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話 新記錄
細長，靈活轉動的水激流。
左右上下，推動著珠子，過程中還要避開水中的絲狀物，直至水中再無珠子。
機器連接康氏內部網絡，采用大數據核算成績，從時間，水激流的控製，靈力輸出量，準確入孔數……一一評比占分。
珠子微微旋轉，產生的抗力讓嚴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避開隨著流水而靠近的絲狀物，朝著最近的孔溜去。
入孔。
一顆，再繼續，心如止水，慢慢控製激流，再多分一股靈力，形成細小激流。
同時控製兩顆。
隨著嚴謹自己提升難度，他的額頭分泌著汗水，漸漸有些吃力。
噗通。
一不小心激流力道過大，珠子飛躍出水麵，彈射到地麵。
“嘀，106分，低於上次的成績，無法上傳終端數據。”
台沿的小屏幕顯示。
抬起雙掌，嚴謹活動一下筋骨，有些疼，也有些舒緩肌肉的酸楚，這意味著鍛煉有效。
繼續。
外麵的天色漸黑。
電梯門打開，一個肌肉發達，穿著緊身背心的男士走來。
“周教練有好些人找你，穆小姐，黃先生，沙總，還有小嚴先生，我都幫你記錄了。”
前台小妹遞出一張小紙條，字跡有些潦草。
“謝了，下次請你吃飯。”
周教練邊看邊沿著走廊而去，一瞬間，他的腦海就有了最佳順序，都是些老熟客，知根知底。
沙總最有錢，同時也最煩人，放到最後。
公共訓練場，一排排充分利用空間的器材，環繞一眼，沒一會就看到身材豐滿的女人在跑步機，汗水灑落四周。
“周教練，你來了。”
不到十分鍾，他就從裏麵出來，下一個地點就是嚴謹的訓練室。
篤篤。
門開了，嚴謹抻抻腿，沒有使多大的勁，這動作能讓他的肌肉酸楚減緩一些。
“你有段時間沒有玩水珠盆了，肌肉發顫，嗯，分數有些低，不在狀態，原來你的修為提升了。”
周教練仔細觀察著嚴謹，這是他的職業習慣，更有一套看人的標準，胸有成竹的說。
“沒錯，因為這樣，你幫我做的全日鍛煉表有些不合適，想讓你重新設計一下，著重提升體魄，加量該多大？”
嚴謹扭扭脖子，取過一瓶水喝著，然後拿起掛在桌沿底下的毛巾，擦拭一番汗水。
“這是我在仁心做的報告，你看一下有用嗎？”
他從另一儀器柄手拿過醫院的檢測表，遞給周教練。
“五重天的修為的話，你先做這個水珠盆，等會我安排一下檢測室，重新幫你測一下身體數據，後續的鍛煉表，注意事宜，我明天就發給你郵箱。”
周教練看了眼，心裏也有幾分底，不過他還是讓嚴謹去做訓練室特製的測試。
“好。”
他沒有逗留，嚴謹也沒有挽留，與其浪費時間去聯絡所謂感情，他覺得沒有必要。
砰。
關門響聲。
再周教練走後，嚴謹又開始新一輪挑戰，控製裏下降了，到修為高了，同樣有利於他挑戰更高的成績。
從200起步，每次10分以上的跳躍性提高，越是接近記錄的751分，提升的幅度就降了下來。
5分，3分，-5分的提升，顯示了嚴謹已經開始接近他的舊極限。
他有種感覺，751分不是他的極限，能再提高的。
“冷靜點，不要急，靈力也是身體的一部分，剛才太過追求細分，身體肌肉還不夠習慣這多頻靈力變化，先換種方式。
減少分控數，提高精確率。”
嚴謹揉揉手腕。
靈力浮現在掌心，套在凹陷掌處，控製分流，細小激流再現。
對戰室。
虞焰姬的嬌喝，“控火”符籙拘火而來，防火鞋底爆發焰氣，借助衝擊力，她的速度飛快。
但一山還有一山高。
