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快看,好戲
臭流氓,老色鬼。
安予氣不過,又朝著他臉蛋狠狠踹了兩腳,想起她的把柄,順便搜了個身。
但他怎麽可能隨時把她那麽重要的照片帶在身上呢?顯然是白費心思了。
搜完,又洗了個手,這才出門。
“我有一隻小電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
安予一路哼著小調徒步上山。
她的小電驢現在被鎖在倉庫了,在她不搬回來住之前,是不可能再給她的。
所以這一走,就是一個小時。
等她走到別墅門口,正好趕上晚飯。
傭人們已經把後山的山林開發出來,隻等著安予去播種,站在別墅後邊一看,十分壯觀。
“管家,家主他除了喜歡吃小菜牙以外,還喜歡吃什麽?比如胡蘿卜,白蘿卜,大紅蘿卜?”
安予很認真的發問。
印象中能種的蔬菜,除了白菜就是蘿卜。
問的老管家眼皮直抽抽。
這麽接地氣的話,也是最近和大自然親密接觸,和泥土親近以後他才經常聽到。
並且別墅裏那些小年輕,居然都興衝衝的要灑種子,甚至想在花園裏種桃樹梨樹蘋果樹,想要桃李滿天下。
“家主他是不吃蘿卜的,無論哪個品種。”
老管家頂著無比複雜的內心,一臉平靜的說著。
“那真遺憾,我喜歡吃。”
安予暗歎了口氣,想起了小時候阿爺用背簍背著她坐在田埂上啃著大白蘿卜的場景。
那時候,滿山的野花香味,青草氣息,還有到處飛舞的蝴蝶蜜蜂和不招人喜歡的蚊蟲。
突然間,她真的想念阿爺了。
可阿爺已經不在,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隻剩下失蹤的弟弟。
哪怕她是情報網的app,擁有百億家產,但就是找不到弟弟,安予甚至懷疑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少夫人如果喜歡,明日我就去撒種,給您種一片。”
老管家一聽,眼睛都亮了。
如果她喜歡的話,那自己是不是能用最正當的理由種蘿卜,嗬護白蘿卜了呢?
“我……”
“管家,家主回來了。”
安予正要表達點什麽,身後女仆一聲叫喚。
然後她比那管家跑的還快,嗖一聲,老管家隻覺得一陣風刮過,一眨眼,她竟已經到了家主麵前。
玉無心剛下車,就看到一隻巨大無比的跳跳蟲跳到了他身邊,而且還企圖黏到他身上。
立刻就露出了一副很嫌棄人的表情。
“你怎麽又來了?”
那個又字,用了雙重的強調語氣。
安予都聽出了他的嫌棄。
但知道他在生氣,她是不會計較的。
“這裏是我家,我回來不是很正常嗎?管家,今晚我想吃紅燒肉,做好了再叫我們,我和家主有點事,要回臥室談談。”
安予一邊說著,一邊連拉帶拖的拽著玉無心進屋。
他一個大男人,一臉不願意,結果卻被她拖到了他的臥室,還把門給關上了。
玉無心眸光微冷。
所以這個女人,不,這個人妖,作風一直這麽大膽。
“昨天晚上,多虧了你,我欠你一份情。”
感受到他那異樣的目光,安予稍微收斂了一下,乖乖的在沙發上坐好。
“上次你救我性命,這次我保你清白,兩清。”
玉無心翹起二郎腿,假裝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兩清?
安予急了。
立刻小短腿邁過來。
“那怎麽能行呢?你玉家帝少的命那麽值錢,怎麽能用我一個村裏出來的土妞清白相抵呢?要我說,我這清白就值九十九,您的命起碼要一億。”
安予豎起一拇指,很認真。
這女人,不,這人妖可真是……
玉無心一臉冷酷的望著她,目光越來越陰冷,看的安予直哆嗦,後背發亮,總覺得他是在鄙視她。
“那要不……我值一百九十九?”
她猶豫了一會兒,又道。
嗬……
玉無心簡直不語了。
“所以你的清白就值那麽點?”
一個人妖,想來也是不需要什麽貞操的,因為她非男非女。
對,清白還真的是不值錢。
“這不是沒您的命值錢呢?我跟您相比,那就是灰姑娘對王子,是吧?”
安予舔著臉笑,刻意討好。
下一秒,玉無心忽然站起來,在床頭櫃裏一陣翻騰。
難道是在找合同契約?要白紙黑字的寫欠條?
安予默默翻出手機,一億減掉一百九十九還剩下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零九千八百零一,算的她兩眼發亮,看到一堆鈔票從天上飛下來。
下一秒,兩張紅鈔票就一掌拍在了她麵前。
“買你的清白。”
那兩張嶄新的紅錢,都不知道是玉無心珍藏了多久的。
看的安予直發愣,眼巴巴的盯著玉無心。
“當家的,你昨晚……不是不要嗎?”
誰要敢用錢買她的清白,安予會教他重新做人,但玉無心是個例外。
她這話問的,玉無心當場黑臉。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的清白屬於我,如果敢丟了,要賠付違約金……十億。”
玉無心認真想了一下。
這人妖不是愛錢嗎?這樣總能威嚇她了吧?
十億啊。
她絕對賠付不起的。
但看著那兩張紅錢,她笑眯眯的收下了。
“那得立個字句,要不然口說無憑的,要是哪天我反悔了,你這兩百塊可就白給了。”
她還傻兮兮的道。
玉無心看了看她,轉身拿了紙筆。
安予就這麽爽快的寫下了保證書。
‘本人安予於xx年xx月xx日xx時xx分xx秒與玉無心定下誓約,以兩百塊獲得安予的清白,安予立誓,如若清白被毀,自願賠付十億。’
剛寫完,就落下了自己的大名,還有印章。
“當家的看一眼,滿意嗎?”
她居然一下咬破手指頭蓋了上去,看著那流血的手指頭,玉無心隻覺得她可真是夠粗俗的。
然後他自個兒拿出專屬印章,蓋章簽字。
和安予比起來,顯得幹淨整潔,一絲不苟。
“可不是我逼著你立的。”
安予隻見他把保證書疊好放進了床頭櫃裏,瞬間心情大好。
“是,全憑自願。”
她忙點頭。