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心亂如麻
五百米外,就是港口。
停靠著很多船隻,來來往往,人流很複雜。
“好好的,他想逃哪兒?”
看樣子真是。
安予坐在路邊攤上,托腮在思考。
“肯定是找自己的夥伴。”
阿梅斬釘截鐵的道。
“打聽到要往哪個方向嗎?”
顯然她也這麽想。
“周圍都是他們的人,我們之前又打過照麵,無法靠太近。”
如果他們要跑路。
那就說明阿拉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可也不代表能回京城。
最好是能追著熬鷹的路線,把他們的據點一一拔除。
正這麽想著。
從正前方的某船隻上,下來一個女人。
一個她熟悉,更沒想過會出現的女人。
而且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旁那位是背叛了她的男人蘇瓦。
阿辛和蘇瓦,一前一後從碼頭走來。
但顯然沒看到他們,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不好好的待在她剛剛打下的江山,來這兒做什麽?
正疑惑間。
熬鷹突然出現。
而且一眼看到她,下一秒,周圍的氛圍就不大對勁。
她顧不得多想,隻見到阿辛從轉角處消失,拉著阿梅就趕緊跑。
“抓住她。”
顯然,熬鷹才不會輕易放過她這仇人,立刻發動現場的人圍捕。
本來就雜亂的街道上,頓時混亂不堪。
安予和阿梅一直往一個方向跑,卻還是被人追擊。
於是不得不出手。
驚險刺激的逃跑,過了很久,當安予氣喘籲籲的逃脫成功後,都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
隻見她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阿梅也是如此。
倆人開著三輪車從小山坡上往下,身後塵土飛揚,說不出的刺激。
“之前我每次來,他都沒看到,怎麽妹子你一出現,咱們就被發現……”
阿梅還在不滿的嘀咕著。
可是安予卻在疑惑,到底阿辛來這兒幹嘛的?
而且剛才暴亂,她似乎不為所動,連個眼神都沒有。
隱隱的,她不太安心。
好不容易回到賭場,卻見賭場冷清,不見半個客人,而且還有打鬥過的痕跡。
她一眼看過去,竟是連個人都沒看到。
賴茵茵呢?
她下意識奔向二樓。
可在開門時,卻被人襲擊,一把水果刀突然刺過來。
襲擊她的一點兒基礎都沒有。
她隻是一個防身手段,那人就嗷嗷嗷慘叫。
同時,安予也看清了他。
正是小陽。
“幹什麽呢?”
“出事了,賴學姐被政府的人帶走了,還說……要立刻封了賭場。”
他一看到安予,不知為何,先前的擔心害怕居然少了很多。
情不自禁的就抓著她的手。
看她的眼神也如看救命稻草一般。
“政府?阿拉政府?你看清來人了嗎?”
她一臉疑惑。
怎麽那麽突然?而且還巧合?
“跟我來。”
小陽緊張的點點頭。
便將她帶去了監控室。
賭場監控沒有被損害,記錄了案發全過程。
是一群穿著製服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清場後,直接把賴茵茵帶走了。
他們的服裝,她是見過的。
就在島上。
安予頓時想到了什麽,即刻給玉無心打電話,可是那邊卻已經關機了。
一時間,混亂的腦子裏好像摸索到了什麽,她急忙往後院跑去。
這次在賭場裏的都是阿梅的姐妹,那些軍官在島上沒見過她們,所以並未把人帶走。
“有人來後邊搜過,我們感覺不對勁,就沒說話,好像……是來找您的。”
某位大姐認真說道。
那些軍官來搜查時,他們躲的躲,藏的藏,以此躲過了一劫。
“該死的,還是上當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巧合。
那個叫耶朗的男人,可真夠裝的。
玩了這麽多把戲,就是為了讓他們放下戒心,好一網打盡嗎?
就當他們都以為耶朗是局外人,和黑帝國完全不相幹時,他們的重心都在黑帝國熬鷹身上,從未注意過這個男人。
結果,他早已盯上他們。
如果上次去酒樓吃飯,玉無心還充滿戒備的話,那這次,他一定沒有懷疑過他一分一毫。
“我們去把人給搶回來。”
阿梅等姐妹們也是氣不過。
這一次,打的很狼狽。
“隻怕是早就布置了陷阱,等著大妹子你上門呢,咱們不可輕舉妄動,玉先生膽識過人,身手又好,不會有事的。”
阿梅趕忙阻止。
現在衝過去就是送人頭的,不該那麽傻。
從長計議。
半個小時後。
安予把賭場清空,送走了小陽。
“先回學校待著,這段時間都不要再來賭場。”
他是無辜的,而且才大一呢,年輕又單純。
“我要幫你。”
可小陽卻突然心疼這位不討喜的女人。
看著她微紅的眼眶,說不出的難受。
他不傻,看出她不是一般人了。
“你能幫我什麽?細胳膊細腿的,打架都不會,趕緊回去。”
她沒好氣的道。
單純的小孩子,還有點蠢。
小陽一副受挫模樣,猶豫了半響。
最後咬了咬嘴唇,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屋內,阿梅給安予衝了杯奶粉,才開始議事。
她沒胃口,但也咕咚咕咚兩口幹了。
“今天咱們看到阿辛族長了不是嗎?先去找她。”
僅憑他們這點力量的不夠的,現在阿辛族長擁有十大部族的戰鬥力,雖然那些都是由難民組建起來的,或許對付軍方不值一提,但好歹也有個別核心戰鬥力。
所以阿梅想讓她來幫忙。
畢竟當初,是大妹子出手,她才能如願以償的。
“好。”
她也有這樣的打算。
其實在碼頭看到她時,就想去了,但不是亂的沒法兒呢?
可她現在在哪兒?
當即安予便讓喪草去查。
她初入阿拉,肯定要住店。
隻要有監控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人。
可喪草隻能看到她從碼頭上來,之後進了巷子深處,就消失了。
尋找了阿拉所有有監控的地方,都沒有她的身影,好像突然不見了一般。
喪草覺得這很不對勁。
“是巧合嗎?阿拉幾乎每條大街道都有攝像頭,一個拍不到,兩個也拍不到,現在是上百個的攝像頭都沒拍到,難道她長了眼睛避開了所有攝像頭?可她避開幹嘛呢?心虛什麽?這裏誰認識她啊?”
喪草沒好氣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