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話 精英化項目
又是月餘過去。
不管上層大人物如何煩惱大勢所趨，像嚴謹這樣在內的人皆是芸芸眾生很尋常的一員，暫沒有影響所謂大勢的能力。
生活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
二中校門口。
人頭湧動，大量家長聚在外麵，標有“肅靜”之類的標語在街道四周。
中考，今天就是這個人生關口之一的重要時日。
唧唧複唧唧。
樹上的夏日歌曲，陽光下的炙陽光線，暖風呼呼的吹，配合樹上的曲調一般，從樓梯走出的嚴謹靠近欄杆，望著山腰以下的景色。
身後是諸如“考得怎麽樣？”的話。
肩膀被人輕輕一拍，嚴謹偏頭一看，赫然是丁智仁那張喪氣的臉。
“我感覺有點懸，你說……”
“等一下，你那次不感覺懸，想那麽多幹嘛，我們又與文理科的成績標準不一樣，你的修行分足夠高了，除非你那文理分是慘不忍睹。
安啦，安啦。”
丁智仁想想，似乎是這樣，又覺得不對，看著嚴謹癮含不耐的神色，張張嘴就沒說。
望著遠去的人群，嚴謹靜靜感受這久違的氣氛，緊張，高興，忐忑……人皆有之。
待人散得差不多，他隨走出，與眾人道別後就上車離去。
“怎麽樣？”
與嚴大壯臉上的熱切不同，嚴謹顯得更冷靜，“沒怎麽樣，我都有保送名額，這分低點高點有差別嗎？”
這一問，問住了嚴大壯，愣神一會，撇撇嘴，覺得這孩子不夠體貼人，就不能讓他再開心一下。
又一番熱鬧的家庭相聚日，不舉行時，嚴謹都挺懷念，可當家長都化身為八卦體質，讓他就有些無奈。
夜深。
高空上掛著一輪彎月，漠江邊的一處工地，一所不起眼的房子，炁煙飄渺，轉化五行，幻化奇景。
嘀。
平板發出軟件的提示音。
恰在這時，門外有人接近，推門而入是個古袍裝束的人。
“老許，情況如何？”
屋內那人收攏外景，停下吐納，站立起來，讓人想象不到，這竟然是身高不足一米的瓷娃娃，穿著很童趣的蓬蓬裙，有凝脂如玉的肌膚，清秀的麵龐，線條柔和。
“還是老樣子，偶爾有些好事的亂闖，有些該殺，有些則煩人。”
許晶，一個在江城出了名性情古怪，但因練功出了岔子，致使身形矮小如幼童。
她上前，打開信件。
看著屏幕上的人頭像與具體信息，臉上看不出高興，還是厭煩。
才從地底一層前線返回不久的她對江城的情況隻在自家妹妹聽說一些。
“咦，是他，這個叫嚴謹的小家夥最近挺出名，你二中的老對頭前不久讚成提議不辦校際交流，多少有點輸不起的味道，好像正因為他，不想讓他出風頭。”
來人說著八卦，這都是小圈子瘋傳的趣事，不是事實，但卻也有趣，撩撥一中出身的人一撩一個準。
“是麽？”
許晶意味悠長的說。
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人頭，再叨叨一句，“嚴謹。”
與有榮焉，同是二中出身，又在二中擔任職務，學校能出一個苗子讓她臉上也有光，不禁有些好奇。
期待與嚴謹相見。
“這裏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嗖的一下，化虹而去。
轉瞬又是十天。
眾人矚目的放榜第二天，沒有意外，收到通知的嚴謹與父母一同來到學校。
照指示來到會議室，此刻室內已有不少人來到。
“這裏。”
虞焰姬招招手。
簡單介紹各自身份，嚴謹就由著大人們交流，從窗口看去，操場上正有路近的學生打籃球。
“我好緊張，不知派來指導我的老師是誰，嚴不嚴厲？你怎麽這麽悠閑，你就不怕來個不好說話的導師？”
看著焦慮的臉龐，嚴謹搖頭，“沒什麽好想，這事又輪不到我們作主，該是誰就是誰了，想也沒用。”
“可我聽說，碰到一些不靠譜的導師，這就浪費了三年，到時想追上同齡人都難。”
虞焰姬仍舊忍不住叨叨，嚴謹則含笑，沒有參與的想法，隻是作為個傾聽者，時而“嗯，哦”之類的反應。
沒一會，徐正偉與曾建等人都來了，還有一些嚴謹較為陌生的人，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將在入學二中。
噠噠。
低幫鞋跟響在走廊，不多時，主管高中部的副校長，匯同一夥導師到來。
“歡迎各位家長百忙之中抽空到來。”
雙手虛壓，室內卷起流風，沒有引起人的任何不適，卻能潛移默化讓人安靜下來。
大屏投影。
“這次請各位到來就是想讓家長了解一下我們學校的專項教育項目，綜合學生的過往考核，在座的學生都是學校看重。
如何讓這些天賦出眾的學生再繼續參與學校的統一教育多少浪費天賦……”
長篇大論，加上大屏投影的信息，嚴謹算是聽明白了。
簡單就是大眾應試教育與精英化教育的區別。
譬如二中將擬投入多大成本培養，提供什麽品階的丹藥，可用擬態訓練多久，可傳授功法種類，對比一中又有多大優勢……林林種種。
“有什麽想問的，我會一一詳細回答。”
“你說這個項目有一定的危險性，會導致傷亡，這也太危險了，我這孩子還這麽年輕。”
安全問題永遠是家長關心的重點，但修行卻絕不是一帆風順，天災人禍都是修行路上的一大難題，無法避免。
“這位家長，你可以放心，學校不會罔顧學生的安全，進行什麽程度的教育考核都會深思熟慮，有過數百年的經驗。
當然，我們這培養的是將來的護族精英人士，不是溫室的花朵，這個項目也是全自願原則。”
眾人竊竊私語。
每個人都想讓自家孩子變得更加優秀，但不是每個家長都有強大的內心，能接受孩子遇險的問題。
“小謹，我……”
陳慧萍內心有些抗拒，偏頭看向旁邊的嚴謹，正欲開口勸說。
未等她說話，嚴謹就一把手抓住她的手掌，“媽，支持我就好。”
久久凝視，眼眶似有淚痕，但陳慧萍忍住了，好一會，她點了點頭。
“老婆，你看看。”
分發下來的資料與表格。
嚴大壯推到陳慧萍的麵前，嚴謹順勢望去，抬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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