徐正偉的速度更快且靈敏，小範圍的騰挪應變，拳打腳踢，及時防禦住虞焰姬的攻擊。
與虞焰姬利用火的爆炸衝擊加速不同，他使用的是“辟邪”符籙匯聚的正氣，擋火，加速，百般實際應用。
中途還換著花樣，“水符”，“小風符”……有學校提供的符籙紙，成符率高的徐正偉並不心疼符籙的使用。
隻有用了，他才能有更強的提升。
與徐正偉相比，虞焰姬隻能靈活運用一種符籙的變化，她就差了許多。
拳拳到底的攻擊。
體力較徐正偉要弱的虞焰姬有些支撐不住，從一開始到現在，陸陸續續都戰了一個多小時。
“不打了，休息一下。”
火符之力耗盡。
虞焰姬就主動停手，一雙明亮的大眼珠子打量著徐正偉，甚至有些崇拜，這人屢屢刷新她的認知。
因長時間的交手，她是目睹了徐正偉實戰實力的提升。
比在普通班，有充足符籙使用，徐正偉現在對符籙的實際應用不比嚴謹要弱幾分，甚至感覺還要靈性。
“焰姬，你的控製力還差一點，不能一味追求最大利用率，而是根據我擊出的力道相應改變，剛才一擊落空就是你的力道用大了，給了我足夠的反應時間……”
徐正偉把剛才虞焰姬出招的破綻一處處指出，就陪練而言，他在康氏青少年組也算是一等一的水準，尤其暗中還有個殘魂指點。
“嗯嗯。”虞焰姬認真聽著。
她不是那種嬌縱得聽不進意見的女子，根據徐正偉的指點，回憶起剛才，一一比對。
“正偉，有時候我都懷疑你的腦袋構成，以你的能力怎麽會在普通班呆兩年，不該早就來我們一班，浪費了兩年。
不然你這種小怪物的天賦真有把握幫我們試出啊謹的底，短短一天，我感覺你對符術的利用更強了，有啊謹那味了。”
感慨的說。
這戳中了徐正偉關心的點，由於接觸的時間短，嚴謹在他的眼裏就像是一汪光線不足的深潭。
“跟我說說你眼中的啊謹，過去我常聽說他的名頭，一段時間短暫的接觸，了解並不多，能確定是實力很強。”
虞焰姬沉默一陣，思索著該怎麽說。
“怎麽說呢！”
她喝了口水，“性格嘛，啊謹這人看似很平易近人，實際很冷酷，高傲，不容易接納其他人，隻會跟一些他看得上的人往來。
實力則是有些摸不著頭，因為我們從沒有見識過他真正的實力，唯一一次還是他跟白子吟交手，那是就暴露了三重天的修為。
那次，他隻是使用符術跟白子吟對戰，從沒有使用劍術，而在初二那年，他幾乎都在練劍，我們幾個商量過，他真正厲害的是劍術。”
徐正偉回想起在校訓練的情況，確實如此。
關於符術的修行，嚴謹除了在繪製符籙的課上有練，其他空閑時間更多是拿著鐵木劍，對著空氣斬，力道變化很大。
“好像真是這樣。”
虞焰姬有些泄氣的說。
“若隻是這樣倒也算了，他更讓人絕望的一點，總以為他實力到這裏，他總會有更強的手段展露，仿佛就有無窮後手，簡直就是變態。”
憤恨的啐了口，那年那次，她以為贏了，甚至說出了些中二年少無知的話，那料到最後被一擊就敗。
當時差點都崩潰了，在眾人丟臉丟大發了。
“我們私底下都喜歡叫他“藏一手”，把他當做追趕的目標，經過這幾天，我覺得你倒是有點希望揭開他的真實力。”
就在這時，牆上的顯示器用來激勵人的榜單悄然發生變化。
激昂的曲調短而促，用來提醒在訓練場內的人。
康氏能搞這麽大，一些小手段使得那叫溜，是人都有進取心，好麵子，隻是強弱問題而已。
虞焰姬和徐正偉順勢一看，赫然是水珠盆項目的榜單更新。
嚴謹-866，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