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池君寒一愣,隨即譏道,“我把你趕出來不是正合你的意?如果不是我,你今天能和蔣雲川見麵嗎,能這麽死心塌地的,再為他進一次忠心嗎?宋若詞。你真是不把自己當人看。”
“連帶著,丟盡了我的臉!”
宋若詞捏緊拳頭。“我沒有和蔣雲川見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沒空陪你演下去!蔣雲川今天來海市出席活動,不是為了見蔣雲川,你千裏迢迢來海市幹什麽?別告訴我。你是來這兒散心。”池君寒眯眼道。
蔣雲川也在海市!?
宋若詞錯愕之餘,指尖輕輕發顫。
她不能告訴池君寒,她來海市的真正目的,不能被他知道,肚子裏的是鍾文清的孩子。
她隻有咬牙沉默,發絲上的酒液一滴滴往下濺落。
明明車內的溫度很溫暖,此刻卻冷若冰封,將宋若詞凍的骨頭縫都疼。
“說不出話來了?”池君寒冷哼,身子往後輕輕一仰,遊走在明暗邊界的光影,使得他沉邃的眼眸看上去陰鷙極了。
“無論我怎麽說,你都不會信我。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麽可說的?”宋若詞突然很平靜的說道。
她偏過頭,眼裏的哀傷似能扼住人的喉嚨,“我累了,真的很累,池少。算我求求你。”
她輕聲道,“放過我,好不好?”
池君寒冷著臉盯著她。
嘴角的弧度也越揚越深,眉頭卻深深擰起,“你在求我?”
“是,我在求你。”放下尊嚴在求你。宋若詞冷靜到無關痛癢。
女人的姿態很謙卑,柔順極了,可池君寒卻並沒有感到一絲愉悅,他煩躁的鬆開她。“滾開……”
當掙紮的獵物主動求饒時,那份捕獵的快感也隨之消失。
池君寒散漫的擦拭著手上沾的酒液,下車時,側過身道,“滾下來換衣服。”
宋若詞感覺自己靈魂都喪失了。
沒有情緒也沒有痛覺,麻木的穿著濕透暴露的衣服走在過道裏。被人色眯眯的打量也無所謂。
她的自尊早就已經被許多人打碎了。
芳姐看上去狀態很不對,焦慮的將她推進更衣室後。指了指她原來的衣服,就匆匆走了出去。
帶上門前。她忽然回頭,說了聲,“我跟你道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宋若詞錯愕,“什麽……”
門被合上,門外幾道腳步走過,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宋若詞將衣服換上,幹燥的衣服和被包裹的皮膚。讓她感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她悄悄走出門,想偷跑出去,但路過一間包廂時,停了下來。
包廂的門半掩著。芳姐的求饒聲從裏麵傳出,聽上去異常淒慘,宋若詞猶豫的將門推開一條縫,朝裏麵看去——
芳姐跪在地上,花容失色,她麵前一站一坐的人,分別是池君寒和賀進。
“真的不關我事,我隻是出錢買人,是諸葛靖那個瘋子告訴我這女人能買,我看著資質不錯才買的,怎麽也不敢想那居然是池總您的……”芳姐哆嗦了下,“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