的地方多待上一會,她太貪戀自由了。與現在的狀態比起來,曾經的日子起碼還有一個可以呼吸的缺口。
她沒有發現,門外一陣腳步輕移,很快歸於平靜。
三分鍾後。敲門聲響起,宋若詞以為是女警在催促,連忙將門栓打開,免得被誤會自己逃走了。
可一打開門,她卻完完全全愣住了,澄澈的眸。倒映著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
“池君寒,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往後退了一步。慌慌張張的想關門,卻被男人修長的手臂牢牢抵住。一步一步逼退到牆麵角落。
“你是怎麽進來的,這兒是女廁所,你這個流氓!”
池君寒捂住她的嘴巴,伸出食指,在唇上壓了壓,漫不經心道,“任他什麽廁所,我需要的時候。都得為我開門,你想進男廁一遊嗎,我可以滿足你的心願。”
“呸!”
宋若詞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池君汗不讓不避。任由她小狗似的咬。
舌尖不慎舔到他掌心的疤痕,宋若詞才忽然想起,他的手,上回被玻璃割傷了。
宋若詞忙不迭鬆開嘴巴。
池君寒懶洋洋的托起她下巴,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麽,咬夠了?”
臭流氓——
宋若詞快要被他逼瘋了,“這個節骨眼上,請你不要作弄我,我一會要上庭了,起碼給我一個上庭的機會,我不想被你堵在這兒,錯過我最後的自救機會!”
池君寒目光一沉,手卻未動,“怕什麽?外麵的人我都打過招呼,不等到你上庭,他是不會開庭的,所以,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