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啊不，盛老師——”
距離她的身份公布有段時間了，但封書已經習慣以前的稱呼，就是改不過口來。
盛楚兮道：“田田現在喊我小兮姐，封封，你叫我小兮就好。”
封書憋了半天。
最後，還是選了個折中的稱呼。
“小兮老師，你找個時間來工作室這邊一趟吧。休息的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我這邊收到了很多通告邀請，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事關之後的行程安排，需要你親自過目。”
盛楚兮：“好，我現在就有時間。”
說完之後，封書並沒有立刻掛電話。但是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東西來。
盛楚兮無奈扶額。
“封封，你是不是想問，莫麗麗會不會跟我一起去？”
封書又扭扭捏捏了一陣。
最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盛楚兮心道果然。
自從莫家宴會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怪怪的。封書想要找莫麗麗，但莫麗麗每次都躲著他。問他們發生了什麽，他們也不肯說。
田田那天並沒有追上他們，自己回家了，因此，也不知所以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封書喊她去工作室的次數似乎都多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問問她。”
“那個，小兮老師……”封書小聲道，“你不要告訴麗麗，是我問的。”
掛了封書的電話後，盛楚兮打給了莫麗麗。
那邊剛“喂”了一聲，她就直截了當道：“麗麗，我打算等會兒去工作室一趟。封書讓我問問你，你會不會跟我一起去。”
向來直爽的莫麗麗，也變得扭扭捏捏起來。
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盛楚兮瞬間捏緊了手機，麵無表情：“到底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莫麗麗：“.……”
莫麗麗：“我去。”
……
半個小時後，四人坐在了工作室裏。
盛楚兮自己坐在一邊，莫麗麗、田田還有封書坐在另一邊。
雖然中間還隔了個田田，但封書仍然時不時偷偷向莫麗麗那邊瞥。莫麗麗卻是努力挺直了腰板，繃著臉，目不斜視。
田田如坐針氈。
三分鍾後，終於受不了這氣氛，主動開口。
“要不，我去拿點喝的吧。”
封書看了一眼莫麗麗，趕緊道：“別別別，還是我去吧。小兮老師，你想喝什麽？”
盛楚兮：“熱水就可以。”
看向田田，田田道：“我想喝無糖氣泡水。”
還剩下最後一個人沒有問。
封書抿嘴瞥向莫麗麗，小聲問：“麗麗，你想喝什麽？”
莫麗麗裝作沒聽見，依舊坐得挺直，目不斜視。
於是，封書戳了戳田田。
“田田，你幫我問問麗麗，她想喝什麽。”
田田的腦門上瞬間繃起三條青筋。
但她還是耐著性子當了傳話筒，轉頭對莫麗麗道：“麗麗，封書讓我問問你，你想喝什麽？”
莫麗麗雖然還是繃著臉，但總算開口了。
“你告訴他，我想喝咖啡。”
田田深呼吸一口氣，又轉頭看向封書：“聽見了嗎？麗麗要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