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
賀進提步,站在了對方麵前。
黃毛一個哆嗦,差點跪下去,“我真的是開完小的,開玩笑的,你看我這嘴,沒把門的……”
砰——
賀進沒有半句廢話,直接一個勾拳打了出去,黃毛哀嚎了一聲,滿嘴鮮血飆濺出來,有幾顆牙齒已經落在了雪地上,白中帶紅,觸目驚心。
“現在,嘴上有把門的了嗎?”平靜的聲音自池君寒薄唇中逸出。
“有,有了……”黃毛哆嗦著,連滾帶爬地上了自己的摩托車,連頭都不敢回的跑了。
宋若詞一直坐在路邊,目睹了這一切,眼神卻還似沒有焦距似的,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池君寒直接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腕,才察覺她全身冰涼。
把她拉上車,他才側眸看了一眼半山腰,“去問問,她來這裏祭拜誰?”
賀進快去快回,“我問過守墓人了,他說自己也是上個月剛換崗過來的,不認識大少奶奶。但她今天傍晚就過來了,說是來祭拜卻兩手空空,一直就這麽呆呆地坐在墓碑前,一直到剛才這裏要關門了她才出來。”
池君寒垂眸,目光落在宋若詞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上,“她祭拜的人是誰?”
“不知道,問了守墓人也不知道。他還帶我去看了那墓碑,沒有照片,連名字都沒有。”
他調查的資料顯示宋若熙父母都健在,不可能來祭拜長輩。
難道說……住的是情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池君寒便眉心一蹙,“之前讓你調查出來的,說宋若熙水性楊花,情人眾多,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會有假。我調查了很多人的。”賀進敢以性命保證。
那墓裏就不會是她的情人。
有哪個濫情之人,會對死去的情人這般長情的?
“去查一查墓裏到底埋的是誰。”
“是。”
吩咐完畢,池君寒側眸再度看向旁邊靠在椅背上的宋若詞,若說她私生活混亂,可除了新婚之夜那天,這幾天晚上她倒也對自己規規矩矩,沒有再做什麽越軌之事。
若說她循規蹈矩,那賀進調查來的那些事,又算什麽?
盯著那張雙眼無神,毫無血色的小臉,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個潑了自己一身咖啡,又在休息室裏對自己反擊時,那個靈動的她。
還有這兩天又忽然對他不反抗,交代什麽都願意去做的她,以及今天這個,坐在路邊,一言不發像個失了魂的瓷娃娃的她……
這個女人到底有幾麵?或者說,她的手段竟能如此地層出不窮,十分了得?
思緒正在翻飛,腿上忽然一個重壓。
原本還靠坐在一旁的宋若詞竟這麽毫無預兆地倒了過來,直接壓在了他的腿上。
池君寒回神,低頭正準備去推開她,指尖卻在觸上她臉頰的那瞬間陡然一緊——
她的額頭好燙!
“賀進,開快。”
“是。”
黑色的車子在暗夜中疾馳,來時用了40分鍾的車程,回去竟然生生縮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