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苦肉計
可下一秒,舒潔卻帶著兩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黑衣保鏢走來。
“李導,我很抱歉,但現在你們必須交出手機和所有攝像通信工具……”
出了人命,消息就不能泄露出去。
至少在安予決定怎麽處理之前。
李導嘴巴一顫抖,本能的想說一句,這……不好吧。
可已經有人動手了。
規規矩矩的把所有東西上交。
也在這時,殷零姍姍來遲,看著混戰一片,先跟舒潔道了謝。
“舒姐,就麻煩您了。”
說完,抄起一旁道具,一把斧頭就衝了上去。
那斧頭是剛才用來劈柴的來著。
眾人瞠目結舌之時,隻見她上去就廢了人家一條腿。
這……這……這……
是誰說安姐的小助理是小甜妹來著?
這是多大的誤解呀?
某些和殷零還算熟悉的人,當場驚呆了。
小甜妹性格好,溫柔,並且還時不時給送奶茶。
不敢喝,以後都不敢了。
誰想到這也是個隱藏的高手?
陶玉下手狠辣,沒一會人已經砍刀敵人,到了安予身邊。
“沒事吧?”
隻見他白淨的臉被弄髒,雙手都是血,可安予呢?幹幹淨淨的,好像在這兒打醬油。
“你……”
安予驚訝的看著陶玉。
他居然……往他身後看去,倒了一片,憑借安予的經驗,那些人根本就活不了了。
“躲我身後。”
不等她多說什麽,陶玉忽然一隻手抓住她,往身後送。
有那麽一秒,安予看著他寬厚的背影,仿佛他能擋住一切。
心莫名的被溫暖了一下。
遲鈍的瞬間,卻忽然看見對麵突然掏出手槍,漆黑的槍口,像是死亡之網。
“小心。”
話剛說完,砰砰砰的槍聲。
安予一把帶住陶玉,順勢滾進了最近的草叢中。
可那些‘禁衛軍’是抱著必須殺死他們的心態,緊追不放。
剛被領著離開的工作人員和藝人們,聽到槍聲那一秒,都已經崩潰了。
所以……果然……武俠片變成槍戰了嗎?
安予到底招惹誰了?什麽仇什麽怨呐?
誰那麽大手筆請來這麽多殺手要她命?
而滾進叢林的兩人,‘禁衛軍’直接將草叢都打成了篩子,葉子漫天飛,卻沒聽到人的動靜。
當他們湊近了看,人早就消失了。
而四周,都是茂密叢林。
得虧這次的拍攝是在樹林裏,否則他們避無可避。
赤手空拳的兩人麵對一群持槍殺手。
李導又害怕,又忍不住往後看。
這要是能拍下來,一定爆。
可他不敢,小命重要。
所以注定那一場精彩的野戰,看不到了。
一個跟著一個倒下。
悄無聲息,安予和陶玉,就好像叢林中的兩隻獵豹,悄悄的就撕掉了獵物的脖子。
半個小時後。
當玉無心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頂著一頭亂糟糟的葉子,從樹林裏出來的倆人。
而且很默契的在為對方摘頭上葉子。
麵對麵,相視一笑的默契,看上去有些詭異。
“受傷了嗎?”
玉無心拉過安予,就細心檢查。
認真的眸,恨不得將她扒開了看。
“你這是小瞧我。”
安予沒好氣的道。
“不過受到驚嚇是真的,我剛才可害怕了。”
下一秒,又嬌滴滴的抱著玉無心的腰,靠在他懷裏。
……
原本還在笑的陶玉看到這一幕,眼神一冷,仿佛瞬間向玉無心射出了一把冷刀子。
然後,轉身離開了。
眼不見為淨,看了很容易生氣。
與此同時,跟隨玉無心前來的警方,肩膀上有特殊標誌的眾人,已經清理屍體,快速離開了現場。
走時還特別跟他交代,一定會調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
安予假裝柔弱的摟著玉無心,還在他懷裏蹭了蹭。
“陶玉此人很不簡單呐,但目前看來,不是我的敵人,他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說著倆人上了車。
剛才她在人群中尋找他時,卻發現人不見了。
“嗯。”
熟悉嗎?
玉無心輕蹙眉,心底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馬上告訴他?
“我得謝謝他,就是不知道他需要些什麽?”
如果要很多錢的話,自己又未必舍得。
名譽地位?
似乎人家也不缺阿。
女人?
不知道他喜歡什麽類型?
自己倒是認識很多優質女性。
不知不覺間,她思維跑的有些遠了。
“他什麽都不需要。”
誰料,玉無心會冷冰冰的道。
語氣冷的掉渣。
吃醋了?
她抬頭細看。
“我可把他當小弟弟噢,你別胡思亂想。”
而且都老夫老妻了,感情深到這份上,再懷疑可就過分了。
“小弟弟?”
玉無心說的麵色怪異。
安予微愣,眼神下意識往下瞟。
然後某人那臉色就跟要吃人一樣了。
她心虛的笑了笑。
“我說的是個整體,不是部位,嘿嘿……”
這一笑,就更流氓了。
玉無心深吸口氣。
媳婦兒流氓本性,能忍就忍,忍不了無視就好。
“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居然被人明目張膽刺殺?”
最近也沒結仇阿。
都安分守己多少年了?
總不能是以前的身份突然暴露吧?
“很快就知道了,最近恐怕拍不了戲,先回家休息幾天,我幫你善後。”
周家。
玉無心其實是有懷疑目標的。
可目前沒有實證。
“也好。”
想到答應麥克的事情,安予覺得自己需要用米豆的身份,‘出現’一段時間。
“你得好好跟李導解釋,安撫咱們劇組工作人員,他們一定都嚇壞了,萬一以後都不跟我合作,得不償失。”
安予認真交代。
萬一不找她拍戲,她賺不了錢可怎麽辦呐?
“好。”
他溫柔撫摸著她發絲,便將她送回了別墅。
另一邊的陶玉,第一時間給蘇亞打了電話。
電話裏聲音虛弱,好像下一秒就要嗝屁。
“我可能……見不到你了,如果你現在能在我身邊,多好。”
非常虛弱的說了一句話後,就沒了動靜。
在S省的蘇亞,急的發瘋,連夜就趕回了京都。
開了一天一夜的車,當她趕到時,隻看到病床上昏睡的陶玉,臉色慘白,胳膊裹著厚厚的紗布。
隻見她雙眼通紅,當即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